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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34,第34章 吃醋(第 3/4 页)

    李怀玉眼神复杂地看着床边矮几上的药碗:“知道有人心怀不轨,还让他们熬来干什么?”

    “证据。”他道。

    怀玉立马就明白了江玄瑾的心思,但咳嗽两声,她叹息道:“没用的,若是我当真被毒死了,这东西还能当个呈堂证供。但我没死,就算知道药里有问题,也没法把人怎么样。”

    这白府里敢对她下药、想要她死的人,也就白璇玑母女二人。若查出是他们,白德重必定跟这次偏袒白孟氏一样,不会将她们告上公堂。再多的证据最后也会不了了之,有什么用?

    江玄瑾没回答她,沉吟片刻,低声道:“看来我当真得在白府多住两日了。”

    方才亏得他先尝了一口,若是没尝,她这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命就又要丢了。这白府里杀机四伏,她的伤还没好,他哪里走得?

    怀玉颇为感动地看着他,笑着应道:“好。”

    他要留下,她自然是不会拒绝的。养伤要躺在床上不动,无聊极了,身边能有个人调戏逗趣,岂不是美事一桩?更何况,有人要害她,江玄瑾去查,又给她省事又让安心,好得很!

    于是当天晚上,江玄瑾与李怀玉一起从西院厢房搬到了南院的主屋,虽然被担架颠簸得身上疼,但看着又宽敞又精致的屋子,怀玉还是很高兴的。

    白德重那边听了消息,知道紫阳君要继续留在府里照料,连忙又让人把南院主屋旁边的厢房收拾了出来。意思很明确:照顾病人可以,还是要注意体统。

    江玄瑾很顺从,厢房一收拾好就先睡了一觉,两日未闭眼,又被毒物伤了身,他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都是第二天晌午了。

    相比第一天醒来时的虚弱,怀玉今日就精神了很多,上了药之后,周身的疼痛都减缓不少,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些。

    “你在这儿,我的伙食都好了不少。”她看着他笑。

    江玄瑾走过去,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色,又看了看灵秀端着喂给她的东西,问:“都试过毒了?”

    怀玉点头:“银针试过,医女也瞧过了,没问题。”

    点点头,他在桌边坐下,很是安静地开始用膳。江家家规之一:食不言。所以每次只要一拿起筷子,江玄瑾都不会开口说话。

    然而,身后那人简直是只声音嘹亮的家雀,看见他就叽叽喳喳起来:“我昨天可难受了,说个话都不利索,还以为要半死不活好久,结果今日醒来就发现嗓子先好了。”

    “医女说我太闹腾了,她说她见过的别家小姐都是斯斯文文的,生了病都不爱说话,就没见过我话这么多的。”

    “对了,你今天穿的袍子真好看。”

    额上青筋跳了跳,江玄瑾放了筷子回头:“你能不能闭嘴?”

    咬着青菜的怀玉一愣,颇为委屈地道:“灵秀说你之前很心疼我的,你为什么又吼我!”

    谁心疼她了!江玄瑾眼神森冷:“早知道救回来你会这么吵,当时我就该撒手不管。”

    咽了菜,又吃一口饭,怀玉笑眯眯地道:“别嘴硬了,我知道你舍不得。”

    以前说他舍不得自个儿,那是单纯地调戏他。如今李怀玉发现,这人是真的开始舍不得她了,不是被她强扯出来的。

    这是个大好事。

    嫌弃地看她一眼,江玄瑾转身继续用膳。

    两日不曾上朝,朝中询问紫阳君出了何事的人甚多,连皇帝也在朝堂上问了一句,于是白德重不得不出列,如此这般地回答一番。

    于是,“白府美人引折腰,从此君上不早朝”的打油诗,便从朝堂一路传到了市井,京都的百姓纷纷表示震惊:敢情江府那惊得人目瞪口呆的聘礼,不是江焱娶白二小姐,而是紫阳君要娶白四小姐?

    一时间无数人争先恐后地去白府围观,说是探病,实则是为了去见见传闻里“为佳人憔悴不已”的紫阳君。

    江玄瑾心情很差,手一挥就将南院的大门关了,并放了乘虚和御风在门口,谁也不让进。

    李怀玉趴在床上笑得眉眼弯弯:“外头好像很热闹啊?”

    睨她一眼,江玄瑾道:“你再多话,我连你一起扔出去。”

    嘴巴一闭,怀玉不吭声了,笑意却还是从眼睛里跑出来,亮晶晶的。

    “小姐、君上。”灵秀端着药进来,照旧告诉他们一声,“下午的药又送来了。”

    黑漆漆的一碗汤药,闻着味道与之前他尝过的差不多。江玄瑾没让灵秀再放进柜子里,而是转手交给了乘虚。

    “去找人分辨一下里头的药材。”他吩咐,“动作干净些,别让人瞧见了。”

    “是。”乘虚应声而去。

    怀玉瞧着,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挪着身子趴到了江玄瑾的腿上。

    “干什么?”他语气不善。

    委屈地抓着他的手,怀玉道:“趴在枕头上不舒服。”

    枕头不舒服,腿上就舒服了?江玄瑾板着脸道:“你别因为我最近不想与伤患计较,就得寸进尺!”

    “你看你,又凶我!”怀玉调整好姿态,趴得舒舒服服地道,“怎么说我也是你未来的夫人,这算什么得寸进尺?”

    “你又忘记我说过的话了?”江玄瑾皱眉,“你我成亲,是权宜之计。”

    比起洞房,他可能更喜欢佛堂。到时候她过门,两人还是各过各的。

    打了个呵欠,怀玉压根懒得同他说这些,反正他没掀开她,脸蹭了蹭他的腿,她闭眼就睡。

    江玄瑾衣袍的料子不厚,她一蹭,他几乎能感觉到她脸的触感。身子一僵,他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低头瞪着她。

    瞪着瞪着,他发现,她未束的发丝散了他满怀,又长又柔顺,看着很想……

    等他脑子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放上去了。

    真是冤孽!

    于是,半个时辰之后,陆景行跟着乘虚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宿昔不梳头,丝发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的画面。

    陆景行脸色难看地踹了一脚门。

    “哐”地一声响,怀玉惊醒,茫然地侧头看了看。

    “陆掌柜?”她眨眼,“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搬了凳子去床边一坐,陆景行很是严肃地问她:“你当真要嫁给这个人?”

    怀玉自然知道陆景行在担心什么,挠挠头,她艰难地撑着身子从江玄瑾腿上起来,为难地想着要怎么解释。

    腿上一凉,江玄瑾下颔一紧,侧头看向床上的人。

    “君上。”没注意他的眼神,怀玉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能不能让我和陆掌柜单独说两句话?”

    好么,陆景行一来,急着跟他避嫌就算了,还要单独说话?江玄瑾冷笑,很想告诉她就算还没过门,不守妇道也是要被浸猪笼的!

    这念头一出,他自己都闻到了点酸味儿。

    微微一怔,他浑身戾气顿消,错愕之后,就觉得有点可笑了。他在干什么?当真还在意起她了不成?方才还想着各过各的,眼下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站起身,江玄瑾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跨出主屋,还将门体贴地带上了。

    爱说什么便说什么去吧,人家可是朋友,他管不着。

    门合上,怀玉叹了口气:“你觉得我嫁给他不好?”

    “难不成有哪里好?”陆景行简直是要气死了,“你之前说想嫁给江焱去接近江玄瑾,我没意见,毕竟江焱只是个毛头小子,你对付他绰绰有余。可江玄瑾?这个人做过什么你难道都忘了?”

    “我没忘。”怀玉靠在床头,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淤青,“就是因为没忘,所以我觉得嫁给他更好。”

    当侄儿媳妇,还要守着诸多规矩,接近他的机会少。可君夫人就不一样了,她可以一步步取得江玄瑾的信任、知道他最多的秘密、利用他达到自己的目的,然后送他去死!

    这样的复仇计划,可比简单地杀了他来得有趣。

    陆景行皱紧了眉:“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帮忙,但这个法子实在太过凶险。”

    “景行。”她朝他笑了笑,“你得相信我,我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到的。”

    是,这么多年来她想做的事情,统统都做到了。可最后呢?陆景行垂了眼,玉骨扇在手里差点都没捏稳。

    “你活过来,就是为了报仇吗?”他哑声问。

    侧头想了想这个问题,怀玉答:“不只是,但这是眼下我最能做好的事。”

    说着,又笑:“在做这件事的时候,指不定还能帮到怀麟。”

    怀麟,又是李怀麟。陆景行失笑,总算是明白了:“你最爱的人是你弟弟,最恨的人是江玄瑾。”

    所以她活过来,一是想让李怀麟好,二是想要江玄瑾死。

    那么他呢?

    听着他声音好像有点不对劲,怀玉惊了惊:“你怎么了?”

    “……没事。”扇子一展,挡了自己的眉眼,陆景行稍稍一顿,又恢复了正常,“只是觉得劝不住你,有点生气。”

    “哎呀,有什么好气的,我什么脾气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怀玉安慰他,“反正都劝不住了,你鼓励鼓励我呗?”

    “鼓励?”陆景行拿下扇子就翻了个白眼,“不听我好言相劝,非要一意孤行,你以后出了事我都不管你,还要想要鼓励?”

    说着,起身就甩了衣摆要走。

    “哎!”怀玉连忙喊他一声,“真生气啊?”

    陆景行没回头,冷哼道:“今日本就不是来找你的,江玄瑾昨日让我帮的忙有眉目了,我得去告诉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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