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 2/3 页)
“是府里出了事,老祖宗动了肝火,着人遣着姑娘你去老公房。”
一路走去,幼章心里不安分了几回,又生生给压了下去,心里想着,得出了多大的事,这样晚了,她老人家还找了她一个外姓的人去,思下想去,总不会是与谁的纠葛,她待人一向宽厚,也不与姐妹们有所争论,那自然是今日姐妹们要去临安居的这一事了。
她心里想着,面色凝重,待要进门,丫头拦门留住了她身边的两个丫鬟,幼章回头看了她二人一眼,香涎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幼章呼了一口气,拍拍她的手这才进去了。
她方一进门,就看到正厅地上跪着一众姐妹,打头的那个便是琯之,正掩帕低声小啜。
如此这般,幼章便知她料得没错了,看来此事不小,前头老祖宗坐定,左右二三席上戴二夫人,几个姨娘,连同着大房里代为管事的妈妈都来了,她姐姐坐在左手四席上,只望着她,示意她过去。
幼章自然不能只挡在她身后,待她先开口前,跪在琯之身边,挑开外衫,与老祖宗及一众夫人行了大礼,深深磕了一个响头才开口,“苏二有错,请老祖宗与夫人们责罚。”
她身着云锦,灯下衬得她皮肤白皙细腻,老祖宗看了她一眼,暗道早知云绣其用料考究,织造精细,连着图案这样精美,锦纹也是绚丽的,只一般人压不住她的艳色,只这个丫头穿去,却全然没了那个境地,看着高雅了不少,且初来持度有制,很是稳重,小小年纪与此番场面亦是不慌不忙,当下问道,“你有什么错?如何要罚得你?”
“幼章愚昧,午时与姐妹们一同玩耍,喝得兴起,犯起了糊涂,只姐姐们说要去哪里玩,我身子疲惫,没能劝得住,这才是其二,如今犯了这样的错,是该罚的。”
“且是荤话,吃得两杯茶就醉了去,你当我是不知道么,你们这一众丫头不曾嗜酒,不像我那个时候,我既是做姑娘过来的,这点道理也是懂的。”
老祖宗说话中气十足,幼章被她骇到,当下只要磕头行礼,后听到她又说,“好个我的孙女儿,那可是真聪明,这个舒州来小你们几岁的妹妹无事在我面前都要道一声错,你们却相互推辞着道不明白,看来是我葛家的家规错了,只用到了男哥儿身上去,你们一点也不曾受教了。”
老祖宗这一声喝,一众姐妹被骇到,只当老祖宗真要拿了家法来,琯之抬头看老祖宗,三步挪到了老祖宗脚下,哭得梨花带雨,“孙奶奶,是琯之错了,家里妹妹们不懂事,我是年龄最大的,有那样的主意也是我的意思,她们只跟着去的。原都是我错了,只让孙奶奶消消气,我都认了。”
幼章余光打量前头的光景,怪道说老祖宗偏爱琯之,是她带大的,出了这样的事,老祖宗自会知道是她挑的,她如今一说出口,承认了去,老祖宗的气就消了七八成。
但那头老祖宗只撇开了琯之的手,喊了幼章起来,让她站在她姐姐那处去。
幼章站过去,少勤便握住了她手。老祖宗也叫人扶了一众小姐起身,只说,“葛家门楣,数十年来,断没有出过这样的事,只今日让人看了我葛家闺阁女儿的笑话,倘若旁人吃得起这个脸,我们家是一点也吃不尽的。琯之,你既为家里长女,凡事亦是你挑的头,此番进学也不去上了罢,休了也好,就在你那闲子居关门一个月,好好思过去。”又道,“其余的女孩子,也都叫你们老子娘领了走罢,减掉半成奉钱回去,好生受个教。”
“是。”
小姐们被扶起,眼看着老祖宗熄了气,戴二夫人才说,“老祖宗训得好,我自带了琯之回去,好好管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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