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双盲测试(第 3/4 页)

    谭涵川的视线并不在众人身，似是穿过墙壁正在眺望远方，犹如仍在回味什么，有些木讷地答道：“我看见了方外仙家世界，传说的小境湖。”

    这样的话，从一位科院研究员口说出来，而且是这种神情语气，莫名给人一种强烈的违和感。范仰探着脑袋道：“你是看见了，还是感觉到了？”

    谭涵川：“我是真真切切地看见了！”

    范仰的语气更急了：“是真的看见了？不是幻觉？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我们都只是有感觉，而你却直接看见了？是通过那道门，看见了另一个世界吗？”

    他一口气问了这么多问题，而谭涵川的语气仍是不紧不慢，似是边想边答道：“你们可能是心境修为不够、养气功夫不足，又或者秘术应用方法不对，毕竟八门所传的秘术不是为了干这个的。收摄心神再好好试试，或者再好好练练，可能也会看见。”

    这话说得很直接，言下之意论“修为”的话，他是在坐众人最高的。但这也是基于事实得出的结论，是科学工作者应有的态度。

    说完这番话，谭涵川仿佛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太多、不能再说了，又对丁齐道：“丁老师，请你跟我进书房一趟，有些话，我先只能对你一个人说。其他人不要来打扰。”

    谭涵川的行事风格很直接，根本没有回答大家最关心的问题，是他究竟看到了什么东西，反而把丁齐单独叫进了书房。丁齐一头雾水地跟着他进去了，谭涵川还顺手把门给锁了。

    谭涵川率先开口道：“丁老师，在某些问题，你才是专业的，最有发言权。刚才我们已经有过讨论，范总、阿全、老朱都说自己感觉到了，门外有东西或者某种气息、环境，但你说也不能完全排除心理因素的影响。”

    丁齐只得点头道：“是这样的，谭老师究竟看到了什么？”

    谭涵川仍然自顾自地说道：“无论我看到了什么，也不能排除心理暗示的因素，所以我们要用双盲测试法来检验。这最早是一个心理学测试，现在倒是常用在科研实验。”

    丁齐立刻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难怪谭涵川没有告诉别人他看见了什么，是不想也不能让别人知道。这是一个双盲试验，而身为心理专家的丁齐则是检验人。

    这间书房是石不全前段时间的工作室，除了整面墙书柜之外，还放了一张长沙发和茶几，另一侧靠墙的位置有一张很大的书案。书案的纸和笔都是现成的，毛笔、铅笔、硬笔、软笔、签字笔、书画纸、打印纸都有。

    谭涵川坐到书案前，取过一张书画纸开始画画，丁齐背手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很显然谭涵川不是位画家，他与其说是在作画还不如说是在描图，所有的景物画得都很刻板。但谭涵川的工科制图功底显然非常好，图景物的透视例很严谨。

    谭涵川落笔很快，还时不时停下来向前方望一会儿，似是在回忆看什么东西，也时不时换一种笔，为了将描绘的景物特征表达得更准确。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谭涵川的图描好了，将之递给丁齐道：“丁老师，我的画画得不好，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结构特征，我已经尽量将它描绘出来了，这是我刚才看见的景物。

    方有浮云飘荡，遮挡了部分视线，云层好像压在门梁。而我所处的位置较高，好像是在山。往前看，下面的山谷里有一座大湖，湖对岸也是山，有一条河流绕山流入大湖，略呈之字形。

    之字形的第一个拐弯处，在半山腰还有一座湖，再往后便看不太清楚，有云有山，视线被挡住了……我把这张图交给你保存。你先不要给任何人看，接下来看老朱和阿全他们了。假如他们也能看见什么，同样不要告诉别人，都单独画出来交给你。”

    丁齐接话道：“你们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看见了什么，假看到的景物，细节都是一致的，那么能排除心理暗示的作用，说明你们是真的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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