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天诛和地灭(第 3/4 页)

    “殿下。”天诛担忧地说，“我们是不是应该休整一天，界门之战已经使士兵们很是疲劳，再加上昼夜不停赶路，士兵们都是血肉之躯，恐怕难以承受。”

    卡卡立即摇头。“天诛，你要知道，铁血的士兵才是真军人，而人类没有极限。如果区区两天的战斗就可以让他们一睡不起，那我情愿一走了之。你仔细地观察这些士兵，他们并不累，他们心里强烈的对胜利的渴望足以帮助他们战胜身体的疲劳。战士，都是从死亡中升华成英雄。我要一鼓作气地带他们走向胜利，这是对他们最好的回报，而不是拉拢人心式的刻意关怀。长生太久只争朝夕，鲜血与胜利，这就是我的信条。”

    天诛惊讶地无言以对，他转向昼伏：“你的意思呢？你也同意继续行军？”

    “非是同意，而是必须。”昼伏想也不想立刻说，“我将坚定不移地执行殿下的任何意志，我也决不允许有人违背殿下的意志。”

    正在这时，忽然天空里有一只苍鹰急速飞来，在乌云间划出白色的线条，当靠近卡卡时，它的身体忽然伸展，变成了黑色猎豹。

    “是三栖虫，殿下！”昼伏说，“我有种不妙的感觉。”

    猎豹开始缩小，飘到空中，变成了一团白色的光晕，或者说就像一颗预言水球。水球飘在卡卡面前，里面显露出雷铭王子的头像——雷铭正声嘶力竭地大吼：“观星者预言破军之手——一个叫夜降的女人正从侧面前来突袭，天诛、卡卡，速回勤王，速回，速回，不得有误！”

    卡卡一巴掌捏碎了预言球，只当没看见。

    “殿下，你——”天诛吃惊地说，“你想——我不懂——我们应该听令。”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卡卡说，“我意已决，我不会回去。”

    “可是——”

    “收起你的迂腐，天诛！”卡卡大喊，“我一路过关斩将，所向披靡，我摧毁拍拍熊如割草芥，很快我就可以攻进摇光星，打到破军的面前把他宰了。而现在你想让我前功尽弃吗？”

    “可假如雷铭王子有危险呢？殿下，我们都是国家的军队，不能对王子的安危置之不理。”

    “他不会有事，他身边可还有五万大军，还有地灭在保护他。”

    “我知道这个夜降，极其狠毒，是个厉害角色，只怕地灭非她对手。殿下，算我求你。”天诛诚恳地说，“我是为你好，不要惹怒雷铭王子，他一向很……我不知道你对破军有多大冤仇，但是至少，暂且撤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卡卡断然摇头：“绝不！胜利唾手可得，行军必须继续！”

    天诛无奈，懊恼地垂头丧气。

    忽然他眯起眼睛。又有一只苍蝇正在飞来，接着化成猎豹，再接着化成水球，雷铭的声音如平地的惊雷，所有人听的清清楚楚：“速回，速回，否则死罪！”

    “殿下！”天诛大喊，“我们必须回去，形势刻不容缓。”

    卡卡一脚踢碎水球，“我是统帅，现在你只需要服从我的命令。”

    一小时后。又有一只苍鹰飞来，雷铭的声音更加迫切：“速回，速回！”

    天诛几乎是冲到卡卡身边：“殿下，已经是第三只信使了！”

    “那又怎样？”卡卡瞪着他，“三道令牌就想召回我？就算是三十道也没用。”

    一小时后。又飞来一只三栖虫……

    一小时后，又一只……

    半小时后，又一只……

    ……

    “殿下，已经是第十五只信使了！”天诛这次提着光剑冲到卡卡身边，“我们必须回去！”

    卡卡看着他手里的光剑。昼伏喊：“天诛，你想对元帅动手？”

    “让他来杀。”卡卡推开昼伏，捏着天诛的光剑对准自己脖颈，“来，刺下去，我也断然不回。”

    “殿下，我尊敬你，敬佩你，我是为了你好，雷铭眼里揉不得沙子。我不会对你动手，但假如你执意不回，那么与其让我看到你被雷铭斩首，倒不如我现在就一死！”天诛抽回光剑抹向自己脖子。

    卡卡一把抓住光剑，锋利的尖锐刺破了他的手掌。“天诛……”

    天诛：“殿下，请你回去！”

    卡卡长久沉默。“好吧，我懂了，你赢了。”

    卡卡最后深深看了眼大雪纷飞的玉衡星，开始带兵原路撤退。

    天诛一直沉默地跟在卡卡身边。“殿下，你怨我？”

    “你没错，我只是怨我自己。我辜负了这些士兵，辜负了我的王子，也辜负了我自己。”

    天诛诧异：“你还没有辜负雷铭王子，你正在回去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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