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承包地里的恩怨(第 2/3 页)
划地的时候队里开了两天的会,大家对怎样划地争论不休。因为人口有多有少,各家的地也有宽有窄。土地还有肥有廋,如果整块的划地,就划得不公平。最后才决定分箱挨户划,但老疙瘩队长心里就反对,“这样划地,以后准有架吵哟!”
莽娃只有他和他母亲两人,他家的责任地就很窄,只有不到五米宽,一直拉到河边的树林。
黄春花把大家带到地里,指着她家的地气愤的说“苟队长。你们看看呀!我家这块地都成啥样子啦?”
地里已经来了好些人,大家都看着那条弯曲得像爬行的蛇一样的箱沟议论着,“咋个会变成这样?”老疙瘩望着莽娃问。
“我咋个晓得呀?”莽娃摸着脑壳说。他昨天下午在地里挖土,想尽快把自己家的地挖出来,好种下小麦。直到月亮和星星挂满了天空,他母亲在家门口喊了他好久,他才带着一身汗水回去了。“呵呵!真搞球不懂,咋个挖到人家那边去了呀?”他困惑的嘀咕着。
“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想把自家的地挖宽一点呢!”黄家的人大声指责说。“真不要脸!”黄春花也气愤的骂。莽娃被骂得脸红筋涨的开不了口,他母亲也赶来了,看着地里,听着大家的指责,气的伸手就打了儿子一巴掌,“你,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哟!”
“我明明是沿着箱沟边边挖的嘛!”莽娃不服气的喊。他心里清楚是有人故意在整自己,“你为啥不往那边挖,却偏偏挖到我家的土里来啦?”黄春花气鼓鼓的问。
另一边的责任地是知青李翠花和胖墩两人的,那条箱沟就笔直的没有动过,划地时黄春花就很不高兴,心里早就窝着一把火想爆发出来。
莽娃站着一声不吭,他在想是哪个干的这件事,想挑起他和黄春花的吵闹。他的目光在人群里找了一遍,没有发现要整自己的人。只有那个小地主站在远处的土埂上望着这边笑,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再批斗“黑五类分子”了,小地主就有些得意忘形的,连说话的声音都大声了些。
“恐怕,恐怕是那天划地时绳子没有拉抻嘛。”李翠花小声的说。“就是。”胖墩也替莽娃辩解“喂!苟队长大叔,是你们那天没有把绳子拉抻吧?”
王老汉把嘴上的烟杆儿拿下来说“不对。那天分明是把绳子拉抻了的嘛!老苟,你说是不是嘛?”苟队长嘴上也含着烟杆儿,只是点点头。那天划责任地,是他和王老汉牵的绳子,几个老汉就沿着两人拉抻的绳子,把箱沟挖出来。
“昨天白天都是抻展的,今天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就是他陈大莽昨晚上挖的嘛!”黄春花仍然气冲冲的说。好多人都还在指责莽娃,吵闹声越来越高,“哈哈!放生坝出怪事啦!儿子偷地老娘偷人呀!”这话是黄春花的大姨娘说的,她和黄春花一样,是坝上出了名的泼妇。
陈大妈听了这话,又羞又气的哭泣着离开了。人们早就在背后议论,说她与老疙瘩有勾搭,因为自从莽娃的老汉儿死了后,老疙瘩就经常往莽娃家跑,还经常给他们母子一些吃的用的。
莽娃见母亲哭了,气得满脸怒容。“你,你狗日的说啥子?”他怒冲冲的走到那个女人面前问。“老娘就说了,你两娘母都是贼娃子!说啦!你娃娃敢把老娘咋个呀?”那女人毫不示弱的骂。
“啪”的一下,莽娃的巴掌就打在女人的肥脸上,那声音很响亮,连地里的几只麻雀都惊吓得飞跑了。
那女人先是惊讶的望着莽娃,等明白自己的的确确被面前这个憨男人打了后,就一下子嚎哭着倒在泥土里,呼天唤地的哭闹起来。
黄春花见了,气愤的像一条发怒的母狮子,“陈大莽。你龟儿子敢打我大姨妈!”她骂着,就随手拿起地上的一把锄头,举着向莽娃冲去。这一下像惹了马蜂窝,那些黄家的老女少妇,也一窝蜂的向莽娃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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