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无声凋零(第 1/4 页)
“闺女,我……”秋婶流着眼泪看着路雪轻,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秋妈妈,不用说,”路雪轻明白她的心思,安慰她道:“我都明白。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岭生在一起,从来没有。秋妈妈你真的放心,他就像我亲哥哥一样,真的。”
说罢,她又转头对魏岭生说道:“岭生,秋妈妈和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了,你一辈子都是我哥哥。如果你有别的打算,那就是逼我不能再来了。岭生,别让我失去这个家,好吗?不然,我就又没有家了。”
魏岭生用双手撑着头,不再说话。
秋婶纠结地看着路雪轻,又心疼地看了看儿子,“可是雪轻,岭生他,他……他对你是……”
“别说了!别说了!”魏岭生烦躁地喊了一声,打断了母亲的话。
路雪轻慢慢地站了起来,沉默了一会儿,她看着秋婶郑重地说:“秋妈妈,我这一辈子,绝不会嫁给岭生,如果我违背这个诺言,我……”
话未说完,魏岭生一个箭步冲过来,一把捂住了路雪轻的嘴。
“够了!什么都别说了!”魏岭生低声吼了一句,随即又迅速地抽回手来,黯然说道:“雪轻,我是不配你的。你不用发什么誓,我绝不会让你有一丝难为的。你只要今后好好的,别再整天闷闷不乐,就行。”
那天晚上,路雪轻发了一半的誓,虽然没有说出口,却多少安抚住了秋婶的担心,也断了魏岭生的念头。也就是从那个晚上开始,三个人之间,似乎总有什么不对劲似的,总有些说不出来也想不清楚的别扭。
路雪秋跟以前一样,常过来看秋婶。秋婶倒比以前更心疼她,对她好像是加倍的好。而魏岭生,一如既往,还是每一回都要坚持送她回宿舍,每每要看着她进了宿舍楼门才转身离开,从来也没有多说什么。一切似乎都跟以前没有什么不同。
不过,路雪轻还是明显的到秋婶那去得少了些,但是去的时候,三个人还是像一家人一样亲近的,可是,每个人都明白,好像有什么跟以前不一样了。
还有一件最糟糕的事情,那就是路雪轻的抑郁开始越来越明显,越来越不爱说话了。后来到了不得不去看医生的地步,只是,吃了药也并没有明显的改观。
时光就这样飞快地流逝着,一转眼三年过去了,这三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秋婶因病过世,魏岭生把她送回老家和父亲葬在了一起了。魏岭生两年前开始做些卖土特产之类的小生意,挣得不算多,但是也稍稍有些起色,生活也好一些了。而此时的路雪轻,已经被确定为比较严重的抑郁症,几乎已经无法正常工作。
1998年的9月的那一天,魏岭生犹豫再三,终于把谢春茗的一封信交给路雪轻的时候,她正坐在一个铁盆前,烧着这些年来,谢春茗和柳静的所有来信。她伸手接过谢春茗的信打开,熟悉的字迹跃然纸上,信上说谢春茗收到了罗砚成寄去的喜糖,罗砚成结婚了,新娘就是跟他热恋了三年的导师的女儿,两个人终成正果。
这一次,看信的路雪轻,似乎并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只是嘴角掠过一丝淡淡的微笑,看完信,随手放进了火里,跳跃的火光,照着她的脸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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