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相思欲寄无从寄,唯有画个圈儿替。(第 3/4 页)
他们仍是原来那般的讨厌,救世之言宣之于口,唇舌不疲,口口声声说什么回头是岸,在刑天自己看来,这分明就是在逼他就范。头脑昏涨间,七嘴八舌模糊成了言语不清的悲歌,他们仿佛是在提前为他无休无止地梵唱着超度的经文。
他变成了最束手无策的人,犹如自己的死期被不情愿的揭露,大白于世后换来了铺天盖地的诵祷和怜悯。
为什么自己要被怜悯,他现在是这世间的主宰。于是刑天把他们的魂魄都给吃了。
讨厌的人像苍蝇一样萦绕不休,却唯独不曾有她。
她究竟是已经消失了,还是不愿见自己。
所有人聚集在从家的狼藉里,听谛抱着从人众的尸首坐在地上,脸上的两个血洞喧宾夺主,遮掩了这幅容貌的风采。
她的“白璧无瑕,洗尽铅华”在这两个血洞面前褪色了下去。
“苏子幕,告诉我,今晚月相如何。”
苏子幕抬头望了一下,日月皆没能免于祸外,也为了避难而不见影踪,今夜本该洒下的清辉都止步于云巅之上,除了灰蒙,仍是灰蒙。
苏子幕却告诉她:“是轮满月。”
听谛听罢笑笑,瞎了就是有这一点好,不必顾及残酷的真相,反而可以选择相信自我安慰的谎言。“满月好,满月好。苏子幕,好久不见了。”
“也没多久,不过十年。”
听谛和苏子幕旁若无人地说着只有他俩才懂的话,司魂忍不住开口:“听谛,你可有对策。”
听见司魂的声音,听谛故意说:“是创世呀。”
“听谛……”
“大人不要急切,办法当然是有的,可即使我痛快地说了,你也不会痛快地去做。”
“什么意思?”
“我若让你杀了身边的醇凉,你会愿意吗?”
果然空气里调和出了一种粘稠,像是腐坏了的胭脂膏子,司魂被这膏子粘黏住,封淹了嘴巴,剩下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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