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姻缘五(第 2/2 页)

    我盯着他的眼睛，神智渐渐混沌，最后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已置身人群中，只觉头脑沉重，眼睛也模糊不清。我往前方看去，两列整齐的队伍整齐划一地前行，规矩得好似部队，只是一个个都耷拉着脑袋，时不时传来哀嚎声。

    我旁边是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女孩儿，约莫十七八岁，个子比我高半个头，五官也端正，只是不太精神，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我问道：“嗨，打扰了，我们，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我记得我是要去找陆柏南，他似乎出了什么事儿？不过，我为什么要去找陆柏南？陆柏南是谁？我找他做什么？我脑袋如黑色的电影屏幕，跑马灯般飞速地划过一行又一行文字，有时还带着模糊的人影儿，但当我想把它们贯穿起来组织成体系的内容时，头却炸裂般疼痛起来。我本能地抱着脑袋，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可等缓解掉这阵难以承受的疼痛后，脑中的文字已如白光过隙，甚至连我姓甚名谁都摸不清了。

    那女孩儿看上去也不甚清楚，大眼睛呼扇呼扇地左右打量，片刻后，哈哈大笑起来，之后肯定地说：“我死了。”

    嗯？死了？

    女孩儿青白的脸上染上几分神采，“我终于死了。”

    死？一个不好的念头涌上脑海。我突然间浑身发冷，不可置信地盯着她。

    女孩儿问道：“你不想死？呵，活着有什么好？我早就想死了，这下终于美梦成真了。对了，我叫赵孟书，你呢？”

    我呆愣愣地看着赵孟书，两个熟悉的字从嘴里蹦出，“燕云？······应该是吧。”

    “你，失忆啦？”赵孟书咯咯地笑了起来，“真好笑，没想到这么偶像剧的情节，在死后遇上了。”赵孟书看着我，眼中满是期待，“啊，真是太高兴了呢，马上就要开始新生活了，再也没人管我了，哈哈，你高兴吗？”赵孟书似乎没打算在我这里得到回答，也没再搭理我，而是像说单口相声一般，自言自语起来，说到高兴处就咯咯地笑，没一会儿，显而易见的骚动就把白无常引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