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对质(第 2/2 页)

    周元基点头称赞道：“孙爱卿可当真是忠心为国，如果此事属实，朕必当记你头功。”

    孙川觉得皇帝周元基的态度有些反常，就好像这屯兵之事他早就知情一样，完全没有出乎意料的反应。孙川用余光看了眼周弘致，心中猜测着周弘致是否还留有后手，此刻，孙川的心中已经有了懊悔之意，但周弘致封王的承诺已经迷惑了他的心智，他只能向前不能后退。

    周弘致用眼角余光注视着周承昀，但周承昀仍旧像一颗劲松一般，昂首挺立。

    十一位人证带到，这些人证便是那十位士兵和张世超的夫人郝氏。他们都是头一次见到皇帝，心跳不由地加快，手心和后背皆是虚汗，紧张得腿都有些发软。这十一位证人一踏进这金銮殿便跪在了地上高呼万岁。

    “草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周元基仔细打量着孙川带来的这些人证，冷冷地说道：“平身。”

    这些士兵和郝氏面面相觑，均不敢起身，只是把头压得更低。

    周元基把手中的信件递给一旁的卢成英，用冷冷的声音接着说道：“你们可知欺君之罪是什么下场？”

    士兵们的头压得更低，脸几乎就要贴在金銮殿冰冷的地上，倒是郝氏扬起头，一脸悲戚地说道：“陛下，民妇自知欺君之罪是会掉脑袋的大罪，所以才更要据实禀报，为民妇惨死的夫君讨回公道，还望陛下能够为民妇做主。”

    孙川义正言辞地质问道：“张夫人，你且告诉陛下，你的夫君是何许人也？”

    郝氏出身不低，也不是那些没有见识的民妇，她自知今日是替张世超翻案的唯一机会，不卑不亢地说道：“陛下，民妇的夫君便是已故的齐鲁巡抚张世超，民妇的夫君张世超为官一向清廉，为官十多年来从未收受任何贿赂，齐鲁饥荒之时是张世超第一个拿出自己的积蓄买了粮食舍粥给灾民，是张世超在朝廷尚未下旨之前让齐鲁各地府衙开仓放粮，民妇记得，那些日子张世超从未回过家，几乎每日都在为了灾民奔波，有一次民妇看到他趴在舍粥的棚里睡着了，这才知道他已经忙到两天两夜没有合眼。陛下明鉴！民妇的夫君张世超一心一意为国为民，最后却落得一个贪墨的下场，民妇不服，齐鲁的百姓更加不服！”

    郝氏说得慷慨激昂，她所陈述的皆是她自己所见，百官之中也有不少人被郝氏的情真意切所打动。

    周承昀出列，躬身道：“陛下，齐鲁之案儿臣牵涉其中，可否让微臣与郝氏对证？”

    周元基微微颔首应允了周承昀的提议。

    周承昀走到郝氏的身边，朗声问道：“张夫人，你口口声声说张世超为官清廉正值，并未贪墨，那么刑部从张府搜出来的两百万两银票如何解释？张世超将赈灾之粮私自贩卖给齐鲁粮商之事你又如何解释？本王在齐鲁之时听到张世超的风评可与张夫人所言全然不同，难道说齐鲁的百姓都在撒谎欺瞒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