第三十七章 交锋(第 2/3 页)
其他人素有历练,自不必赘述,唯独阎小楼……
他嘛,生来一副兔子胆儿,纵然对白天官那般恣意、精彩的人生有所向往,毕竟没经过什么大场面。初涉危局,脸都白了,一颗心砰砰直跳,手上全是冷汗。
要说怕,那是真怕。可再是恐惧,目光犹然坚定,眼底深处,更藏着几分不易觉察的兴奋,颇有些跃跃欲试。
与此同时,找到主心骨的应飞左右一顾,估摸着时间还算富余,就想着跟新来的小师弟交代几句。
他这边轻手轻脚的,阎小楼又实在专注了些,俩人都快贴到一块儿了,后者才下意识地斜了斜身子,诧异、戒备之余,满脸的不明所以。
应飞偏过头,在阎小楼一边瞄着他大哥,一边惴惴不安地附耳过来之后,终于悄声道:“我等里应外合,若能一举破敌,自然最好。如若不能,只怕要有一场恶战。”
“那魔头用民宅做幌子,于隐蔽处藏了一方须弥界。其内暗无天日,坑道四通八达,极易迷失方向,又有异兽为患,凶险非常。你且记着,千万要跟紧。但有不测……”
无意间扫过那张稚气未脱的年轻面庞,应飞心下一颤,话头戛然而止。
尸王谷一役,掌门师伯为歹人所害,门中精锐折损过半,如今的天一门已是风雨飘摇、举步维艰。
可再是如何,似阎小楼这般年纪、这般修为的少年人,依旧在师长的庇护下安稳度日。
他不忍牵扯同门,却要人家孩子以身犯险,未免黑了心肝。
此念一起,反复言明、早已烂熟于心的说辞竟如骨鲠在喉,吞也吞不下,吐又吐不出,无端生出许多愧痛。
应飞纠结得要死,偏偏阎小楼还瞪着眼睛,目光澄澈的等着他,更是叫人心中苦涩,有口难言。
好在一直留意两人动向的阎春雨皱着眉,适时地插话进来,追问道:“但有不测……?”
应飞一抬眼,先是很明显的松了口气,接着故意避开阎小楼,磕磕绊绊道:“但、但有……”
缓上一缓,他只敢看着阎春雨,昧着良心,尽可能坦然道:“一旦走散,倒也不必过于惊慌。那异兽形似硕鼠,虽然体壮如牛、爪牙锋利,度也快得惊人,却极其畏光。我们一路过去,也杀了大半。如若遇上,以强光慑之,再刺其双目或是腹部,当无性命之忧。”
竹筒倒豆子般“嘡嘡嘡”一说,应飞立马别开视线,脸上青一阵儿白一阵儿的,活像干了啥亏心事。
阎春雨眉头大皱,还没来得及细想,只听得“嗡”地一声,原本结结实实扣在地上的巨钵骤然震荡。
尘土飞扬中,钵体一侧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强行掀起,冷光泄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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