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活死人，两者皆有，皆不可得。
不可得...
明轩紧紧垂眸，镜面在瞬间龟裂，呈现出一种破碎的美感，将他的容颜完全扭曲，良久，待眸色正常，他才慢条斯理的换好衣物，消毒水瓶打翻在镜台，随意扔在垃圾桶中。
九儿坐在沙上心急如焚，最后不得已换好短靴在客厅来回踱步，直到那声开门声起，明轩抿唇下楼才几步上前，左右打量了番急急开口：“怎么样，还好吗？”
那张脸苍白的不像话，虚弱的模样直直刺入心底，明轩勾了勾唇，将她的手握在手心：“别担心，我很好。”
“那你刚才...”
食指落在她唇边，止住了所有要出口的话“内伤哪会好的那么快，慢慢来就好了。”
从见面到现在已经两次这般，虚弱的模样令人心慌，所谓的慢慢好九儿是不信的，当下深吸口气：“那你需要晶石吗？药物我也有，下次在突然这样我该怎么做？”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在我身边就好。”
九儿一怔，看着他的视线缓缓下垂，明轩只看见那如蝴蝶栖息般的睫毛轻扫，随即展翅，殷红的唇瓣微启：“我会治好你的，我们去找宋...零六，或者苏沫。”只要他们在就一定有办法。
宋爵...
明轩眸光微闪，抿唇点头：“好”就着她的动作离开小楼，待站在烈日之下看着两边陌生的城市，无一丝起伏的能量起伏，东南西北各个街道，该去哪，却格外茫然。
低笑声极为悦耳，九儿懊恼回，他站在阳光下更显苍白，像是从天而降的神祗，稍不注意便会羽化仙去。
“笑什么？”
“不知道去哪？”
九儿抿唇不言，双眼眯成一条直线，盯着他看，直到那耳角微红明轩落败转：“你不是想去看看之前的情况吗？我先带你去，至于找人...顺其自然。”
她是想去看看有没有宋爵的线索，一听明轩这话没来由的觉得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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