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形与意(第 2/3 页)

    瞧着他的模样，张旭面露微笑：“照你的武功来看，你师父应当不可能不知道，那就可能是你离开师门太早了，他还没来得及给你讲招式的四种境界。”

    “招式也有四种境界？”陆羽惊异道：“我只知道内力的常圣至真四种境界。”

    “一般的武者都是只知道内力的四种境界。”张旭哼了一声，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不屑：“因为招式的境界对他们来说根本没有意义，绝大部分终其一生都没法突破第一重有形无意的境界。”

    “招式的境界比、比内力的境界更难突破？”陆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

    “那是自然！”张旭把握十足地说：“只要有一部顶级的内功心法，随便找个人就能练到很高的层次，比如说太和诀，就算是个傻子来练，只要连对了，坚持练上十几年，也能十拿九稳的突破到至境。但招式就不同了。”

    到了这儿，张旭顿了顿才说：“招式境界的提升极重天赋，一个天资平平的武者，就算有名师指导，习练的也是顶级武学，再苦上几十年，能不能达到招式的第二重境界也是未知数，更不用说那些没有名师指点，习练的又是一般武学的武人了。所以我才说，招式的四重境界对大多数武者来说没什么意义！”

    “原、原来如此！那、那招式的四重境界都、都是什么？”

    张旭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慢放了语速说：“四重境界从低到高分别是有形无意，有形有意，有意无形和无意无形。大部分武者便处在第一层有形无意，招式空有外形没有神意。而第二层有形有意，便是招式既有特定的外形，又有神意蕴藏其中。这样的招式一出，往往不用当真打到对方身上，便能用招式中蕴含的神意震慑对手了。”

    “难、难怪我刚才感觉心神动荡！”陆羽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我刚刚写的这个木字，其实是我们点睛门武学的精髓。‘木’字虽只有四笔，但其他的笔划，却都由这四笔组合衍化而成的，这个木字也就是我们门派所有招式的核不好意思心与精髓，掌握了它，点睛门的所有招式便都能信手拈来了。”

    “这、这么珍贵的武学，前、前辈您愿意教给我？”陆羽有些受宠若惊。

    张旭满不在意地哼了一声：“比起你为了救我所付出的，又算得了什么？而且这个‘木’字不过处在有形有意的巅峰，稍微触摸到了有意无形的边缘，比起真正的绝学，还有一些距离呢！”

    “那、那更强的招式是什么样的？”陆羽好奇地问。

    “比如说小洛使的那招九龙冲天。”张旭此时的语气透露出一丝不情愿：“那一招是眠龙岛至高无上的武学，若是小洛能将那招完全练成，便能达到有意无形境界的巅峰。神意所至，再无招式的束缚，天地万物皆为我所用！”

    “至于最后的无意无形，我没法形容，那是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境界，只有亲眼见过的人，才能够感受到它的强大。但如果那一招的目标是他，那他显然没有机会将感受到的东西说出来了。”

    “这、这么厉害！”陆羽惊叹道，接着他又皱了皱眉：“突破这些境界，应该很难吧！”

    “何止是难？”张旭露出一丝苦笑：“我给你讲一组数字吧！平均每一百个武者中，会有一两个人能够达到有形有意的境界，是实打实的百里挑一；接下来从第二重突破到第三重，同样是百里挑一，这样一百乘一百便是一万，所以第三重境界堪称万中选一，能够达到有意无形境界的武者，全武林用两只手便数的过来的。至于最后的无意无形……”

    张旭沉默了片刻才接着说：“那就只有真正的天纵之才再加上足够的机遇才能够达到。近百年来，整个大唐就只有剑圣裴旻达到了这个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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