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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第 2/4 页)

    于知乐叩门,没两下,就被人从里边打开。

    是于知安,一见于知乐,少年一双眸子里盛满惊喜:“姐!”

    “嗯。”于知乐往里走。

    随后瞥见景胜,他又兴冲冲唤道:“姐夫!”

    于知乐皱眉,拽住这小子后衣领:“你怎么回事?”

    “不是姐夫吗?”于知安眨巴眨巴眼。

    “……”景胜停在玄关,视线随着女人为他拿拖鞋的手,小声:“你弟嘴巴比你甜多了。”

    然后……

    呼——

    长吁短叹。

    还好闪得快,没被拖鞋拍上脸。

    此时,妈妈也从厨房间出来。

    因为和景胜曾有过冲突,他又是矜骄贵客,所以于母有些局促不安,手不断在围裙上边搓。

    “姐,你歌真好听,我拿来当手机铃音,还分享到班级群,让他们都在各大歌单付版权费支持你。”

    坐回茶几,于知安一边为两人斟茶,一边像个讨喜包子一般说话。

    于母在熬猪蹄汤,快好了,就拧关了小火,回到客厅,直说:“知乐你真是好久不回来了。”

    “忙。”于知乐睫毛微动,只回了一个字。

    于知安狗腿子地附和:“对啊,姐姐忙着呢。”

    见她余光都不撂给自己,于母有些心酸:“知道你忙。”

    “在公司还过得好吗?”到底担心女儿,于母又问。

    于知乐回:“挺好的。”

    “好呢,”身边窜出一个自信爆棚的清朗声音:“有我在她身边呢,能不好?”

    于母:“……”点头:“是是,劳景总费心。”

    “别客气,你们一家子怎么都这么客气呢。”景胜保持着微笑:“我又不是坏人。”

    再无下文。

    于母只想逃开这方窒息之地,索性问:“我猪蹄汤刚炖好,给你们盛两碗吧。”

    “好。”

    “不用。”

    前一个景胜,后一个于知乐。

    两人互看一眼,试图统一口径:

    “不用了!”

    “好吧。”

    于知乐一记眼刀剜回去,景胜只得摊手无辜。

    哈哈,于知安被逗得笑出声。

    连于母都微微牵了下嘴角,回身去了厨房。

    僵硬的气氛顿时得到缓释。

    于母端着两只热气腾腾的小碗再出来时,于知乐没忙着拿汤匙喝,而是从帆布包里取出了一个文件袋。

    她从里面抽出一张纸,递给于母:“妈,这是以后的赡养协议。”

    于知安好奇地凑过去。

    女儿的举动总是这般出其不意,于母随意浏览一页,也没看清上面字眼,只问:“这是做什么?”

    于知乐抿唇一笑:“工作需要,以后我可能经常不会回家,我的收入也和公司挂钩,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她措辞微妙:“我提前拟了协议,里面有我今后为你们二老每年提供的赡养费金额,你可以看看,大概在中间部分,如无意外状况,多余一分钱我都不会给,意外状况包括的内容在最后有书写。另外就是,这张协议需要你或爸爸签字。”

    她好似一个干练的女律师,条理清晰又疏离冷漠。

    景胜也没料到,于知乐回来竟只是为了和自己父母划清金钱关系。

    那他来了是为啥?帮她撑场子?

    思及此,景胜挺挺胸,必须为他家小鱼干鼓足气势。

    于母有些怔忪,声音也浮着:“你不是把房子的钱都给我们了么。”

    于知乐目光透析:“也许有用完的时候呢,”她又问:“爸爸债还了吗?”

    于母点头:“放心吧。还余下不少呢。”

    景胜也跟着颔首应和,“应该的,我们景元是良心企业,拆迁户的救世主。”

    于家三人:“……???”

    “这个协议最好今天处理好,我请假过来,就是为了这个。”于知乐又说。

    不是第一次被丈夫,被儿子,被女儿这样逼着,于母答应了,麻木地从围裙兜里取出翻盖手机,揭开来,“我现在就打。”

    一接通,于知乐就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于母一一陈述原委,沉默少刻,她把手机放下,“你爸说想和你通电话。”

    于知乐停顿两秒,并不犹豫地接过去:“喂。”

    她没有叫爸。

    那头,于中海的声音不比之前那般浑浊,清爽了许多。也许没了债务的牵扯和倾轧,他也终于重见天日,落得轻松。

    “把协议退回去,不需要。”这是他开口的第一句。

    于知乐一愣,回:“不签那就没赡养费了。”

    “我们不用,”于父字句铿锵,不带分毫哀叹妥协的意味:“我知道,你现在硬气了,我管不了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晓得你在担心什么,那我就把话放这,家里不需要你钱了,我们不会再管你要钱。”

    于父轻哼:“你别忘了,你到底是我生的,你的自尊心,有部分也遗传的我。”

    通话结束,于知乐把手机还了回去,面色发冷。

    她发现,这个她恨了也烦了,和她针锋相对二十多年的老人,终究是想在临别前扳回一城,并且他也做到了。

    为这个家,疲于奔命十年,她终于摆脱枷锁,得以跃至高台。

    她以为,她能够俯瞰曾经一次次压垮自己意志,折磨自己精神的父亲,看他变得像蚂蚁一样渺小,像火柴人一般可笑。

    可是,没有,

    她把双手圈在唇边,试图朝低处的父亲呐喊,挑衅:来啊,你还打得到我吗——

    但这个老人不置一词,负手离去。

    他麻利地扭转战局,让他从“将被抛弃者”,瞬时成为先放弃她、掌控主动权的一方。

    血缘和基因真可怕啊,也许,或许,她真的要感谢她父亲。

    没有他的传承与激发,她身体里也许不会有这么多强硬的自尊心的因子在灼烧,聚拢出熊熊烈火,足以使她升华重生。

    “爸爸说不要。”于知乐看向她的母亲。

    “我知道,他和我说了,”于母大概已经控制不住眼角那些瑟瑟的心酸和萧索,只得垂眸,把那张协议书推回来:“知乐,我们真的不需要,你过你的去吧。”

    于母凝视着于知乐,眼底有水光烁动。

    她像要把一生的负撼和悻悻都寄希望到这个女孩身上,期冀她活出她这一生都不敢想象的样子:

    “知乐,我的女儿,好好活,好好过。”

    从上和嘉园回去前,于知乐和景胜二人,还意外撞见刚从超市回来的张思甜。

    两位旧友,分别许久,再见也并不生疏。

    一起去喝了杯下午茶,谈天说地。景胜反倒成了亮闪闪的大灯泡。

    其实,大概一个多月前,于知乐就弃股把烘焙坊的所有权都免费转交给了张思甜。

    张思甜自然是不允,到拗不过友人的固执。

    所以她前阵子在网上出事后,张思甜用本应属于于知乐的那部分收入,拿去买水军,在严安评论里竭尽所能地拆他伪装,揭穿假象。

    而于知乐也猜出了是她,在严安找她的第二天,就得到了与自己猜测完全一致的答案。

    她及时制止了张思甜,后者也很听话,从此作罢,再没黑过严安。

    所谓心有灵犀,都是二十多年积淀下来的厚谊。

    虽然之中曾有过矛盾分歧,但我这一生最放不下的朋友,依旧只有你。

    得知此事的景胜,各种表扬赞叹,声称必须给张思甜颁个中国好闺蜜奖。

    下一秒又气急败坏,我靠我还不知道居然是那个唱民谣的甩了于知乐??他眼瞎??

    继而侥幸道,还好他眼瞎,我的小鱼干才能认识我,属于我。

    两个女人:……

    当晚,于知乐没回公司宿舍。

    她直接去了景胜那里过夜,两人一进屋就开始亲,缠绵地舌吻,窒息到致命。

    零落的衣衫在地毯上绵延一路……

    事后,景胜把于知乐搂在怀里,手指在她滑腻的臀线,腰窝,背脊随意游走,爱不释手,最后摸到她头发,从此长久地埋在那儿。

    抚摸了会,景胜没来由想到了林岳说过的那个大草原,不禁感叹:“你是个屁的野马,我才是一匹野马。”

    “被我骑得舒服么。”于知乐风轻云淡问。

    景胜:“???”他怎么觉得这句话在挑战他的男性尊严。

    刚要把她捞回来再战个一场拼个你死我活分出成败胜负,女人已经披上睡袍,一个利落的翻身下床,走向了盥洗室。

    扑了个空。

    算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景胜挠挠头发,套上家居服,回到客厅沙发。

    两条腿都翘到茶几上,景胜拿了遥控器,刚要开电视,来了个电话。

    瞄了眼名字,秦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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