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九霄圣泉莫能解(第 2/2 页)

    “那你……”洛雪不愿离开，走到白天身前急道。

    白天将洛雪的额前头发揽起，笑道：“我没事！重华如今稳定下来，几天内不会再发的！放心去吧，明天再来！听话！”又对碧霞、秋姬道：“你们也不用担忧！有我在，不会让重华出事的！”

    “那你小心！”洛雪再三叮嘱白天，凝望片刻后转身扶着秋姬欲往外走去。

    碧霞低声道：“伯乾，多谢你了！”

    秋姬也道：“伯乾，谢谢你！”

    白天微微一笑，道：“什么谢不谢的！快去吧！你们三个好好说说话，也平和一下心境！”

    洛雪回头看了一眼白天，才扶着秋姬走去，碧霞稍稍留了一步，转身对白天说了当日虞舜为报苏皓之仇，而发了失心疯，险些杀了自己之事。

    白天听了，面色略微有些凝重，对碧霞轻声道：“那是重华族内血性所致，与此事无关！找时间我再跟你解释！但是此事你不要对秋姬说起，免得她担心！我会想办法应对！你去吧！”

    碧霞点了点头，也不再说话，转身走出门去。

    白天看着三女离开，乘黄、歧狼跟在身后，心道：“重华，若不是丧心花，世间又有什么毒物能够让你如此？又有什么毒物能够克制住九霄圣泉的净化之力？三千年前我让应龙毁去八荒所有的丧心花，便是因为此毒……无药可解！这……这可怎么办？”想到最后，不禁心神繁乱，想起数千年前的血腥往事，手心不由渗出汗来。

    夜渐深，天上星斗仿佛怕风，竟全部隐入了漆黑的云层之后。

    寒露垂地，虫鸣渐缓……

    次日，白天和虞舜并肩站在钟皇山半山腰处，看着东方银白的曙光渐显绯红，看着山峰润霞，明月西坠，朝曦东升。

    白天面容平静、泰然，目光闪烁有神，将眼前大好景致一览目中，而虞舜却是愁眉紧锁，满脸愧疚，眼神怅惘、迷离，忽而长吁，忽而短叹。

    白天在旁边听虞舜如此这般，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心里也是百般自责，恨当初没有亲自去神磈氏察看丧心花的根除情况。

    虞舜蹲下身去，抓起一把泥土，微微松开手指，看着泥土沙石从指缝间悠悠滑落，待泥土落完，将手掌翻转，抖落了粘附在手心的泥土，抬起头看着天边的朝霞，半晌，才道：“兄弟！我根本记不起昨夜发生之事！若不是你，我险些酿成大错，我该如何面对碧霞，如何面对华夏上下和四族族民？”

    白天也不去看虞舜什么表情，从更早时到现在，虞舜便是一直在自责、痛悔，恨不能自杀谢罪。白天已听了许多类似的话语，知道若不让他说出来，其心中必定更加难受，索性不去干扰，让他全部说出来，再想办法补救。

    “如果我以后在发狂，就……杀了我吧！”虞舜的声音传到白天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