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恶神(第 2/2 页)

    “一直以来，巫师，就在你的身边，她夺取了你的信任，她夺取了你的天赋，她让你成为一件不朽武器，她让你成为计划的一部分，但是我一直也不认为，一个有才能的人应该成为的是武器。你不应该是这样的，以你的天赋，你不应该作为一件武器而活著，我们伟大的目的，需要的是智慧，一件武器所带来的，只不过就只是破坏而已。破坏，并不是计划，那不过就只是为了保护计划不被影响而存在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问，我一直也知道那个世界的事情，但是他们不应该对我那么清楚的，我才是支配者，我的天赋正是支配巫师世界的天赋，就算是邪神，只要是在那个世界，那都只会是我的力量化身，我可以控制这一切，我同样也可以破坏这一切。

    但是，这种就好像是知道一切的态度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我才是观察那一切的人，我才是站在天之王座的人，什么时候，像是一件猴子一样被玻璃以外的人所观察？

    我不接受，我不认同，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他只是想要迷乱我的心智，他只是想要我被支配，用狂乱的意志来打倒我的精神，让我的一切都落入到他的计算当中。

    我不能就这样屈服，我不能就这样……就这样被打败的，我是秘密守护者，是凤凰院，不是什么人的武器，也不是某个人手中的道具。

    “你犹豫了，对吧，因为你也可以意识到我所说的都是事实吧。”巫师说。

    “不是，我没有！”我回答。

    “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你仍然在和我们对话？”巫师说。“你不觉得，其实你已经把一些线索与灵感连接在一起？这就是一个巫师需要的东西，而且，你知道吗？你的非人化早就开始了，你是不是差不多能发现自己开始对于人类的生命没有什么感觉，就算是杀人也好，不管画面到底有多大的冲击也好，都没有任何感想？有些巫师可能会认为，这是因为他们拥有法力使人复活，但是，实际上就算是没有这种法力的巫师同样也是这样。”

    “你杀了不少人吧，不是我们的世界，是你自己的世界，被你所杀死的人不少吧，那么，你有为他们祈祷吗？你有为他们而感觉到伤心吗？恐怕没有吧，恐怕你根本就什么感觉也没有吧，因为，你已经是一个巫师，你的灵魂已经向邪神的方向进化，你了解到你们是不同的，本质上，不是血肉又或者是什么才能的不同，是你们根本就是不同的存在，除去了熟人之外，你对于人类的感觉是不是开始退化了？你是不是开始觉得，陌生人就算是死了多少也没有关系？”巫师又说。“你不关心，就算是对于熟人仍然有感情，那都不是出自于对于人的感情，而是因为时间的累积，就好像是宠物狗和人类的感觉同样也是很亲密的不是吗？”

    “你差不多也要醒过来吧。”巫师又说，虽然是写作【说】，但实际上只是文字上出现的而已，而现在，我真的是可以听得到，听得到那道声音，就好像是巫师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就在自己的耳边说话一样。“你迷失了，深呼吸，放下戒备可以得到解脱，服从令你得到赏赐，然后告诉我，你愿意……”

    “你在和谁说话？”

    就在自己不由自主地跟随那道声音的时候，小德比的声音令到我清醒过来。

    “啊……没有什么，真的是没有什么！”我问答，不知道为什么我并不想告诉她有关于巫师议会的事情。

    “没有那就好了，你看看这里吧，你的书，它失控了，不是一直也是由你控制的吗？你该不会是刚才只是在网聊，然后把你的工作放在一边吧。”小德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