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吸收狂之煞(第 3/4 页)

    “他怎么了？”寻战抬首凝视越来越高的卡卡，忍不住问。

    血珠在妃妃手心里滚动，她拨掉遮蔽眼帘的发丝，怔了怔，“他变身了。”

    卡卡变身成了和狂之煞等高的黑色恶魔。当初在北冕座杀死展白时，他曾借着惧之煞也变身成过这副模样，但是这一次比上次更加成功。这变化让狂之煞惊得直直瞪视他：“以惧之煞为媒介，以自身为载体，化身为黑夜中的行者掌握七煞才有的纯粹黑暗力量，你也许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类了。”

    “现在拍马屁可救不了你的命。”卡卡听见他的声音和狂之煞一样有了回音。

    “如果我要征服世界，那就必须征服你这一关。杀死你未免可惜，你应该比谜公子更能为我效力。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的麾下？”

    “血骨无锋术！”卡卡发射了击杀咒，但是绿光立即被狂之煞粉碎了。卡卡伸手勾住狂之煞不能称作为脖子的颈部，狂之煞化成了龙卷风与他卷在了一起，他们拔地而起在天空里翻腾撞击，轰然的怒雷声让这片空间一片片地被撕裂开，滚滚的白雪从异世界飞落进来。

    妃妃睁不开眼，她所能见的就只有两团黑色的东西纠缠着忽上忽下，或同时被雷霆击中，或同时撞向大地，毁灭的冲击波让被封闭的世界濒临崩溃。

    “他会死！”寻战看了一会儿，忽然说，“他不是真的惧之煞，他抗衡不了狂之煞的。”像是要印证他的话，卡卡巨大的身体忽然从云层摔落，迅速变小，重重摔在地上，冲击力令它们所有人一起陷进了深不可见的坑里。

    “出来，我知道你还不至于死。”狂之煞在深坑边缘俯视。

    卡卡在下落时听见了妃妃的尖叫声，他睁开眼睛看见妃妃正要被乱石掩埋，他跳起来从石堆之间拉出了妃妃，垫在妃妃身下重重落在地上。这动作耗尽了他的体力，他的左手臂彻底骨折了。

    “卡卡，你的手……”妃妃吃惊地捧住他的左臂，眼眶变得通红，“你何必呢？”

    左边忽然有声响，寻战被重重叠叠的泥土几乎埋葬，只剩下半个头露在深坑里的空气中。卡卡站起来，忍住剧痛用单臂释放毁灭咒，把寻战拉了出来。寻战已经被狂热光环折磨得面孔扭曲毫无人色。“我以为你会趁机杀了我。”寻战迷糊地说，“你最好不要救我，否则等我一会恢复点体力，我会先杀了你的。”

    “救你绝不是我本意，我只是担心我师父。寻战，帮我照看好我师父，我和你的恩怨可以一笔勾销。”

    “为了一个女人，你一而再再而三任性的做法早晚会害死你。我能算到几乎一切，却唯独你的选择一直出乎我的意料，我从来都不知道下一秒你会去做什么。”寻战凝视卡卡，“你还要去和狂之煞决斗？你只有一只手而已了，你斗不过他的。”

    卡卡默然不语，他伸手想要抹掉妃妃脸上的泥，妃妃怔了怔，忽然别过头去，不愿让他触碰。卡卡又觉自卑了，他再不去看妃妃，所有的勇气支撑着他浮上空中。狂之煞的恶魔之气越发浓烈地朝卡卡围堵：“在你死前我必须夸奖你两句，很难得，区区一个无名小卒能支撑到现在，和你的意志一比，我在过去的岁月遇见的人类全都是杂碎。”

    “在我眼里你也是杂碎。”卡卡说着，而更多的恶魔之气把他包围，要将他活活窒息。卡卡的手脚被这些恶魔黑气禁锢地难以动弹。迦楼罗之翼，听我号令！

    魔之左手重新跳动，地上的迦楼罗之翼活了过来一般直撞蓝天，一举冲破恶魔黑气对卡卡的包围。卡卡趁机跳进了驾驶室。无坚不摧的迦楼罗之翼和卡卡合二为一瞬间气势大涨，利刃一般刺向狂之煞。

    没有人能忽视迦楼罗之翼的力量，包括狂之煞。狂之煞的身体再次化为龙卷风卷住迦楼罗之翼。卡卡在驾驶室里翻滚着，狡猾的狂之煞令迦楼罗之翼无法发挥效果了。

    “我要把你溺死在黑暗里！”狂之煞的魔气冲进了驾驶室，卡卡难以呼吸，他甚至觉得身体都在变得焦黑。给我力量，什么人都好，让我冲破这层枷锁！

    有三束光从深坑里流出，流进了卡卡身体里。卡卡的意识登时清醒，是妃妃、寻战和妙月，他们贡献出了残留的元气。我不会输！

    “一闪！”

    黑色闪电穿透了包围迦楼罗之翼的魔气，也穿透了狂之煞。狂之煞尖叫着恢复身体，迦楼罗之翼不再打转了，卡卡指着狂之煞张开的巨嘴：“就是那里，穿透它！”

    狂野的迦楼罗之翼似金光在撕破黑夜，它冲进了狂之煞的嘴里，令狂之煞的后脑向后被钻探地凸出。迦楼罗之翼极力想穿透它，却始终无法如愿。

    卡卡将所有的命力都灌注到迦楼罗之翼上，暗暗心急：居然强到这种地步，理论上迦楼罗之翼连十二宫的主宫殿都可以撞毁，却无法伤到狂之煞？连迦楼罗之翼都无法穿透它，那还有什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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