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解惑(第 3/4 页)
岁月磨砺之下,他明白自己不可能躲开内部的这些事,回去后总要坚定自己的想法。
他在思考。
庶俘芈的到访,暂时打断了这种思考。
但庶俘芈说出昨晚上发生的那些事后,索卢参笑了笑,知道这个年轻人并不是为了靠一些关系调回泗上,心中便喜悦起来。
庶俘芈跪坐在索卢参面前,低头道:“我没想到马奶会有这样的情绪。但是他说的也有道理,不是吗?”
索卢参点头道:“有没有道理,这是其次。重要的是,他的这种想法,可以提出来。这是重要的。”
“我们不是那些沟通神明的祭司大巫,不能说只有我们能够和神明沟通,所以代传神言。”
“我们是把我们的道义、天志都摆出来,让每个人知道。子墨子言,我有天志如匠人之有规矩。每个人都知道我们的道义,便会有不同的理解,然后集重义而用规矩衡量对错,这才是我们的方式。”
“子墨子言:闻善而不善,皆以告其上。上之所是,必皆是之;所非,必皆非之。上有过则规谏之,下有善则傍荐之。”
“如果下不能知道道义与天志,不知道最终我们要做什么,又怎么能够做到上有过则规谏之呢?”
“子墨子不是代传神言的祭司,禽子也不是,适自然也不是。”
“只不过,他们知晓天志,懂得方法,知晓说知推理之术,于是可以更容易分辨对错。”
“那你说,从我们的道义上讲,马奶的想法有没有错?仅仅从道义上。”
庶俘芈低头沉思片刻,回道:“仅从道义上,那是没有错的。”
索卢参点头称是,微笑道:“就像是当年你父亲擒获越王翳那一战之前,咱们墨家的那次争论一样。是北上中原弭兵?还是先利泗上代行其政?”
“从道义上讲,都对。当从道义上讲都对的时候,那就要讲一些功利和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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