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案发之地,擅闯者谁(第 1/4 页)
木柴刚被醇凉放进灶里就燃了起来,她已经不必猜测来者何人,甚至连有“是司魂大人来了”这个念头都显得多此一举。醇凉边转过身去,边说:“大人的本事总用在点火上,是不是大材小用了。”话音一落,她刚好正对着司魂。
司魂抿着笑,走到她跟前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一灶不燃何以燃韶光?”
醇凉蹲下去把柴火往灶里塞了塞,“大人都活多少年了,还把‘韶光’二字挂嘴边。”
“就你最会泼凉水。”司魂说。
“大人若嫌凉,大可以不再来。”
“还真让你说中了,我这回来就是要告诉你,我又要上阳了。”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或许十天半个月。”
“那大人保重。”几百年了,她能给他的从来都是一句无关痛痒的保重。
“你就不问问我为了什么而上去?”
“大人为什么上去?”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就只好顺势地问上一句。醇凉抬起水桶,司魂过去搭了把手,倒完水后,司魂回答道:“你可还记得四年多前西牢丢的那个亡魂?”
“大人是说摔了碗的那个?”
“正是,我这回上去是要抓他。”
“都四年多了,地府何时对亡魂这般放任不管了。”
“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他是西牢的,地府容他去讨前世的债,此后他若再不得投生,便怪不得地府了。”
最后一次请笔仙,魏进和谭进拿到了考题,半年之后,魏进高中状元,谭进名落孙山。人各有志,谭进是故意落榜的,并且他知道,魏进虽然走了歪门邪道,但确实是有才的。魏进暗自对他的志向嗤之以鼻,不过转而就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步步高升上,从此一个走上阳关大道,一个背起行囊回乡——行囊里是三年来剩余下的不在少数的钱财。两人分道扬镳,笔仙之事,无人再提。
又过了半年,魏进衣锦还乡,进乡时锣鸣鼓响,各路避让,魏进下轿的第一眼就看到了路旁人群里的谭进,谭进一如当年所说,变成了魏进曾经最是不屑的穷儿乍富,不过谭进在买卖上的确有些手法,再加上读过十几年的书,魏进再见他时,他已经成了有钱有脸面的乡绅,几房小妾正是好年华,谭进对现状极为满足,唯独没有一儿半女令他哀愁。他见到魏进的时候毕恭毕敬,既摆正了两人差异的身份,又提带着多年的交情,尺寸进退拿捏的刚刚好,一个在官场左右逢源的时候,另一个也在商路上学会了圆滑处事。
魏进并不是很愿意见到谭进,这会让他想起那段在湿漉漉的破庙里请笔仙的日子,那个像在泥泞里挣扎的蚯蚓一样低贱的书生,早就该死去了。
可他还是走进了谭进的大宅子里,即便轿子停在这座乡绅的家宅外并不适宜。
他品着谭进敬上的茶,味道是上等,只是他尝过官场千万杯茶水,也敬过别人无数茶盏,其中的滋味他早已品不出来了。清茶喝不得当,下一道便是一碗断头血。谭进如今有这样的身家,魏进也算是宽心,至少各享各的荣华,他也不必担忧和谭进曾不清白的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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