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17 甲士拥京畿(第 2/4 页)
临了,张奂确实完成了自己的遗愿,马革裹尸,只不过微不足道的就像鏖战时的步卒,一片又一片的倒在沙场上,有的连敌人的衣角还没触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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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壁垒大战的局势走向,上至三公九卿这些权贵大臣,下到皇城根稍微有些见地的市井百姓,整天是热火朝天的坐在酒楼酒馆不起眼小酒铺里唾沫星子四溅,就连一些掺水很是严重的黑心酒铺,那也是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欠奉。
荆州人士蔡和出身于荆州数一数二的大望族,在荆州那是说一不二的顶尖权贵,还曾组织过荆州乡党,庙堂混的风生水起。
现在的日子可就要难熬的多了,京畿庙堂的所有乡党朋党全部被取缔,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加入太子党,一个是效忠二皇子。
实力不弱的荆州乡党首当其冲,蔡和见风使舵的本事非比寻常,否则也不可能成为荆州乡党的领头羊。
西壁垒大战前二皇子手握六十万重兵,太子赶往前线的东征军寥寥不到十万人,在底层抢饭吃的小吏也知道作何选择,况且是公门修行多年的蔡和,顺理成章成为了二皇子党的股肱。
早些年,蔡和的女儿与交好的几个世家望族嫡女出门踏青,偶遇一帮颍川子弟在七杀碑前饮酒赋诗,蔡和女儿与一名折桂赋诗的翩翩公子一见钟情。
暗生情愫的两人时常借着一些有的没的借口幽会,时间长了当然是瞒不过蔡和,心酸的哀叹了一声女大不中留,心里同时也为女儿感到高兴。
蔡和知道女儿的眼光不入俗流,汝南袁氏的嫡子袁术无论是相貌还是家世,尤其后一项京畿乃至整个天下能与他相媲美的屈指可数。
荆州蔡氏与荆州蒯氏在地方那是可以暗地里嘀咕一声二皇帝的拔尖世望,但是与汝南袁氏相比之下还是差了好几个层次,要与汝南袁氏结为儿女亲家的从京畿都能排到荆州,汝南袁氏的嫡系子弟亲自来提亲,可是把家主蔡瑁激动的忘乎所以。
女儿偏偏瞧不上眼,极为宠溺这个小女儿的蔡和,顶着宗族施加的莫大压力,艰难的推掉了这门亲事,追悔莫及的蔡和大半年没缓过劲来,时常在醉酒过后大骂自己耳根子就是软。
现在女儿自己找到了如意郎君,不说媲美汝南袁氏嫡系子弟袁术,估摸着也差不到哪里去,再说女儿年纪也不小了,已过了二八,再不出嫁就成老姑娘了。
喜滋滋的蔡和为此晚上还多喝了二两即墨老黄酒,这坛子陈酿了十年的好酒,平时除了接待文坛名士和一些个荆州老辈权贵,蔡和闻都不舍得闻一下,生怕闻多了酒味就寡淡了。
精打细算到一定境界的蔡和,好不容易豪气了一会,却觉得这坛首次开封陈酿了足足十二年的老酒没什么滋味,那双比常人小上一圈的眼睛,一刻不停的望向堂前一株亭亭玉立的桂树。
江东荆州等地历来有埋酒的习俗,每家每户不论富贵与否都会在女儿出生时,埋上一坛子好酒,些许区别的是,寻常人家随便找一处好记的地方埋上一坛好酒,出嫁时挖出,称作女儿红。
世家权贵讲究可就多了,埋酒地点要种上桂树、梅树、湘妃竹这些附庸风雅的树木,近年来最为夸张的当属海内硕儒黄承彦,不仅为女儿黄月英埋下了暗合生辰八字的五十三坛名家佳酿,还在上面种植了一片桂林,引为文坛佳话。
埋酒地点有讲究,作为主角的好酒,更有三六九十几等,种类品秩繁杂到堪比皇室的贡酒。
第二天当蔡和从扭扭捏捏的女儿那里打听到未来女婿的身份,甭说扒拉出女儿红了,恨不得再添上几把厚实的泥土。
那名士子风评不错,相貌也堂堂,才学更佳,十四岁时便举了茂才,在学风浓郁人才辈出的颍川都是小有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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