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等候(第 2/3 页)
喷溅的血液打湿了蒙面巾,使得布料黏在脸上。蒙面人干脆扯掉蒙面巾,原来是轩辕龙神。身后倭寇夺门而入,他依然满怀心事。
怎样才能变得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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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清墨城,梧桐书院。
一位穿石青色长衫、头绾素色丝带、面目极俊朗的青年站在一间房里,确切地说,是站在一幅画前。这画幅极长,挂在墙上能铺满四面墙壁,错眼之下能让人当成是壁画。画者想必精擅画工,因为图面每一个人都栩栩如生,只不过奇的是,画中人物并非书院里常见的大儒先贤,而是手持兵器的武者。
书院乃是莘莘学子研读经典之地,何以张挂武人图录?
青年看得十分入神,纤长手指在扇子上时紧时松、时白时红。数十人物,他的视线只在居中两人逗留:“白发魔君”易天,“鹏郎”舒翎。这两位都是当世称顶的宗师人物,用的都是奇门兵器,前者用的“鲲角”锥头长尾,形似西洋骑士之长枪,后者用的“鹏展”刀身宽广如鸟翼,又如关公大刀和斩-马刀的结合。最叫人称奇的是,这两把武器是同一样物事的两个形态。画者曾有幸观摩两位宗师出手,于是画中人物虽持兵端立,却神韵无减:易天深沉凝重,舒翎洒脱飞扬。
画名《江湖》,易舒占尽画中风头。
“凤公子?”有人敲门。
“请说。”青年闭上眼睛,细味画中真意。
“御清锋在梁州大闹一通,尔后不知所踪。”
“声东击西,看来他很阔棱要来扬州。”青年再次睁眼,注视画上人物,喃喃道:“百家门的高第,我真是思慕已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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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州地界,驿路交汇之处。
这儿有一对非常奇怪的搭档:道士与和尚。
道士长得非常帅气,唇红齿白,剑眉星目,两绺长发自耳畔垂下,这扮相真个是仙风道骨,奈何他道袍系得松松垮垮,滑了半边,露出白色的里衣肩膀,头脸还蒙了些过往车辆扬起的灰尘,莫名有潦倒之意。他蹲在路边,左手稳稳地将一根小棍竖在地上,拇指、食指捏着小棍顶端。小棍中间拴着一根细绳,拉得笔直的细绳另一头拴着另一根小棍——这双小棍其实就是一双筷子嘛!
“你看,这个轴固定在一点,然后……”这人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摆弄:“移动另一根,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没错,因为细绳长度固定,我右手移动的这根棍就等于做了圆周运动。你看,地上是不是出现一个圆?很神奇吧,不需要多精密的仪器,只要两根筷子一根绳组合,就可以画出一个标准的圆——喂,你到底有没有在看?你又不是在这里安家,别折腾了行吗?算我求你了!”
他招呼的是那个和尚。和尚穿着宽松的粗布僧袍,袖子和裤腿挽着,正一下一下地挥动锄头,一眼都不曾向这边望来。他身材高大,肩膀宽厚,就像一只无-毛的大熊,每一次挥锄,露出的小臂上那一块块肌肉就凸起得分外明显。他默默耕耘的那块地其实是路边一块毫无用途的无主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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