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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三百八十七章:红衣白骨(第 2/4 页)

    不过是换了一处囚笼之地。

    他的一言一行皆为众生所愿,唯有镌刻光阴卷轴,是他唯一为自己意愿所行的一件事。

    终于,他等来了大荒兵魔叛乱。

    觅得一年只属于他的空白时期。

    一年平乱兵魔,在众神心中,这基本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他在诸神的视线中,只身独剑没入大荒,设下封天结界,无人能进,无魔能出,自然,无祁邪也就能够在不违背众生意愿,顺理成章的消失在这个世间一年。

    一年归期,二月光景,在不可窥视之境,无人知晓战况如何。

    曾有神预言,帝子会陨落于大荒混沌之境,神道消散无归期。

    亦有梦术师演算,帝子会延期而归,余魔难除,谏言神帝提前部署,以备兵魔余党破境而出,残存留世。

    可无人知晓,在二月之后,大荒混沌之境,早已不留一只活物。

    八月间,无祁邪去了一趟不渡生魂,不渡亡灵的冥海绝域。

    冥海无渡无边,无境之地,荒海藏山,当他来到无渡冥海之地,看见了八根填海山锁正将一具白骨之身以链锁连,本该与大地山脉融为一体,可那八根镇海山锁却有着绷断的痕迹,八根崩裂七根,唯有一根镇海山锁牢牢锁心。

    白骨肉身成灰,唯有一袭凋零红衣,覆于骨身之上,幽幽飘舞。

    骨躯之下,是一座浩瀚巨伟的鲜红大碑。

    碑体本色绝非本色,碑面之上的暗红污迹,是经年的鲜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涂抹绘画上去的血色咒纹。

    镇海山锁,以锁填海,海生山。

    无祁邪对于脚下那片大地的污秽冥邪的气息并不陌生。

    他淡淡地看了碑面之上凌乱的鲜血咒文,那些咒文皆为神域禁库之中所藏的古老秘咒,隐秘而强大,却也自损。

    咒文凌乱不堪,能够想象得到,在刻画这些咒文的同时,主人在经历着怎样的痛苦折磨。

    而那具骸骨的双手,十指消磨,有着斑驳的痕迹。

    魔骨之躯,万古岁月都难以磨灭的存在。

    能够看出,这具骸骨的主人,穷其一生的经历,就耗费在了这尊古碑之上。

    无祁邪还发现,在那涂满发黑变暗的鲜血大碑上,有着一寸不被鲜血染脏的干净之地,一笔一划地勾勒出了两字。

    不是血咒,不是禁忌。

    只是单纯的两个字体,却不是七界之中任何一方领域的文字,更像是某种新生的圣文。

    那一寸碑境,总是比其他处要来得浅薄一些,仿佛有人日日夜夜用衣袖擦拭干净,用心地护着那一块地。

    无祁邪看着那块黑碑,如看一颗被世俗恶意浸泡发黑的心脏,唯独留下了那盛放两字的一寸净土之地。

    只是,荒凉境走,红颜枯骨。

    鲜血不染的净土,却是被黄沙后土覆盖得依旧脏污,连字迹都难以辨清。

    他上前,断去锁心的最后一根镇海山锁,脱下外袍,将那具枯骨包裹掩埋。

    曾孤高独寒于九重天上的储君帝子,却是在无人之境,席地坐在了尘埃里,他以衣袖一点一点地将古碑之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就连那一寸藏字之地也耐心地擦拭干净。

    拭去最后一抹尘灰,观得那两字全貌。

    他的手指轻轻一颤,无祁邪从未觉得自己这一生,有像现在这般觉得自己……像是尘世之中,不得超度的厉鬼。

    虽为帝子,却如微尘。

    鲜血拭去,尘沙游离。

    古碑之下,为鲜血所镇压的那群东西依然被碑意所镇压死死,唯有一人,从碑中世界,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额生独角的男人,这个被镇压数万年的邪物,看到坐于碑面一角的无祁邪,竟未露出半分敌意。

    他说,他叫青渊,是阴刹一族的王。

    他还说,他等他已经等了很久。

    隔着一座碑,两人交谈了很久。

    不,语气说是交谈,倒不如说是青渊在单方面的向他述说着久远的故事。

    无祁邪耐心听着,面容平静,唯有在听到某些时刻,那双漆黑墨渊的眼睛,才会有着微微涟漪波澜。

    最后,没有了血咒束缚的阴刹之王,却没有返回尘世之中,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重新回到了那尊暗无天日的大碑之中。

    他说,终有一日,他会以另一种方式,重新回到这个世间。

    无祁邪一人独坐在这片无人之境中,待了八个月,直至归期至,他才返回神界,继续做他清高孤独的帝子,困于王座上的囚徒。

    没有人能够想到,帝子竟然真的能够在一年的时间里,平定兵魔之乱。

    就连平日里严厉冷漠的神帝,也不由对他多加夸赞了几番。

    可是,曾经渴望的夸赞,如今他已经不再需要。

    身下的坐骑龙奴,亦成了一种无言的讽刺。

    他坦然接受着这一切,并且日益精进,踏上完美储君的这条孤独的王者之路,对于神帝发放的任务,众生的苦厄,他皆能够完美执行,不出任何偏差,活成了众生的意愿。

    诸神敬仰他,凡民膜拜他,就连神尊长神都不得不对他以礼相待。

    再后来,他接了一个任务。

    讨伐人间之境,大是非之山。

    山深幽篁里,他遇见了赠他一场倾世之雨的女子。

    弱小花妖之灵,招来一场盛世之雨。

    山的那边,红莲盛放。

    山的这边,凄雨连绵。

    一夜雨无声,本应牺牲焚成灰烬的水莲沉睡于湖底,而本该连同着山中泽灵一同被水莲庇佑的那朵花,却无声枯萎地碾落在了伞下泥泞里,如女子唇边的胭脂凋零,如古碑上的残血余红。

    捧过泥土花骸,求来一口灵泉。

    本应尘归大地的花灵,在凋零之中生长,等待盛放花香自来日。

    而他,也依然在大梦红尘中等待。

    神帝扶持幼神,引渡新神入界,却酿下祸端罪神之害,神界纯血一派,分崩离析,虽后得镇压拔除。

    可顽疾之深,若非挖骨入肉,拔除二字,谈何容易。

    那是神界伤筋动骨难以愈合的创伤!

    苍生帝主,其罪之深,当以苦受轮回之苦,方可解脱。

    父帝负罪,帝子无祁邪,他的身份未免就多出了几分尴尬。

    父为罪人,他既是完美尊贵的储君,也是罪人之子。

    这个完美之名,未免就多出了一点污痕。

    污痕虽小,可是在洁白的雪地之中却是尤为明显,足以让旁人津津乐道,评头论足。

    对于‘帝子’而言,这绝非什么好事。

    可是对于无祁邪而言,他知道,他终于等来了他的机会。

    自负罪枷,背负父帝之罪,他甘愿领罪,与父帝同受轮回剥命之苦。

    在烙上罪印的那一天,隔着无边无际的天海,他再一次见到了自己的母亲。

    幽冥道别,何意相照。

    ……

    ……

    安静听完这些往事的苍怜,许久无言。

    办响,她轻声说道:“这就是弑神命格的宿命吗?黑白无法并生,双生子只能取其一?可是你与姐姐她都是神帝的孩子,他都是神帝了,苍生之主,为何要去相信那种虚无缥缈的预言,我觉得小妖儿的姐姐是真心疼爱小妖儿的,我无法想象,这样的人,即便是坠魔了,只要小妖儿还存在与苍生之中,她真的会伤害这个苍生。”

    她眉头紧皱,摇了摇头:“这样的结局,是在是太不可理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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