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雷奥哈德的伤感(第 1/3 页)
车开了好长一段雷奥哈德一直没有说话。我们就这样沉默着,终于还是他先开口了。“指挥官,我们不好向安德斯交代……”&1t;/p>
“雷奥哈德上尉,现在的你到底是听命于我,还是安德斯?”我一字一字的重重吐出来。我真的很生气,做为我的属下既然对我隐瞒任务真相。&1t;/p>
厢内很安静,只有仪表滴答运行的声音,甚至听不到车子在山路颠簸的碰撞声。他没有回答我的斥问,而是转头望向窗外。顺着他目光望去,火星的夜晚似乎永远都是那条繁星璨密的星河。与之对应的是,滤温玻璃投影出雷奥哈德那茶黄丛中渐白成片的银色根。我在第一次见他之时曾仔细审视过他,当时他虽是囚禁之身,却也没有现在这般显得苍老与憔悴。&1t;/p>
“指挥官,我有一对双胞胎女儿,前天是她们5岁生日,我已经一年零32天没见过她们了。如果条件允许,我想申请调回第八军……”&1t;/p>
我看着窗外没回话,听他说,“王,你是个好人,但是……”&1t;/p>
“但不是一个好的指挥官是吧?”我反问。&1t;/p>
“怎么说呢,你没有地域偏见、也没有种族歧视,甚至没有阶级分类,对每个人都没有恶意,对士兵爱如兄弟。你没有心机城府,很好相处,与你共事是我人生中非常奇特的一段经历。”&1t;/p>
“说这些干什么?”&1t;/p>
“在生活上仁慈的美德,可在战场上或许是一种暴行……”他带着点焦虑的叹了口气。&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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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静思量着他的话,他说的是对的。对方很快会排查到三窃客身上,相信按照安德斯他们的手法,除了从三窃客的口中外别的痕迹肯定都扫清了。而我搅乱了一切,就算我能保证不让阿姬儿露面,安德斯、李索菲亚也会认为我是故意想抓他们罪证的把柄……我现在是后悔了,冲动的善行带来的并不一定是好结果,就像上次跟埃米莉买花一样,结果是让她走了更远的山路和更多的伤痕……如果前面狠心把眼睛一闭不去多管闲事,那么事情都会一切按计划走,我现在捧着个对我毫无用处的烫手山芋左右不是……&1t;/p>
我叹了口气,“雷奥哈德……你是对的……”&1t;/p>
“指挥官,其实哪一方的对于错都不重要。我是职业军人,奉守的是坚决执行,事情错对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对日耳曼民族来说尊严是比生命更重要的气质,我觉得我在被人怀疑,被人离弃……”他转头看着我,眼神起了些变化,是难过。&1t;/p>
我心头涌起一阵莫名的悲跄,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能体会他这种感觉,被排挤的抑郁和落寞……这种感觉深痛得让我阵阵难受,喃喃说着,“对不起……”&1t;/p>
肩膀传来刚劲的拍压,“王,你是不合适做军人,却合适做领袖!”&1t;/p>
我摇摇头,还没从刚才那种悲郁感觉中挣脱。我半小时前做的那件蠢事,这种被排挤的落寞也许很快成真……&1t;/p>
“你具有一种气质,让人甘心追随的气质!这是安德斯这类人不具备的。”&1t;/p>
他的神情不像是为了安慰我而说这番话的样子,以他的性格也不会拍马屁……但我现在没心情关心这个,“先别说这个了,现在你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办?”&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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