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 三哥黑店斗恶鬼(第 3/4 页)
同花顺子挺倔,道:“不,我是男子汉,要死一起死,我不进马车。”
柳三哥冷哼一声,道:“你不进马车是吗?也行,到时候,他们把你吸了抽了扒了掏了,我可不管了。”
这一下,同花顺子吓着了,脸刷地白了,道:“啊?那可不行,你一定得管!我进马车还不行吗?”
柳三哥灿然一笑,将他推进马车,把门带上,对他道:“插上门,这车结实,黑河九鬼打不开?”
“真的?”
“牢不可破,固若金汤。等我与九鬼交上手,你就趁乱跑吧。”
同花顺子在车内喊道:“不,我不跑,我不是孬种!我是纯爷们!”
……时间紧迫,柳三哥没功夫答理同花顺子。
柳三哥在与同花顺子对话的同时,双眼就紧盯着飞奔而来的黑河九鬼。
如今,他可真耗不起呀。
时间耗不起,今儿是第五天了,在第七天,必须赶到七龙堂去救南不倒,否则,白毛风要撕票了。
同时,内力也耗不起,如今,自己的功力至多只恢复了五成,不,只有四成,与黑河九鬼硬碰硬打,难有胜算。
如若我倒下了,南不倒完了,同花顺子也完了。
不行,我不能倒下,为了南不倒,也为了同花顺子,我怎么着也得活着!
既然不能硬打,那就来个不软不硬的打法,连打带吓,或许能将黑河九鬼镇住了,自己在江湖上的威名,料想黑河九鬼也有所耳闻吧。
不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这些光棍,都是些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角色。
柳三哥袖口一抖,手指间夹住了两枚柳叶镖,瞅着哇哇狂叫,飞扑而来的黑河九鬼,迎上两步,提一口丹田真气,手臂一扬,两枚柳叶镖飞射而去,为了镇住黑河九鬼,柳三哥不得不驱动丹田真气了。
在灯光下,两枚柳叶镖泛着森森寒光激射而去:一道寒光射向跑在最前头的掏心鬼,他提着一柄三股猎叉,喊道:“弟兄们,并肩子上,柳三哥受伤啦,不行啦,为幽灵头儿报仇呀……”
话音未落,只觉得额头一凉,柳叶镖射进眉心,没入头颅,他眼睛一黑,膝盖一软,手里的三股猎叉,咣当一声,脱手落地,接着,扑嗵一声,人也随之栽倒了,身体在地上挣扎扭曲,痉挛抽搐而死。
另一道寒光,射向跑在掏心鬼身旁的吊死鬼,他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挥舞着单刀,狂叫着奔来,要争头功,取柳三哥性命,见眼前寒光一闪,忙举刀挡拨,嗖,柳叶镖太快,拨了个空,只觉得举火把的左手腕一凉,柳叶镖穿透手腕,余劲未消,又将跑在身后的抽筋鬼头上的狗皮帽带了下来。
吊死鬼手腕中镖,剧痛攻心,大叫一声:“哎哟妈呀”,左手骨头切断,挂了下来,鲜血淋漓,火把从手中滑落,溅得满地火星直冒,他绝叫着,向身后闪避。
抽筋鬼头皮一凉,以为自己也中了暗器,一手捂着脑袋,一手举着剑,顿时闪在一旁,跺脚大叫道:“点子厉害,暗器邪门,不好啦,老子完啦!”
不过,他没有倒下,自己也十分奇怪,怎么,老子没倒下?!他还在叫:“老子完啦,小心柳三哥暗器呀!”
掏心鬼是个不要命的角色,每次打斗,总是冲在前头,今儿个,不料竟惨死当场,夜里光线昏暗,死得真叫个不明不白;吊死鬼手腕中镖,竟连腕骨都被镖切断了,一只手挂了下来,只连着层皮肉,血淋打滴的,众人见了俱各一惊,这是啥暗器,真他妈的邪门了。
如此一来,众鬼急忙止步,撒开一个半圆,不远不近地围住柳三哥。
杀头鬼在给吊死鬼包扎左腕伤口,吊死鬼疼得呲牙咧嘴,哇哇乱叫。
扒皮鬼跑到抽筋鬼身前,用火把在他头上照了照,道:“没事,瞎叫啥呀。”
扒皮鬼这才惊魂甫定,捡起地上的狗皮帽,见帽上插着柳叶镖,连忙扔了镖,把帽子戴在头上,一吐舌头道:“险了,老子捡了条命。”
损失惨重:顶头上司催命幽灵毙命于西院客房,分舵舵主与掏心鬼竟在瞬间死于暗器之下,吊死鬼手腕中镖,受了重创,扒皮鬼吓得乱了方寸。
转眼间,三死一伤,这柳三哥确实厉害,不可掉以轻心。
如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带头大哥吸血鬼犯了难,这柳三哥的伤势到底重不重呢?
要是不重,黑河九鬼不是来找死么?!白毛风说的话有准没准?他生平第一次怀疑起暗杀帮的帮主来了。
暗杀帮对帮徒的洗脑抓得甚紧,环环相扣,一级抓一级,忠于帮主,遵守帮规,无条件服从上司命令,这是暗杀帮的基本信条。不过,在活生生的现实面前,有时洗脑也有不管用的时候。
只见柳三哥靠在马车旁,他的左膀子看来确实受伤了,脖子上挂上了个布条结成的套子,左手挂在套子里,腰间佩着宝剑,右手叉腰,笑吟吟地看着众鬼,道:“黑河九鬼,好响亮的名头,怎么啦,我柳三哥受伤了,伤得不轻呀,要杀柳三哥,现在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呀,哈哈,上呀,怎么不上啦!”
吸血鬼看了看弟兄们,喝道:“小心他的喑器,别给他唬住,弟兄们,上呀!”
黑河九鬼个个是亡命之徒,如今,剩下的八鬼,尽管心头发虚,此时,个个豁出去了,若是临阵脱逃,白毛风决不会放过他们以及他们的家人,与其被白毛风追杀斩首,不如与柳三哥拼了。
他们象狼似的向柳三哥步步紧逼,突然,呐喊一声,蜂拥而上,手中的兵器,夹头夹脑向柳三哥砸去。
柳三哥无奈,看来要吓退黑河恶鬼,没那么容易,只有奋起一搏了。
他的手在剑柄上一抹,瞬息之间,长剑在手,剑光闪烁,第二次驱动了丹田的真气,一式“无边风月”,使得神完气足,威力暴炽,顿时剑气飞扬,剑影缤纷,叮叮当当,一阵疾响,黑河恶鬼俱各觉着虎口一麻,八种长短兵器竟都被荡在了一旁,连身子都带得向旁打了几个踉跄。
黑河八鬼大吃一惊,后退丈余,定了定神,又向柳三哥步步紧逼。
这一来,耗费了柳三哥不少真气,黑河八鬼,个个手头上颇为了得,这一阵兵器磕碰,柳三哥只有硬碰硬接,才能让恶鬼们知道厉害,若都是虚招,根本不能逼退八鬼。
柳三哥的脸上一阵潮红,心头砰砰乱跳,已有些气息急迫。
光棍眼里容不得沙子,吸血鬼早看在眼里,呼道:“弟兄们,上啊,看呀,柳三哥上气不接下气啦,他快不行啦,上呀!”
柳三哥想,不能等着他们围攻了,要主动出击,方有变数。
一念及此,便身形一晃,长剑一挑,刺向吸血鬼咽喉。
吸血鬼大惊,飞身后掠,柳三哥紧追不舍,其余恶鬼,则从旁拦截,顿时,场子乱了。
柳三哥身法极快,在八鬼中,灵活穿插,东削一剑,西挥一剑,他出的每一剑,都尽可能不甚用力,后发先至,精妙绝伦,打得黑河恶鬼,心惊肉跳,连声怪叫,往往眼看着逼近三哥,不知怎么一来,便有剑气触面而来,只得抽身闪避,方能逃过一劫。
天边露出了鱼肚白,天渐渐要亮了。
柳三哥明白,这么打下去,能耗上一段时间,不过,到头来,内力还是会慢慢耗尽。
此时,柳三哥的呼吸开始越来越急迫。
这么打,也不行,还得想个法子。
黑河恶鬼除了吊死鬼左腕受伤,流血过多,越打越蔫外,其余七鬼,却依旧生龙活虎。
吸血鬼喊道:“弟兄们,缠住柳三哥,他快不行啦,缠死他,他经不起缠,咱们不怕缠,杀了柳三哥,咱弟兄们便扬名立范啦。”
恶鬼们全看出来了,齐声吼道:“缠死他,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啊!”
这时,吊死鬼由于刚才流了不少血,有些体力不支,他悄悄退到一旁,靠着一辆马车,想歇口气。
吊死鬼靠着的马车,就是柳三哥的车,车里还藏着一个同花顺子呢。
刚才,同花顺子将车窗移开条缝,盯着马厩大院内柳三哥单人一剑独挑黑河九鬼的情形,一起手,两枝飞镖出手,杀了一鬼,伤了一鬼,还将一鬼吓得抱头鼠窜,看得他直乐,却又不敢笑出声来。
越往后看,越觉着有些不妙了,柳三哥虽无大碍,却总是在人丛里身形闪动,东削一剑,西劈一剑,象是不敢与恶鬼正面交锋,挂在胸前的左臂却一点都动弹不得,看来伤得真不轻呀。
最后,明显已是体力不支,进攻的招数越来越少,只是勉为其难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每出一剑,看来极其平常,极其简单,却往往能将恶鬼逼退三舍,气得哇哇怪叫。
其实,他完全有机会与时间溜走,这时,谁都忘了这辆马车里藏着个人呢。
同花顺子躲在车里,心里真不是滋味,觉得自己太操蛋了,柳三哥在拼命,自己却在马车内看热闹,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
不能跑,要跑,我同花顺子还是个人么,太不仗义啦!
他一握剑柄,就想打开车门,冲出去拼命,可总觉得浑身软绵无力,头有些发晕,这五毒迷魂香,真他妈的邪乎,都好几个时辰了,药力还未消退!要真冲出去,简直就是送死,死到没啥,就怕被这些恶鬼吸了扒了抽了掏了,那真是件不堪设想的事啊。
三哥啊,真不是我同花顺子怕死,是怕死了后,让这些恶鬼给糟蹋得不成人样啊。
正这么想着,就见左腕包扎着绷带的吊死鬼,提着单刀,喘着粗气,退出战圈,跑到马车旁歇息来了。
吊死鬼嘴里嘟哝道:“姓柳的真神啦,看着要完蛋了,却放不倒他,要放倒了他,老子就给他吊在旗杆上,示众三天。”
吊死鬼杀了人后,爱把尸体吊起来吓唬人,所以江湖上给了他一个外号,叫“吊死鬼”。
吊死鬼的背,正好靠在车窗上,车窗上有条细缝,他没发觉。
同花顺子心里一乐,送死的来了,他屏住呼吸,悄悄拔出长剑,对着窗缝,双手握着剑柄,拼尽全力,从窗缝里,猛地捅了出去。
“啊”,吊死鬼一声惨叫,长剑穿过他的脊背,直没至柄,一低头,见胸前多出一截剑刃来,便用双手死死抓住剑刃不放,同花顺子用劲想把剑抽回来,一时却又抽不回来,这么一来,吊死鬼的胸前与双手鲜血喷涌而出,顿时死了过去。
吊死鬼这声惨叫,惊动了黑河恶鬼,吸血鬼对身旁的火烧鬼道:“过去看看。”
火烧鬼一点头,撇下柳三哥,提着朴刀,直奔马车,跑到近前,见吊死鬼双手抓着一截剑刃,搭拉着脑袋,已是死了,一时有些犯傻了,怎么回事呀?
正在此时,突然剑刃一闪,不见了,吊死鬼,出了口长气,一头栽倒在地,“咔嚓”一声,马车的车窗关上了。
啊,马车里有人!火烧鬼明白,是马车里的人杀了自家兄弟,不由得大怒,扬起朴刀便向车窗砍去,火烧鬼人高马大,他这一刀,有数百斤之巨,便是再结实的车窗,也会粉渣末碎,“砰”,一声闷响,怪了,朴刀竟弹了回来,由于用力过猛,朴刀险些脱手飞出,他双手的虎口都震出血来了,车窗却纹丝儿不动,连个刀疤都没留下。
咦,这马车是什么材料打的呀?似木非木,似藤非藤,似钢非钢,似铁非铁,牢不可破,坚不可摧,这第二刀就不敢再劈下去了,心头却怒火难消,一抬眼,看见驾车的黑骏马了,心道:不是说,柳三哥的马跑得快吗,老子今儿个让你没个跑!
火烧鬼扬起朴刀,向黑骏马砍去,黑骏马大黑前面有车停着,见火烧鬼红着眼,要砍自己,想跑,奔了两步,就让前车顶回去了,大黑急了,仰首惊嘶,“呜溜溜”的嘶叫声,盖过了大院内的打斗叱喝声,在凌晨的大院里回荡。
柳三哥此时,仅凭着丹田的一口真气,在与黑河恶鬼游斗厮杀。
天已渐亮,马厩大院内的景物已清晰可辨,他在游斗中,眼观四方,耳听八方,火烧鬼刀劈马车的一幕,他看见了,当火烧鬼第二次举起朴刀时,知道爱马大黑不妙,便将左臂从胸前的绳套里抽了出来,剑交左手,右臂袖口一抖,指间已夹了一枚柳叶镖,与他正面交手的恶鬼见了,大惊失色,忙向后飞掠,倒退丈余,以为柳三哥又要祭起飞镖,一镖封喉了。
此时,吸血鬼正好在柳三哥背后,他脚下一点,疾扑向前,一刀向三哥背后砍到,这一刀是吸血鬼的杰作,叫作“黑河开背刀”,快狠猛恶到了极点,最是趁人不备,突然袭击的妙招,不知有多少成名英雄,倒在他这开背刀下,一刀下去,一分为二,场景恐怖,惨绝人寰。
吸血鬼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三哥。
柳三哥脚尖一拧,人滴溜溜一转,已向一侧闪开,吸血鬼一刀落空,柳三哥左手长剑一抖,剑影一吐,剑尖直刺吸血鬼心脉,吸血鬼大惊,疾地一个泼皮赖地滚,幸喜他见机得快,逃过了胸口一剑,却在肩头挨了一剑,顿时,鲜血狂流,喷涌而出。
柳三哥指东打西,其意不在吸血鬼,他全心关注的是爱马大黑。
与此同时,随着疾转的身形,柳三哥驱动丹田最后一口真气,右臂一扬,咻,柳叶镖锐啸飞出,带出一道森寒夺目的光弧,声音尖锐,令人耳膜生疼,直向火烧鬼的朴刀射去,当,一声暴响,柳叶镖击中朴刀,碎成了粉末,朴刀的刀身竟也击得歪曲了,这声暴响,震得众人心头又是一颤,火烧鬼陡然觉得虎口巨震,鲜血直流,那柄朴刀的刀柄,生出一股大力,竟被击得脱手飞出,咣当一声,落在三丈开外,火烧鬼立脚不稳,被柳叶镖的余力带得象醉酒一般,摇摇晃晃,跌跌撞撞,脚下一绊,跌坐在地,一时竟跌懵了。
黑骏马大黑驾着车,从火烧鬼身边跑开了。
这一幕,如今的黑河七鬼,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千变万化柳三哥不愧为当今天下第一剑客,要不是身受重伤,我等早已身首异处了。
一剑一镖,同时施为,一口真气,两样用法,俱各精纯至极,威力无穷。
这时,马厩大院外的栅栏门口,突然暴发出一阵喝彩声:“好!”呼声雷动,夹杂着暴风雨般的掌声。
黑河七鬼大惊,以为柳三哥的救兵来了,回头一看,却是些看热闹的闲人,便不加理会了。
原来,天一亮,许多住店客人离店,要到马厩大院来牵马套车,却见栅栏大门从里栓上了,大院里柳三哥单人独剑与黑河恶鬼斗得正酣,地上还躺着两具尸体,众旅客既不敢进院取马套车,又不愿离去,慑于黑河九鬼的淫威,便静悄悄站在栅栏大门的外面,隔着栅栏看热闹,当看到柳三哥亮剑镖飞的精彩时段,不由得喝起彩来。
黑河七鬼俱各面面相觑,看看带头大哥吸血鬼的脸色,似是在说;“大哥,走吧,这戏没法唱啦。”
吸血鬼肩头淌血,手握单刀,飘身后掠,扒皮鬼急忙上前,用匕首割开他肩头衣服,为他敷药裹伤。
吸血鬼一手握刀,双眼死死盯着柳三哥,怕他突然向自己发难,走还是不走?这个问题太纠结。
走,不甘心;不走,太危险!
突然,他哈哈大笑,道:“弟兄们,看哪,柳三哥的脸白得象纸啦,他左臂的袖口在淌血啦,哈哈,旧创崩裂,血流不止,看哪,他快不行啦,围住他,别让他跑啦。总帮主的话没错,柳三哥的末日到啦!”
原来,柳三哥为了营救爱马大黑,不惜驱动丹田最后一口真气,将体内所有的昆仑混元真气,全凝聚在了一枚小小的柳叶镖上,从指间沛然掷出,情急间,他竟忘了自己身有刀伤,失血过多的残酷现实。
在右臂飞镖的同时,他左剑出手刺向吸血鬼,一时兴起,出剑太重,将肩头旧创崩开了口子,一时流血不止,更是雪上加霜,大伤元气。
他试着一提丹田真气,却一无所有,根本无气可提,只觉得胸口烦恶,令人窒息,不由得喘息越来越粗重,一阵眩晕袭来,几乎难以站立,忙用长剑撑地,支撑身体,时下,柳三哥已是命悬一线。
吸血鬼大乐,竟忘了肩头伤痛,举着单刀,喊道:“弟兄们,看哪,柳三哥越来越缺痒啦,哈哈,喘的,跟拉风箱一样一样的,就他缺痒,咱们弟兄不缺痒,哈哈,我就不信他能逃得出黑河九鬼之手,黑河九鬼,遇上倒霉,三哥今日,说没就没啦!”
吸血鬼一挥手,其余六鬼都向柳三哥步步紧逼,象狼似的,准备对猎物再一次发起一波撕咬,就连火烧鬼也提着柄歪刀赶来啦,谁都想抢立头功,可谁都有些怕,怕柳三哥再拉几个垫背的。
这可不好说,柳三哥尽管已人命危浅,朝不保夕,其招数却依旧深不可测啊。
要不是柳三哥身受重伤,失血过多,象他们这些二流杀手,根本就不是对手,早被解决了,这叫“虎落平阳被犬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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