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附耳过来(第 2/4 页)

    燕离有些意外，笑道：“书院里先生不少，我想不到会是你来看我。先生，假如真的面临生离死别，倒不妨投入我怀中大哭一场，那样我看不见你哭的样子，你在我心中依然最美。”&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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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流云冷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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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旋又恢复平淡，道：“常山应该已经通知你了，明日午时，就是你的死期。人之将死，过往恩怨可以既往不咎，我以一个教习的身份来这里，你若有什么遗愿可以说出来，我会尽力替你完成。”&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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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呀呀，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来问我的遗愿，难道我就必死无疑了吗？”燕离摇头叹气。&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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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流云冷冷道：“你不该杀展沐。杀人就要偿命，纵使天下人饶你，我那外甥女也会倾尽一切来杀你。”&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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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让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呢？”燕离笑道，“谁又让人算不如天算，这本该是个淹没在罪恶里的秘密，你看这座腐朽的巨城，岂非罪恶之源？既包容了罪恶，也纵容了罪恶；杀个人又算什么，顶多是在荒坟上扔一块石头而已。”&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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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表达的，我不想听。”沈流云道，“或许是这样，那又如何？你不过是其中一个孤魂野鬼，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又有谁在意？”&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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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不在意吗？”燕离认真地凝望着她。&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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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流云神情依旧，比白云苍狗还淡泊，道：“你的死活我不关心，我不过是来尽尽义务。天下多的是命运多舛的诅咒之子；况且你还杀了不少的人。”&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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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离笑嘻嘻道：“我们每个人每说十句话，有两句是废话，剩下的每个字句，每次停顿，每个音韵，都是为了吸引别人的注意，让自己得到认同，愉悦心灵；然而不知先生有没有留意，我的每句话，每次停顿，每个音韵却都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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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流云不咸不淡道：“即使你这么做，我也不会对你有所改观，更不可能改变你的命运。”&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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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不，”燕离神秘地纠正道，“命运当然是可以改变的，只要先生肯帮我一个小忙。”&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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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这算是你的遗愿的话。”沈流云淡淡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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