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接头故事(第 2/4 页)
“先生既然自幼家学渊源,何不还俗重操举业?”
“学生自然如此想过。”不称贫道了,变成学生了,“只不过举业漫漫,学生囊中羞涩……”
“不是原教旨主义者。”朱平槿又想。
“先生既然炼得金丹,又何须求那世俗功名?” 沉吟了片刻,朱平槿道:“我蜀王府三百年来与寻仙求丹多有缘分。如先生能放下俗念,一心炼丹,本世子愿相助先生,寻那云烟深处,起座宫观,再揽些童子,专做金石水火之事可好?”
自献王朱椿就藩成都起,蜀中就有传说,王府有金银秘炼之法,故而富甲于天下。这对炼丹界的不成功人士玉鼎道人来说,正是求之不得的天大好事。于是乎,玉鼎道人欣欣然行了稽首之礼,施施然摆手摆脚出去了。
第二位投稿者姗姗来迟。朱平槿唤了立即觐见,不过先滚进殿门却是李四贤这个小宦官。
只见这个奴才帽子飞了,腰带散了,披头散发,满脸血污。一见朱平槿,先放声大嚎起来。
“可是献贼杀回成都了?”朱平槿赫然而起,“说话,快说话呀!”
小宦官再笨,也知道自己的狼狈形象引得了主子误会:“不是献贼!奴婢去请人,结果,结果被人打了!”说着,李四贤又干嚎起来。
不是张屠夫杀回来了就好!朱平槿落下心中的千钧巨石,重回宝座坐好:“何故狼狈如此?”
原来李四贤带着几个仪卫去请投稿者,因为夜深了,李四贤怕误了主子时辰,便叫一个仪卫骑马先去叫门,自己随后赶到。可当李四贤赶到之时,投稿者的院子里面已经抓扯起来。李四贤冲进院门拉架,还未说话,就被里面的一个女子当胸揪住,劈头盖脸一阵暴打。
“那女子尤其凶悍!奴婢脸上的伤,都是那女子打的!主子您看这道口子。”小宦官一面干嚎,一面捋开乱发,露出半边血脸来,“主子您看,就是那母老虎用指甲挖的,一排四道血路子,从鼻子一直到颈项。主子,奴婢已经把那母夜叉捆了回来,请世子爷为奴婢做主!”
“糊涂!本世子要你们把投稿之人带回来,不是什么母老虎、母夜叉!”
“那母老虎正是投稿之人!”李四贤连忙解释道。
喔?朱平槿不由自主地摸摸自己的脸庞和颈项,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得先把这打人的原因搞清楚,朱平槿想了想,不然可能出乱子。
“先去敲门的仪卫何在?传来问话!”
单膝下跪的仪卫身着半旧罩甲,年纪轻轻,却身材高大,声音洪亮。仪卫司是个有官无兵的空架子,仪卫一般从蜀王府唯一的直辖部队成都左护卫中抽调,大概两三百人。平时入值守府城,外出举旗当仪卫。
“末将成都左护卫副千户、充仪卫司仪卫宋振宗,见过世子!李公公传令之后,末将先入得那家宅门,又与人家拉扯。世子爷若要怪罪,末将一体承担,不干李公公甚事!”
-->>(第 2/4 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