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经年四(第 2/2 页)
“真的?”宁文典不为所动,“可我证明觉得你现在还是对我有所隐瞒?”
“我,”临渊的动作猛地停住了,她心里打鼓,以为宁文典发现了她的秘密,吓得后背冒了一层冷汗,说话也磕巴起来。“我,我哪有瞒着你,你不要冤枉我。”
“也许是我冤枉你,但现在我心有余悸,所以临渊,你若是答应我,日后无论有什么事儿,不管是为了我,还是他人,都告诉我,我就彻彻底底地原谅你,再不提起,可以吗?”宁文典握着临渊肩头,眼中流露着浓浓的期待。那份期待太过沉重,就如同一把利刃,划开了临渊的胸膛,将她心里的秘密都挖掘了出来。
“临渊,你不愿意吗?”
“不是!”临渊紧紧握着拳头,压制着心虚与愧疚,“宁文典我答应你,日后无论有什么事情,我都会告诉你,不会对你有任何隐瞒。如果我要违背誓言,就让我永远得不到你的原谅,生时众叛亲离,死后永不超生。宁文典,这样你可以原谅我了吗?”临渊眼里闪着泪花,慢慢把头靠到宁文典胸口,宁文典低下头,一下又一下吻着她的头发,“临渊,我不是非要你赌咒发誓,实在是我太害怕了,你都不知道,这几年我是怎么过来的,我每一日都在问自己为什么,每一日都想忘记你,随便找个女人成亲生子,等你回来时不屑一顾告诉你我早就忘记你了,可是没当我冒出这个想法,我都发现我自己比死了还难受。”
“对不住,宁文典,真的对不住,是我错了。”临渊心里的愧疚瞬间决堤。可她不敢说,她其实也害怕。随着大秦诸多公子渐渐长大,朝堂围绕着太子的位子涌现出不同派系。赵高作为公子胡亥的老师,即使公子胡亥还年幼,但他也已经在为他筹划,而宁文典和他身后的蒙家,无疑是站在公子扶苏一边。这样一来,他们在政见上就是对立的。更为重要的是,临渊觉得赵高的目的绝不止成为帝王师那么简单,无论是为寻找长生之药,多年前将她安插到燕云身边做眼线,还是这次出海,她偶尔偷听到徐福与敬山等人的交谈,都更坚定了她的想法。可到底是什么,她暂时也找不到头绪。
“临渊,临渊?”
“嗯?”临渊抬起头。
“你在想什么,叫了你好几声了。”
“哦,我,我在想燕云姐和公子怎么样了,你肯原谅我,不知到公子会不会原谅燕云姐。”临渊道。
“当然会。不然你以为他放着好好的咸阳城不待,向陛下请命来帮着王贲将军清剿燕齐两国的残余势力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燕云。”宁文典拍拍临渊的背,“放心,过一阵他们就会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