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十七岁(第 3/3 页)

    顾弦说：“他们的阿婆生病了，但是没钱住院，你能不能带点检查的设备，看一看？”

    “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付瑾年朝顾弦挤了挤眼。顾弦虎躯一震，付瑾年开车赶回医院拿了设备又尽快赶回去，尧哥和胖子把他们带到了一个胡同，付小蛮害怕，紧跟在付瑾年和付流年中间。天呐，她不好好回学校，为什么要跟他们来这种地方。

    方思佳面无表情的走，她终于不再善良。

    胖子推开木门，破乱的院子，漆黑的屋子，尧哥拉了一下灯绳，白炽灯晃的众人睁不开眼睛。

    只有一张床，床上躺着奄奄一息的老人，干瘪的身子，毫无生机。付瑾年看了一眼付流年，没有说话，打开箱子拿出检查的设备，尧哥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付瑾年手中的东西，顾弦拍拍他的肩对他笑了笑说：“跟我来。”

    他二人走到院子里，柔和的月光映在上，像是铺了一层冰，泛着白光。

    “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尧哥垂头，脚在地上画圈，声音低沉的说：“林尧，十七岁。”

    “十七岁啊。”顾弦叹了一口气，正是好时候，这少年却是这般过活。

    “阿婆她，会没事的对吗？”林尧声音带着哭腔，尽管他并不想让自己的哭腔被顾弦听出来。

    顾弦点头，扬起笑意。

    林尧又说：“阿婆不是我和胖子的亲阿婆，我和胖子都是她捡来的，她是被她丈夫遗弃的，受了刺激有些呆傻，靠着捡垃圾收破烂把我和胖子养大。”

    顾弦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只能摸摸他的头发，笑着，那是林尧一生中见过除了阿婆以外对他笑得最温暖的人。

    付流年走出来看到门口的这一幕，走向前去，对林尧说：“你阿婆醒了。”

    林尧猛地抬起头，跑进屋子里。

    顾弦拉住付流年，问：“他阿婆还有多久？”

    付流年回握她的手，淡淡的说：“她的身体太糟糕，瑾年说必须做个全身的检查，但是老人并不想离开这个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