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三十五章:齐煜君,你告诉我(第 3/4 页)
这位叱咤风云,遨游九天,唯一一个收服九州疆土的高贵女君,忽然觉得马车速度太快了,她有点晕。
方才还一副杀气腾腾,要一副好好较量的模样。
就在就是打不过打不过,赶紧遁。
岐山君逐渐目光放空茫然失神得看不到半分光彩。
看着身体僵硬,茫然轻喘仿佛不知身在何方的岐山女君,陵天苏得意地笑了笑,低头吻在了下去。
岐山君茫然的眼眸豁然大睁,一张悄然滴血般地通红了起来,陵天苏没有发现那双冷漠的眼瞳此刻没有了一点威胁性,如小鹿般可怜又无辜,水汪汪地盛满了羞。
她呜呜咽咽哽咽不断,举起小拳头不断捶打着他的胸膛,换来地却是陵天苏按着她的脑袋猛亲。
身下的女子先是一愣,旋即感受到了什么。
简直不敢再想,因为方才发生的一幕幕记忆,宛若流水一般涌入她的心中。
小小的脑袋瓜快要装不下了,不仅仅是身体,她觉得自己整灵魂都要裂开了。
她……她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对他做出如此下流猥琐之事来。
陵天苏亲得也有些累了,心中抱怨了一句,这岐山君一点也不知情识趣,他吻技如此高超,竟然一点回应都没有,跟个木头人似的。
他用鼻尖蹭了蹭一脸呆傻掉的女子的鼻尖,他轻轻笑道:“真没用啊你。”
身下女子眼瞳一缩,整个人如遭雷击,这下羞得浑身都绷了起来,身体透着醉人的粉红。
这叫什么,人在家中躺,世子这么个大锅,说砸就砸在了她的头上。
可气的是,那个君临天下,霸气超凡的岐山女帝,竟然羞耻于自己落败,立马跑路将她唤醒,将身子控制权丢给了她。
怎么可以如此过分!
自己坑自己,有意思吗?!
秦紫渃试图唤醒岐山君来应对接下来的尴尬局面,却发现那个家伙蹲在灵魂小角落里,抬首凝望虚空,露出一个寂寞孤绝的背影给她。
装!真能装!
秦紫渃默默退出灵视状态,欲哭无泪。
陵天苏忍不住眯了眯眼,叫她不语一副好欺负的模样,龇龇了牙,露出一副凶犬要咬人的模样。(这个等下北北在书评区放图,不知道怎么内心就跑出这张图来,很形象。)
小秦先生顿时花容失色,吓得不行,撑住陵天苏的胸膛,颤抖柔声地喊了一声:“世……世子殿下,别……不要……这样。”
岐山君也曾说过不要,只是她的不要十分气势逼人,却没能让陵天苏停下。
秦紫渃的不要,柔弱无力,可怜无助,然后他停了下来。
陵天苏眼瞳蓦然一缩,仿佛有一道九天而来的闪电直直劈在了他的灵魂上,喉结滚动了一下,憋了办响,他竟然乖乖点了点头,如同一个乖巧听话的学生,一本正经道:“见过小秦先生。”
秦紫渃明显一愣,随即也呆呆傻傻地点头致意,很有礼貌地乖巧可爱:“见过世子殿下。”
客套并不疏离的见礼一如往常一般,仿佛什么都没有变,依旧是淡如君子之交。
闲淡适中的距离感,规矩的交谈方式。
可是他们并非是适中的距离,而是很不适中的负距离。
一时无言。
他脑子狠狠地晕了晕,只好干巴巴地解释一声:“小秦先生,此事说来话长……”
“我知道。”秦紫渃的眼圈蓦然红了,眼底满是羞耻自恨:“方才发生的一切我都知晓,岐山君说到底也是我,此事绝然与殿下无关,都是我……欺辱了世子殿下,还……”说着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他血迹斑斑的胸膛,咬着一口羞耻的嗓音:“还弄痛了殿下,殿下可还安好。”
纵然是一肚子怨火,陵天苏此刻对着她也是无处发泄了,他无奈地笑了笑,怕她过于自责,便道:“无妨的,不过是小打小闹。”
秦紫渃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怎么可能只是小打小闹……”
陵天苏轻咳一声,说道:“放心,真的还好,这不是小秦先生的错。”
秦紫渃生平从没经历过这么荒唐的事情,小小的心灵巨大的冲击,她红着眼圈,看着心中爱慕的那个人的眼睛,小小声的唤了一下:“殿……殿下。”
陵天苏此刻也尴尬得要死,没敢表现出来,维持微笑道:“嗯?怎么了。”
“你……还有需要吗?如……如果没有的话,可不可以先起来……你压在我身上好重……有点喘不过气来。”末了,她又咬了咬嘴唇,哼哼了两声,表示他真的很重。
陵天苏眼底掠起一层歉意,半扶起她的娇躯。
他低咳一声:“这是不可抗力。”话语忽然一顿,陵天苏声音忽然变得有些认真起来:“小秦先生,我会对你负责。”
秦紫渃雪肩簌簌一颤,心头先是一喜,随即又是一涩,她缓缓放下掩盖住脸颊的手掌,看着他缓缓摇了摇首,道:“世子殿下不必介怀,此事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说着说着忽然没了声音。
陵天苏怔了一下:“小秦先……”
啪!
一声脆响,陵天苏被忽如其来的一巴掌扇的有些怔楞。
白皙的脸颊上顿时出现五道鲜红的掌印,他头偏向一边,脑子嗡嗡作响,这一巴掌力道可不含糊。
只见秦紫渃缓缓抬起头来,面色红晕未褪,眼神却是冷极怨极,未散的情潮与冷漠的威压揉杂在一起,让她那张容颜愈发美丽而诡异。
她娇艳的红唇冷冷轻启,面上肌肤明玉生辉般的美丽,还是春华也融不尽的绝域冰雪:“你当真是放肆至极!”
陵天苏哪里还明白不过来此刻又换人了,他眼底的柔和与客套顿时散了个干干净净,冷声道:“传闻中的岐山君原来也只是一个胆小鬼。”
陵天苏也半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一条腿屈起,手臂随意地搭在膝盖上,目光微寒道:“岐山君眼下可是满意了?”
岐山君紧紧抿唇,紫瞳中泛起强烈的恨意,她屈腿抬脚,就朝着陵天苏踹去。
陵天苏眼眸深寒,叩住她的脚踝,冷声道:“帝王之心都是如此残酷无情的吗?”
吧嗒一声。
有着什么冰凉的液体溅落在他的手背上。
陵天苏心头一惊,猛然抬首,看到的却是一张秀丽的容颜落下了两行清泪。
他赶紧松开她的脚踝,起身为她擦拭脸颊上的眼泪:“岐山你……你有什么可哭的,今日我可没有强迫过你半分,你倒是自己先委屈起来了。”
岐山君咬唇恼怒地偏开他的手掌,深楚的幽瞳酿出一片暮色,他看到她雪腮紧了紧,似是在咬牙,她用力将他推开,冷冷道:“你方才说要对她负责?”
陵天苏一怔。
她目光如刀锋般裂人:“我压在你身上的时候,你让我滚,换成那个她以后,你却要对她负责?!”
她威仪的眼眸瞪起,又恨又怨:“可你从未对我说过这句话!”
陵天苏气极反笑:“你脑子进水了吗?你与她有区别?”
“我不管!”岐山君那只紫色眼瞳近乎妖异般的危险,声音极致冰冷,却有带着一分微不可查的委屈:“我就不管,那个废物有什么好的。”
事实证明,自古以来,不论是君王还是平民,只要是女人都是无理取闹的生物,生起气来,任何道理都没有用。
这位岐山君自己被自己气得浑身发抖,嫉妒发狂的样子也是没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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