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刑部来人(第 2/2 页)

    裴琛笑道：“陆姑娘或许有所不知，先前姑娘离京时，坊间多有传言，说姑娘右手被废心灰意冷封了笔打算归隐山林。朝廷诸多大臣连本上奏陛下，想让陛下彻查此事，可后来一查才得知姑娘奉睿王之命去了齐鲁，如此一来，姑娘的风评更佳，长安城里更有传言，说姑娘此次回京，或许陛下会封姑娘一个翰林院编修。”

    陆韶华明白这中间的缘由，忍不住掩嘴偷笑。

    詹子濯有些瞠目结舌，半响才说道：“师妹，这可是正七品的职位，你若真的做了翰林院编修，便是这古往今来头一位女官。”

    陆韶华急忙摆了摆手，说道：“子路兄，裴大人所言只是坊间传言，做不得数的，这千百年的规矩，又岂会因民女而破例。”

    詹子濯听出了陆韶华的言外之意，觉得他对自己有所误解，赶忙解释道：“师妹，我是说你若做了翰林院编修是真的好，并不是一句敷衍。”

    陆韶华正准备调侃詹子濯几句，却见周承昀拿着写好用火漆封好的奏折自府衙后院的长廊处款款而来，便收了调侃的心思，给裴琛和詹子濯分别斟了茶。

    周承昀将奏折交付于裴琛，说道：“子渊，本王此番并非不愿与你一同返京，而是仍有多事未有线索，本王必须要寻找到证据才能自证清白，劳烦你将此奏折一并带回呈于陛下，陛下看后定不会为难于你。”

    子渊是裴琛的表字，周承昀称呼裴琛表字，以示敬重之意。

    裴琛接过奏折，有详问道：“殿下是否能与我说一说，下官这一路走来，各处都能听闻百姓称赞殿下，赞殿下仁德慈善，又见百姓大多围在官府府衙门前排着长队，究竟所为何事？”

    不待周承昀开口，詹子濯便在一旁说道：“裴大人有所不知，殿下此番为了救百姓之急，解商贾之祸，破齐鲁困局，已经在齐鲁各地发了告示，招募年满十六的男子做劳工为齐鲁沿岸修筑河堤，替沿岸常年遭受水灾年久失修的百姓修葺房屋，裴大人在府衙门口见到百姓排队的盛况便是百姓来报名应征劳工是了。”

    裴琛笑道：“此番裴某来齐鲁也算是开了眼界，这平日里看那百姓路过官府府衙都是绕着走，如今竟然有幸能看到百姓在官府府衙门前排着长龙，殿下果真非比寻常，裴某佩服。”

    陆韶华替裴琛斟满茶，接着裴琛的话补充道：“这是自然，殿下心中有百姓，自然会真心实意为百姓办实事，办好事，裴大人此番亲自来齐鲁一趟，对于懿王呈上去奏折里所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想必心中已有定论，民女虽然只是一介女流之辈，可也要说上一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公道自在人心。”

    周承昀含笑不语，只是端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望着裴琛。他觉得父皇此次派裴琛前来其实也有着调查查证的意思，然而他此时并未曾找到真凭实据，为有张世超为人证，可张世超是枚暗棋，还不能过早暴露。自证清白需要人证物证，此事难就难在这里了。

    裴琛左右望了望，周承昀立即明白他是何用意，点了点头，说道：“子渊直说便是，此处并无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