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一章 共济(第 2/3 页)
今歌未能明白景安王的这话中深意,只是他这话里饱含的语气太冲,让她更是手足无措就是了。
今歌面色一片烧红,当即提着裙角跪了下来:“王爷明鉴,今歌绝无此意。只是,我今家一案,兹事体大,今歌只是不愿将王爷牵扯进来而已。”
“兹事体大。”景安王压着嗓门犹自重复了一遍,但脖颈处暴起的青筋却是充分说明了他的气急:“合着你也知道兹事体大,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糊涂,你当真糊涂啊!”
这几日里,景安王总在重复着一些话,今歌当然记得。
她只敛下了双眸,眸中的神色一时更为纷杂起来:“王爷告诫过,从今往后,这世上都不再有今家,不再有今歌。”
总算是说通了些,景安王拍了拍头疼欲裂的脑门,这才算是松了口气:“你还算没蠢到骨子里去。”
以前瞧着,也是个机灵的,怎么如今却越发地迟钝愚昧了呢?
“你今家的事情与平阳侯世子脱不了干系,本王出手整治于他,亦是有着旁的原因。”景安王顿了一顿,神情在灯下更显清明:“但这两件事,并非是不相干的。既是相干,你可有想过,倘使有一天东窗事发了,会是怎样的处境?”
“许是,难逃一死?便是皇恩浩荡一些,至少,也是流放之罪。”今歌斗胆,说的自然是景安王的境遇如何,她紧了紧交缠在一起的十指,喉咙里像是卡进了什么,无法完整利落地说出一句话来。
景安王心有所感,却并不对这话回以什么肯定的态度。
他与陛下之间,因为早年便就离京,本就只有些叔侄的名义情分在。至于那血缘关系早被相隔千里的距离以及经年的时间冲淡到了几近于无。
若无波澜泛起,那自可相安无事。但若起了半点涟漪,这脆弱到不堪折的关系,在各种利益以及各方势力的对冲之下,岂不是最早崩溃碎裂的那个吗?
今歌将凌珏视为杀父杀兄的仇敌,这从浅显意义上来讲,自然是没有错的。但透过表象去看呢?
凌珏不过是一把被打磨得银光锃亮的刀罢了,背后真正使刀的人才是元凶。
可为什么不去将元凶抓出?而是紧盯着这把刀不放呢?那是因为,今歌自己都知道,元凶是当今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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