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愫生一(第 2/2 页)
用完餐,扶苏去找阎王大人,美人们也各回各家,我本想和她们说说话,尤其是楼待月和赵季英,可两个人似乎对我避之不及,一溜烟就不见了,我只好抱着睡着的阿恒小鬼王回寝宫。
“燕云,等等。”
“孟书,你不是和赵夫人回去了吗?”
“公子怕你不熟悉环境,让我来陪你几天。怎么,你不愿意?”赵孟书提高嗓门,脸也耷拉下来。
“我哪敢啊。”我拉着她的衣袖低声申辩,“快走,好多话要问你呢。”
我们回到扶苏的寝宫。我刚把阿恒放在床上,小鬼头就睁开眼睛,坐起来拉着我的衣服。
“阿恒宝宝,躺下睡觉觉。”我拍拍阿恒水红色的小枕头。
阿恒迷瞪着眼睛,回头看了一眼,又看看我和赵孟书,随后坚定地摇了摇头。
“阿恒,咱们一起睡觉觉好不好?”赵孟书脱了鞋子,歪身靠在床头,拿脚踹我后腰一下,差点儿把我蹬下去。
我只好脱了鞋子,躺在床边,阿恒见了,立刻也躺下了,只是把握着我衣摆的手挪到了胸部,身后立刻传来赵孟书压低的笑声。
“孟书,我有话和你说,你会不会唱催眠曲,快把阿恒哄睡吧。”
“嗯。”赵孟书躺到里面,刚要开口唱,阿恒却呲牙咧嘴地冲着她低声吼了起来,手也从我胸部挪开把她往床头推,就是不让她躺在床里侧。
赵孟书见此,干脆跳下床,搬了凳子坐在床前,唱道:“终南何有?有条有梅。君子至止,锦衣狐裘。颜如渥丹,其君也哉!······佩玉将将,寿考不忘!”
这是儿歌?四个字四个字的,和“山有扶苏、隰有荷华”如出一辙,估计也是《诗经》中的,而且和轻柔幽静的曲风半点儿不沾边,时而婉转绵长,时而哀伤悲戚,如泣如诉倒像是深陷情网的姑娘对绝情的心上人倾诉衷肠一般,我瞟了眼赵孟书,果真,她的眼角都红了。这更加坚定了我对她是荷华的猜测。因为她是荷华,所以对扶苏没有认出她才伤心疾首,因为她是荷华,所以对扶苏三宫六院才黯然神伤,因为她是荷华,所以才对扶苏的事情才了如指掌,因为她是荷华,所以才会对阿恒没有半点儿脾气,所以才会唱这首古老的歌,也许,在二千多年前,在每一个或寒冷或温暖的晚上,阿恒就是听着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