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君子远庖厨(第 2/3 页)
那些天兵像是没有听见她的喊叫一般,一边呻吟着“还我命来”,一边把画魂刺向任人宰割的仇天涯,醇凉情急之下挡在他身上,无数根画魂齐齐刺入她的后背,醇凉顿时体无完肤。她低下头,看见画魂穿透自己刺进身下的仇天涯,数根画魂像是皮肉撕裂之间的筋络。
“要杀就杀我,你们别杀他!”
像昨晚一样,醇凉惊出来一身的冷汗,方才的梦太真实太无可奈何,于是她开始感激这只是个梦。
“又做梦了,噩梦?”黑暗里突然冒出的司魂的声音仿佛是另一场噩梦,醇凉不免又受到些惊吓。心不在焉地挤出来个“嗯”字,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虚什么,随即添了一句:“安眠太难,噩梦对我鬼话连篇。”
“改天见到天界的人,我得托他们去责问梦公。”
“噩梦而已,不必大动干戈,也许是恢复了阳躯的缘故。”
“真的没事?”
“接着睡吧。”这样怪诞的梦说出来并无益,昨晚的梦更是只会徒添猜忌,不值得一说。
“嗯。”司魂发出了个声音。
醇凉背过去把头埋在自己的手臂里,也许是因为心慌,她不想和司魂在这上面有过多交谈。甚至她似乎出现了错觉,否则司魂的声音为何听上去会无比的冷硬。过了一会儿,深夜再次平静了下来,醇凉开始默诵地藏经,念了大约半盏茶的时辰,她的背后又响起了司魂的话语。“为什么在念经呢。”
醇凉没有转回身,防备问道:“你没睡啊。”
“因为你也没睡。”
“你一直都在听?”
“不是我故意偷听的,而是你太令我不放心。”
“对不起,我总是折腾你。”
“干嘛说对不起。”司魂往醇凉那边凑了凑,从背后搂住她:“给我讲讲,你到底梦到了什么。”
“不疑”是他们的赌约,所以他一直不曾追问,但凡醇凉不愿说的,他都默然选择包涵。而现在,他还是忍不住试探着希望醇凉对他推心置腹。
“我梦到那些死了的天兵,他们都拿着画魂来找你索命……”“所以你就让他们杀了你。”司魂把梦境猜了出来,醇凉没否认,于是他就说:“蠢,何时要由你去抵下所有罪过。”
“难不成让我眼睁睁看着你死而无动于衷?”醇凉去握住司魂抱着她的那只手,抓得十分用力,司魂只觉得她仍在害怕,偏偏不知道在害怕什么。“那你念经是为了超度他们?”“是啊……”“昨晚呢?梦到了什么?”
当司魂以为醇凉终于肯对他坦诚的时候,却感觉到怀里的人像是不经意地试图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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