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尊严(第 2/3 页)

    亲兵卫愣了愣，看了雨秋平一眼，又看一眼那碗小米粥。左眼忽然湿润了起来。&1t;/p>

    “大人真是个好人，”他小心翼翼地咽了一口饭，“实不相瞒，在下已经三天没有吃上饭了。周围的人看到我的眼睛坏了，都不肯放我站在门口，一定要赶小人走，觉得我会带来霉运。”&1t;/p>

    “我不信那些，”雨秋平笑着解释到，“话说回来，你的眼睛怎么了。”&1t;/p>

    “小人也不知道。”他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小人小时候眼睛突然坏了，之后就一直非常疼痛无法缓解。我父母死得早，家里的叔叔伯伯觉得我的眼睛样子太可怕，会带来霉运，就把小人赶出来了。”&1t;/p>

    “小人已经流浪了快十年了。从美浓流浪到骏河了。”他说着说着，眼泪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往日好心人最多给小人点剩菜剩饭，大人还是第一个，答应给小人工作的人，不嫌弃小人的眼睛。”&1t;/p>

    “放心吧，不会嫌弃的。”雨秋平温柔地安慰道。&1t;/p>

    “冒昧的问一问，我可以看一下你的眼睛吗，”雨秋平开口问道，“会不会是得了什么病。”&1t;/p>

    “小人怕吓着大人，还是算了吧。”亲兵卫老实地回答。&1t;/p>

    “我不怕的，你快给我看看，是病要治啊。”雨秋平焦急的催促道。一旁的查理也点了点头。&1t;/p>

    亲兵卫犹豫了一下，解开了自己的白布。只看到整个眼睛连带着眼皮都着严重的溃疡，几乎已经要烂掉了。散着刺鼻的气味。&1t;/p>

    “你还看得见东西吗？”雨秋平凝重地低声询问道。&1t;/p>

    “早就看不见了。”亲兵卫一边回答，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雨秋平的举动。&1t;/p>

    “你放心，我没有觉得你有什么吓人的，不会赶你走的。”雨秋平一句无意的宽慰，却让青年一下子流出眼泪来。&1t;/p>

    “好了不哭啊，”雨秋平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现在听我说，你这病很严重，拖了这么久还没死是你命大。现在我就带你去看医生。”&1t;/p>

    “大人？”亲兵卫吃了一惊，“可是我没钱啊。”&1t;/p>

    “我先帮你垫着点吧，”雨秋平拿上了家里仅剩的一百文左右的积蓄，“以后再还我，治病才是最要紧的事。”&1t;/p>

    “大人…大人…”亲兵卫轻声呜咽了两句，突然推开凳子，跪了下来，给雨秋平磕了两个头。&1t;/p>

    “小人这是第一次磕头，礼仪有所不周，大人不要见怪，”他强忍着哭腔，但是呜咽声还是一开口就跑了出来，“大人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只是，小人真的看不起医生…”&1t;/p>

    “别说了，走了，”雨秋平想要扶起亲兵卫，亲兵卫却执意不肯起身，他只好问道，“你叫什么名字？”&1t;/p>

    “小人…以前是武士家庭，但已经被除名了，大人叫我亲兵卫就好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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