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城中奸细(第 1/4 页)
连着几天,凌夕都像是影子般跟随在公孙止的身边。那些大将们对这个被提拔到公孙止这当侍卫的少年满生疑惑。
虽说少年救了公孙止的命,可公孙止的行为也有些反常,对待少年如同心腹一般,连讨论军机时也允许凌夕待在帐内。
“将军,我不知您是什么意思?可一直让一个士兵来旁听此等机密大事,是不是有些不妥。”帐中的一员大将忍不住问,指着凌夕道:“他无名无姓,突然出现救了您,至少也该观察一段时间,怎能如此信任。”
公孙止抬手阻拦大将继续说下去,目光盯着地图的几处关键点道:“我做事自有分寸。他是我们的人,这点你们不用担心。”
“可……齐国的人已经在城外布阵围困我们两天了。如果我们连安壤也丢了,首都可就暴露在齐国兵马下难得一逃了。”
公孙止不语,微皱眉头思索着什么。
城墙头,四散警戒的崖兵把守城垛,监视着远方数里外的齐军营帐。
公孙止带着凌夕登上城墙,一个兵士见状连忙道:“将军,您伤还没痊愈,不要上城墙的好。”
公孙止摇摇头,说:“无妨。洪水刚过,粮草未至,齐军暂时不会妄动。”
凌夕跟上公孙止登上城墙。斑驳的石砖堆砌出一块块城垛,不少处还沾染着长年累月黑色的血迹,这处城墙不知道抵挡了齐军多少次的攀登进攻。
公孙止手扶城垛,望向远方长叹一口气,低声道:“泱泱长水流,段段刃旧锈。多少年了,非要拼得伏尸百万才好吗?”
凌夕顺着公孙止的目光看去:“那将军就尽力打赢,打赢了,自然无需再发动战争。”
“可打赢了又怎么样?谁能保证一直会赢下去。”公孙止闭上双眼,沉息凝神道:“你的条件我向陛下禀报过了,陛下说若是战争胜利,可以让你借用八轮镜一次。”
“这就够了。”凌夕依旧凝神远处齐国军营。一排排的军旗迎风飘扬,地面还有未散去的水渍。军营内冒出滚滚浓烟,现在到了正午,该是烧火做饭的时候。
“凌夕,你说你有计策。这几天我也带你看了两军阵势,可否能打赢?”公孙止随口一问,他并不相信这个少年比得上那些老谋深算的谋士,能想出什么好办法。
“崖军大多是藤甲,而齐军则是铁甲。因为地属关系,崖国生产黄铜,缺少能用来造大量铁甲的生铁。战场拼杀平时虽有轻便的优势,却没铁甲耐用,自然节节败退。加之气候潮湿,藤甲又容易生虫腐坏,对抗齐军更加困难。前几日败退安壤城时,有不少人都扔掉了藤甲逃来,而守城士兵一概不管,任由这些人进城。”凌夕语气沉着,分析起来头头是道,倒不像个少年,像个历经百战的将军。
公孙止笑了笑,倒也觉得凌夕说得并不错,接着问:“那你觉得问题出在兵甲上?”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指,那些弃甲逃回来的士兵,其中有可能会有齐国、甚至是王庭的人。过几天等城内防守松懈,很有可能会里应外合,大开城门让城外那数万齐军进攻。”
公孙止如遭雷击,他根本没料到城内可能会有奸细,连忙要离开去再召集各位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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