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乱故事其二:丝绢案后续(第 2/4 页)
也包括浙江的例子,虽然会典没说,但专收一县特产很正常,还把歙县抛荒的桑田都找了出来。
这些都附在《五邑查明丝绢缘由呈词》之后,数据非常翔实,可以说占尽了上风。
但是这个时候歙县开始耍赖了。
歙县一个叫许一纯学生说,说黄册都两百年了,有本地衙门篡改的可能性,真要比可信度啊,还得看咱们大明会典。
这下双方越吵越激烈。
无奈之下,就组了一个百人代表团,去南京户部翻阅黄册原本。
当然,县里面能存好的资料,南京户部就不一定了,黄册理所当然地遗失了。
这下就没了办法,双方回到原点,又开始各执一词。
五县说我数据对得明明白白,足以将歙县的理论批得体无完肤。
歙县就说,反正大明会典没说让咱们县单独交,至于你的数据来源啊?黄册都是民间自己搞的,做不得数一一「切思《大明会典》乃祖宗立法垂统之宪章,黄册乃民间遵文赞造之图籍。」
巡抚衙门虽然不能分辨,但毕竟是圣旨给的压力,自然也有所偏向。
于是,就紧紧抓住「均平」这个新政关键词,通过一系列算法,把丝绢税均摊五县了。
也不是简单的均分,而是歙县的6145两税,分了5260两给其他五县一一具体在《试论明末徽州府的丝绢分担纷争》(《中国史研究》2002年第2期)里面有写到。
五县自然不能接受,就一个劲骂户部尚书殷正茂,偏帮乡人,什么「以户部私计而市私恩,以尚书大臣而变乱成法」,什么「生子无孔,神人之相」,一个劲地骂。
徽州府见事情闹得凶,又跟兵备道合计,把五县的5260两改成了3300两,算是歙县和五县均分。
各退一步的和稀泥自然是好,殷正茂批复说「其名尤正,其言尤顺,其事尤易」。
同时也得到了司礼监的朱批同意。
但五县不肯和稀泥啊,说我数据都找出来了,大明会典的案例也找到了,歙县桑园都扒拉出来了,你跟我说要和稀泥?
圣旨转送到婺源县,代为处理政务的通判徐廷竹就被老百姓逮住了。
数千人手执木棍、火把,把徐通判守了一天一夜。
新任知县舒邦儒来收拾残局,在踏入徽州府的时候,就遇到县民程文昌、胡文盛,「合县里排、耆老、民人等拥道递呈,民情忿怒,鼓噪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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