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宋国乱局(上)(第 3/4 页)
想要武力集权?墨家二十年前参与的无相害的会盟又逼得皇父一族不敢动手。
越发有钱的商人、变为经营农场主的小贵族、手工业者和商丘的自耕农,受到墨家那些平等道义的蛊惑,心中更为不满。
当年弄出的庶民院只有请愿权,这是国人本就有的权力,原本的小司徒就是管这个的,凡迁都、立君、结盟,都是需要得到国人认可的,这是春秋传统,庶民院也不过是将这种权力延续了下来。
可是……这些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和贵族们“平等”的庶民院代表们,却发现自己屁用没有,因为二十年前适处理宋国政变的时候就留下了一个深坑:君子院有否决权。
堂下何人状告本官的情况,整日在宋国的询政院上演。
一边是泗上那边蒸蒸日上,工商业者的权利被万民制法所保护。
另一边是商丘的那些人有钱有力量就是无权力,心中的怨恨和不满早已经积压。
二十年的发展,跨越式的发展,使得土地兼并的速度前所未有的提升。
一些贵族和小贵族们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和之前数百年的积累,在一些允许土地卖卖的地方疯狂并地,驱赶因为农具发展而多余的民众。
靠近泗上的涌入泗上,靠近商丘的涌入商丘。
这群失地的农民没有土地,只能在城中与人做工或者佣耕,亦或是做流佣,在城中属于最为悲惨的阶层,心中渴望土地,也充满了对贵族的恨意。
农家的“真正平等”、“贤者于民并耕”、“重农抑商”、“商人狡诈”的学说,在商丘那些失地农民圈子内流传的极为广泛。
农家的学说是要均分土地、遏制商人的,这是一种空想的平等派,可偏偏对于商丘城内的最底层充满了诱惑。
依附贵族们发达的商人们垄断着各种贸易,贵族们放着高利贷,投机商们低买高卖,种种这些,都让宋国内部的矛盾积累到了一个就要爆发的临界点。
宋国有过机会,皇父钺翎也有过机会完成集权,甚至有机会作为民选的“宋公”,取代如今的宋公,可是……宋国离泗上太近了。
泗上自从禽滑厘为巨子之后,对于宋国的政策都是出于适,目的只有一个:不给宋国任何未雨绸缪、缓慢变革的机会,把每一次变革的机会都扑灭,靠武力和贵族之间的敌对来压制矛盾,直到这个外部的压力一旦撤走就立刻会爆炸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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