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案板鱼肉,一线生机(第 1/4 页)
见司魂不在,这群亡魂果然****了起来,而且比苏子幕想象的更为阴险凶恶,它们集结一起祸乱阳间,不仅令人梦魇,还害人性命,以至百鬼哭号,幼儿惊泣,凡人被鬼怪捉弄而吓的四处逃窜,有的跌进湖中打翻水灯,致使湖上火光一片,一时间惨状万分。
两人静坐在丛中,“给我讲讲她的事罢。”醇凉说。
司魂哪里想得到此时阳间正乱着,初听到醇凉的话语有些错愕,“谁?”
“那个叫醇凉的人。”
她竟是要听自己的故事。
司魂仰身躺在泥土上,双手枕在头底,开始回忆起久远之前的故事,可等记忆沉淀下来的时候,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了。“我记得你是凡人出身。” 他半天才开口说。醇凉静静的听着,没有言语。
按司魂所讲,醇凉生于酿酒的世家,且为独女,但不幸双亲早亡,所以她年纪尚轻便独自撑起了整个酒庄。本来她的爹娘想为她招来一位上门夫婿,可是醇凉自小性格迥异,不愿嫁作人妇,其父母念及曾又有游士断言:“此女非人间之子,花信之年必有变动”,于是便罢休了。醇凉生前多行善事,二十四岁生辰那天饮酒而醉,再没醒过,果然如那游士所说的成仙了。
“这些也只是零零碎碎的印象,我对身外事不甚了解,你和我一样是个不问世事的人,只顾在梨园里酿酒,除那之外仿佛再没有你的天地,后来只有我是个时常进去叨扰你的外人。”
醇凉笑了一下,仍旧不语。
“你虽只潜心于酿酒,但人人皆知你那酒一口难求,北海的老龙王直到九千岁大寿的时候才总算尝到。”司魂忽然浅笑了起来,“温琼他们几个因着我的缘故没少蹭酒喝,现在看来,那时的肆意简直是暴殄天物。”
醇凉想象不到那会是怎样一幅情景,不过是酒水而已,如何夸大到这份田地。这时司魂又想起来什么,问她:“有一种酒,你可记得它叫什么名字?”空气变得安静与尴尬,醇凉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司魂也没听到答案里的一个字,期待如潮汐渐渐退涌,他转脸去仰望夕阳,自嘲道:“你哪里会记得,我又痴心妄想了。”
“叫什么?”醇凉安慰似的问。
“相见欢,你让我给它取的名字。”
司魂的记忆争先涌入脑海,每一幕都迫切着让他追忆,再由他的嘴转述给记忆的另一个主人。他思绪开始混乱。
画面突然回到某一天,醇凉没由地为他穿上一件盔甲,“这是我用十坛相见欢换来的。”司魂任她为自己整理衣衫,只是说:“我不需要盔甲。”
“那如果这甲能令我安心,你可否愿意穿?”醇凉认真地问。
“好,我穿。”
醇凉是不善于流露心情的人,脸上隐隐透着欣喜。“这银光甲来头极大,听闻是世间伊始即有的,轻易伤不得。”“就是一般的盔甲,我也不会让它被轻易伤了。”
醇凉揶揄他:“等伤好了再说这话也不迟。”
他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口,风轻云淡地说:“魔君狠厉,难免受点小伤。”仿佛在为自己扳回颜面。
“这伤怕是又要留疤了。以后你若再添新伤,就罚你一年喝不得酒,天上的一年。”
-->>(第 1/4 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