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凡事皆有因果(9.5K)(第 2/4 页)
谢尽欢对白毛道姑有这手段丝毫不奇怪,见所有人都躺下了,询问道:
「要不前辈先入棺歇着,我把这些人送去衙门?」
栖霞真人可没有老实回家的意思,带着谢尽欢乘风而起,往紫徽山主峰方向飞去:
「本道回家看看子孙情况,这些人待会有人收拾,不用搭理。」
谢尽欢还是第一次御风,发现下方山坳和人影逐渐缩小,也不知道该怎么控制身位,
当下也只能跟在后面,思索起事情原委而这一切,还得从一个多月前说起!
靖宁八年,八月初九夜。
轰隆一九霄雷动,七百里紫徽山笼罩在倾盆雨幕之下。
血煞之气自山川深处冲天而起,丹王阁内乱做一团,丹王连睡衣都没换,就跑到了八方通明阵前:
「怎么回事?出了什么妖物?」
「好——好像是超品大妖·
「超品?!快!快!通知学宫紫徽山所有先生,还有钦天监———
自从大乾开国后,从未有超品大妖在境内显世。
如此敌情,不亚于敌国犯边,几乎在动静出现瞬间,就有无数高手往北方追寻而去。
穆云令作为学宫祭酒,儒家代表之一,丹州最强修士,不可能两耳不闻窗外事,手持兵刃踏空而行,在七百里紫徽山上空搜寻。
虽然大雨倾盆没有星月,但雷光将山野照的雪亮,如此搜索不过两刻钟,就在一处偏僻山坳间,找到了个小帐篷,地上躺着一具尸体。
穆云令儒袍随风飘扬,悬停在雨幕之中,望向下方亮着微光的帐篷:
「道友何方神圣?」
小帐篷内,几个地铺摆在四周,地上掉落着一本册子。
身着黑白相间道袍的人影,头竖莲花观,手持阴阳尺,在帐篷内半蹲,翻阅着盗墓笔记,听闻天空动静,平和回应:
「我。」
「陆监正?」
此地距离京城不过三百里地,陆无真察觉妖邪迹象,能过来并不稀奇;但丹州妖邪,
为学宫、紫徽山监察,陆无真身为一国监正,不驻守京城要塞,越过州府亲自跑来这里,
也确实不太合适。
穆云令提剑落在帐篷之外,打量地上户体,又望向坑洞:
「这是什么地方?」
陆无真翻阅盗墓笔记的记载,知道有四个盗墓贼,意外发现了镇妖陵,而后被守陵人宰了。
之所以确定是守陵人,是因为镇妖棺并非蛮力破开,四个盗墓贼研究一天,都没想到办法拔出正伦剑。
而此人来后,先斩杀盗墓贼,而后并未损坏棺木主体,就解开封印取走了正伦剑。
其目的也简单一一栖霞真人快出关了,过来打开门锁」,只把门关着,方便栖霞真人往后自己出来。
不过此人办事有点糙,也不知做什么去了,没把门关严实,留了一条缝陆无真过来时,已经人去楼空,也不清楚来人是谁,面对穆云令询问,起身回应:
「此地乃栖霞真人闭关之处,为防闲人打扰清修,还望穆先生守口如瓶。」
穆云令对此并不奇怪,又看向尸体:
「栖霞真人在此闭关,家师在外云游,这斩杀盗墓贼之人,是何方神圣?」
陆无真其实也很疑惑,毕竟这地方乃至镇妖棺解法,只有他和叶圣知道,按理说除开叶圣,没有人会来守墓。
此人明显不是叶圣,那只能是和叶圣有渊源,穆云令作为徒弟都不清楚,陆无真自然摸不准,想想来了句:
「凡事皆有因果。穆先生日后便知。」
「?」
穆云令觉得这是屁话,但不好当面这老牛鼻子,询问道:
「接下来当如何处理?」
陆无真猜测此人和栖霞真人、叶圣有关联,叶圣没给他打招呼,他做啥都有可能弄巧成拙,回应道:
「衙门照常巡查,静观其变。」
穆云令见是「谎报军情’,也没再过问,飞身而起返回了学宫。
陆无真扫视一周后,把所有东西原封不动归位,离开了深山老陵·—
两天后,学宫。
穆云令如往常一样,在学宫的办公室内,翻看这崇文院甲等生的文章。
正忙碌之间,司业李镜忽然走了进来,神色带着三分讶异:
「穆老,城里来了个年轻小子,叫谢尽欢,看起来是个大才。年纪轻轻位列四品,昨天露面就杀三贼寇,今早当街宰了通缉犯傅东平,中午又宰了妖寇李世忠,两天杀了五个人—.——.」
穆云令目光动了动,询问道「此子昨天冒的头?」
李镜在办公桌对面坐下:
「对,以前从未听闻,昨天中午才冒出来,斩妖除魔下手太重,被衙门抓了,不过好在身份干净,爹是原万安县尉,三年前跟着高人,去隐仙派风灵谷学艺话说穆老可听过这地方?」
「隐仙派、风灵谷」
穆云令沉默一瞬,继续翻阅卷宗:
「隐仙派那帮老辈,怕被人打扰清修,恨不得连名字都是假的,未曾听说。此子应该是某位老辈的徒弟,刚出山行走———」
「隐仙派子弟,多半低调,行事这么刚猛的当真罕见,我估摸此子会有一番大作为....」”
又三天后,中秋夜。
丹医院病房。
浑身伤痕的年轻儿郎,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眼鏡娘在旁边小心擦拭胳膊,脸颊红扑扑的。
穆云令站在远处廊道里,眼底透着一抹‘后生可畏」的感叹:
「不愧是隐仙派弟子,我感觉上面老辈派此子出山,就是来帮我们这些无能晚辈救火的。今日若非此子一腔孤勇,死的百姓不止三百。」
陆无真身着道袍站在身侧,微微颌首:
「为苍生不惜此身,说的便是此子。」
「此子不是栖霞真人嫡传,也不像叶圣、玉念菩萨弟子,大乾还有何方人物,能教出此等高徒?你别打机锋,透个准信。」
陆无真不知道!
山巅老辈就那么几个,司空世棠教出来了个户祖,总不能又教出来一个谢尽欢。
若真是,这师资力量未免太雄厚了些———
再六天后,八月二十一。
八方通明塔,茶厅。
国子监祭酒范黎,在茶案对面就坐,眼神满是惊艳:
「老陆,你自己看看,这才几天?四个时辰抓住衙门八个月没抓住的妖寇,第二天在金楼和我学生比定力,比赢了反手还拍死赤麟卫千户。周明安这事是不是此子干的,你都摸不清。
「这也就罢了,昨天晚上在进宫赴宴,那手书法漂亮的,我都以为是师徒弟。结果宴席上还来了首祝祭派的神通,大破北梁使臣,企了宴席,还不忘解决了一世荣这妖寇—
「和此子一比,我们这帮正道老辈真全是酒囊饭袋。谢尽半到底是何方神圣教出来的?你倒是透个准信,咱们认识几十年了——」
陆无真端着茶杯,心底比范黎都震惊。
毕竟谢尽这娃,已经猛的超出想象,无所不能也罢,还正的发邪!
风头如此之大,各地的掌门老祖,其实都在打听谢尽半来历。
但陆无真确实不清楚谢尽为何人教授,也不能抓住谢尽严刑逼供。
毕竟人哲娃儿好好的行侠仗义,在京兆府救苦救难,他以大欺小,老辈指不定就上门问他要说法了。为此只能讳莫如深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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