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好大一只(第 2/4 页)

    她闻了一口，欣然道：“极品炉鼎的肉质果然鲜美。以你的资质秉性，如果不和我们作对，说不定能在黑山‘别开生面’，有黑山的庇护，你可以为所欲为，比强盗不更好？”&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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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燕离勉强抬起眼睛。&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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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姬宛如一个大家闺秀，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小口，享受似的眯起眼睛：“现在有点晚了，但还不太晚，如果你愿意听我的话，我可以向主上求情，让你留在我身边。”&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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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吃人的人，燕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仿佛那也是理所当然的现象，因为这个地方实在不能称之为人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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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说，我的肉。”他的嘴角还有因疼痛的抽搐的余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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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的可口。”幻姬很快吃完，然后舔了舔唇，似乎在想接下来吃什么部位，“我方才说的，你也可以考虑一下哦。”&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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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在幻境中我才看的更清楚。”&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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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更清楚。”幻姬挑好了，伸手一取，就有一柄短刀，“你的耳朵看起来很美味，我要下手啦。”&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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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灵魂，在扭曲中颤抖着哭泣。”燕离说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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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割一半的短刀停住了，比全割还要更痛一点，那种持续而不止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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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得见我的灵魂？”幻姬心里知道这是故弄玄虚，可还是忍不住问。&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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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割耳比断指略轻，燕离倒还忍得住：“我看不见，但我能够感受。我们都是，扭曲了灵魂的人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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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不会同情你。”幻姬还是割下了他的耳朵，血像流不完似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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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量的失血带来一波波的眩晕，燕离快要看不清眼前的影像：“那种东西是不需要的。虽然同样扭曲了灵魂，但我们是不同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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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说你更高贵！”幻姬冷然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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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你心里的答案。”燕离冷笑起来，“你心里知道，出了这个暗无天日的鬼地方，是容不下吃人的人的，所以你竭尽所能地粉饰黑山。只有在这个地方，你才能找到归属，一旦暴露在阳光底下，你的卑劣会一览无遗；你甚至于害怕面对自己……堕落着，腐朽着，哀叹着命运不公，却从不去抗争；你在吃人，看起来很可怕，可是吃人，也是你背后那个人的意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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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说！”幻姬愤怒地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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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你身上，我没有现一点属于你的东西，别人的烙印如此深刻，仿佛一个提线木偶，这样的你，无论把吃我的场景重复多少遍，都压不垮我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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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离冷笑不止：“其实味道并不好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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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的，味道很好，味道很好……”&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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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再品尝品尝。”燕离诡异一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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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姬从锅中夹起耳朵，咬了一口，她力图证明味道很好，嚼得很仔细，可是她忽然捂嘴，胃里不知为何翻江倒海。&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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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醒吧，作为人的部分的你，其实深深地厌恶吃人，以及当下的自己。”燕离冷冷地说，“你每天都活在自我厌弃中，无法逃避，只能不断麻痹自我，自我沉睡，就没有思想负担。虽然同样扭曲了灵魂，但我们是不同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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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幻姬疯了一样，冲上去掐住燕离的脖子。&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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