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当堂对峙(第 2/3 页)
阴馥淼垂下眼睑,微曲着膝盖向费钰行礼道:“民女曾杏音见过费大人。费大人尽管问,民女知道的知无不言。”
费钰点头,微笑,拉长了脸上的那段“红线”,然后问道:“曾姑娘,你的诉状上说你父亲是突然猝死的对吗?”
“是的,大人。”阴馥淼点头道。
“能细讲下你父亲的死吗?”费钰问道。
阴馥淼像是想起了难以自抑的往事,她怆然泪下,一双大眼含着大颗的泪珠,哽咽地说道:“一年前的某一日早晨民女按照往常那样去父亲寝居请安,可还没进屋就被撞倒了伺候父亲的丫鬟,她跟民女说父亲……没气了!民女急忙走过去一看,父亲真的就那么去了,呜呜……”她说到这儿就轻轻抽泣起来。
“你父亲死时什么样?”
“他很安祥,很平静,像是睡着了一样。”
“没有异样吗?面部没有任何变化?身子呢?比如手腕上的擦伤?”费钰提醒道。
阴馥淼皱起了眉头,轻轻拭泪,开始认真的回想,她道:“好像眼皮很鼓,鼻子有点歪,口鼻处的肤色有些泛白。至于手腕上的擦伤……对,是有一点擦伤,好像脚后跟也有些擦伤。”
费钰道:“也就是说你父亲是在你现的前一天夜里死的,是这样吗?”
阴馥淼道:“可能是吧,民女还真不知父亲到底何时死的。”
费钰道:“你父亲莫名暴毙,你为何没有报案?!”
阴馥淼低叹一声,泪水更多了,她道:“费大人,您有所不知,那时我们家刚被抄了家,我们一家被赶出了府,一下子贫困交迫,好在有些仆人还记着我父亲的恩情,他们凑了一笔钱安置了我们,可父亲昔日交往的富贵朋友不仅一个都没有前来探望,还让我们吃了不少闭门羹,父亲也因此酗酒,常常醉倒在床上人事不知!民女担心父亲的身子,便请来郎中给父亲看病,郎中说父亲有中风旧疾,不能喝酒,否则会有生命之危,可惜民女没有劝阻成,父亲仍然酗酒不断,所以民女现父亲去世时,觉得多半是这个起因。而且当时县衙还没有新县令上任,我父亲的旧部不理睬民女,民女实在是求告无门。”
费钰点头道:“倒挺合情合理。”他顿了顿说道:“所以你没怀疑过你父亲是他杀?”
“没有。”阴馥淼低着头回答完后就猛然抬头,睁大眼睛看向费钰,“他杀?大人,您的意思说我父亲是被谋杀的?!”
费钰道:“现在基本断定你父亲的死是人为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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