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自作、自受(第 1/4 页)
剑锋绞进肉里,温热的兽血很快凝结,一朵朵细小的冰晶自创口生长开来。
黑熊哈着白气儿,一只独眼光华尽丧,烂泥般软塌塌的摊在地上。
一命,呜呼哉。
离开赖以藏匿的乔木,阎小楼疾走几步,躬身托住他手肘,满脸关切道:“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抽出剑,就着跪姿往后一撤,阎春雨木雕似的杵在那,莫说只言片语,甚至连一记眼神都欠奉。
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阎小楼愁眉锁眼,带着点震惊、带着点悲戚,极是困惑的望着他。
那小眼神可怜巴巴的,活像别人如何欺负了他一般。
“刺啦!”
略显尖锐的布帛撕裂声中,阎小楼一扭头,就见靠在树下那人颤巍巍的抬起伤腿,手里扯着根血迹斑斑的布条,正沿着大腿根往上绕。
瞄了眼神情肃穆,视线却微微偏转的阎春雨,阎小楼目光一沉,暗戳戳地想:“现在倒是有反应了?人是你救的,如果我一直袖手旁观,你还装得下去吗?”
阴郁的念头转过一圈,终究没有付诸实践。
人命关天!当下可不是置气的时候。
在阎春雨无声的注视下,他反身折回去,先是在那人肿胀、变形的腿上按了两下,惹得对方一阵痛哼之后,又拍了拍他的胳膊:“我看看。”
男人咬着牙,将血糊糊的右手从腰侧移开,一面嘶着凉气,一面哑着嗓子,断续道:“没……没伤到、内脏,只是腿、被砸了一下,可能折了。”
“哪是可能,分明已经折了!”腹诽一句,阎小楼自皮开肉绽、揉着泥土和木头碴儿的压擦伤上移开目光,抬眼道,“能动吗?”
甫一照面,枯黄、杂乱的发丝之下,先露出一张满是瘢痕、沟壑纵横的丑恶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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