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惧之煞(第 3/3 页)

    织亡听见声音，邪魅而诡异地狡诈一笑，忽然伸出右手食指对准卡卡：“支离破碎！”

    绿色的击杀咒冲击过来，织亡竟完全不需要武器就可以随意发出击杀咒。卡卡甚至来不及躲避，千钧一发之际，子夜扑过来用力将卡卡及时推开，躲过了那一击。子夜惊慌地说：“他的伤口异变了，有强大的黑暗力量正支配着他，他已经六亲不认了，小心！”

    该死，到底是谁在作怪！卡卡气得发狂。而这时织亡忽然间不再理会他，他一下子飘出了树林，飞快地冲进了夜色里。

    “织亡！”卡卡急忙追了出去。子夜大惊失色：“不可！他现在太危险了，你会被杀的！卡卡，不要去！”她伸手死死抓住卡卡的衣服。卡卡粗暴地将她推倒：“滚开！”

    “你这个大笨蛋！同性恋！”子夜泪眼朦胧，看见卡卡疯了一般去追逐织亡，就像看见他掉进死神的陷阱。她看卡卡就像看同性恋，看那黑暗能量就像看见死亡。她心颤，她恐惧，她害怕，她陷入无休止地绝望里，她用尽所有的力气追上卡卡，将他紧紧抱住，刚刚凝血的手臂再度崩裂开伤口：“卡卡，求求你，不要去，他会害死你的，你根本不知道那黑暗有多可怕！和它相比，观星者展只是个小儿科！”

    “你——给——我——滚——开！我答应过织亡要护送他，此行只进不退，不达天秤座誓不回还！你松手，松手！”子夜抱得如此紧，她柔软的胸贴在他后背，几乎要融为一体。卡卡见挣脱不开，忽然两手齐出，用力地抓在她双胸上。

    “啊。”子夜嘤咛一声，立即浑身酥麻，脱力地松开了卡卡。“你个流氓，下三滥！”她气愤地大骂，眼见卡卡又追逐而去，咬咬牙，抬手变出一个葫芦糖仙。葫芦糖仙迎风变大。她擦拭着几乎已经流干的眼泪，哽咽地自言自语：“明知你去送死，我却还舍不得，我真是疯了。你疯了，我疯了，世界疯了，那就一起疯吧。”

    卡卡的脚机械地跑动，他以最快的速度去追赶空中飞行的织亡，却无法赶上他的速度，眼看着织亡越来越远，黑带飞扬的身体如恶鬼渐离。我追不上，追不上了……

    他听见他的腿在抗议，越来越沉重，疲惫让他几乎要摔倒，然而他只盯着空中的背影，绝不能跟丢，绝不能，否则织亡就完了，我是他的元帅，有我就有他，我发过誓，我发过誓！

    忽然间听见子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卡卡，上来！”

    卡卡余光瞟见子夜坐在葫芦糖仙上，贴着他飞。她伸出纤纤右手来拉卡卡，卡卡毫不迟疑，伸左手和她相握，紧紧握住，然后顺势跳上了葫芦糖仙，坐在她背后。葫芦糖仙呼啸升空，堪堪追上了织亡。狂野的风浪让卡卡头痛，他紧紧搂着子夜的纤纤柳腰，生怕掉下去。白云皑皑，劲风鼓舞，刮得卡卡睁不开眼，子夜的长发在狂风中飞扬，拂扫着卡卡的面颊，他鼻息间全是子夜的发香味，触手间满满地都是子夜柔软的肌肤。然而他无心去感受旖旎，只牢牢注视着织亡的背影，犹觉速度不够，混着狂风大叫：“能不能再快点？”

    “太快了我受不了。”发觉这句话很暧昧，她急忙补充，“我的葫芦也受不了。啊，混蛋，你的手在摸哪里？我杀了你！”

    却是卡卡太过焦急，手掌难以平静，不由自主地颤抖，不知不觉竟摸到了子夜高高耸起的胸上。子夜情急之下，手肘重重朝后一撞，正好撞在了卡卡受伤的右手臂上。卡卡惨叫一声，脸痉挛着。子夜悔不该这么用力，小心地捧着卡卡血流不止的手臂，看见他疼得几欲死去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慌乱，焦急地红了脸：“对不起对不起，卡卡你不要吓我，你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