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第 3/4 页)
他们俩之间,内心思维和精神世界是独立的,但这具身体所经历的事,本体是能感知到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在自己每次去丢垃圾时,都要对自己的行为指指点点进行批判。
这也就相当于自己还额外备份了一套记忆寻常心魔与本体间,但凡遇到这种事,那几乎是毫无疑问,直接撕破脸争夺主导权了。
但本体最近在研究《走江行为规范》,在没推演出如何占据主导且不遭受来自天道进一步打压的方法前,本体没空去发难。
赵毅:「妈的,这意思是,悲剧只能在我这里发生?」
李追远:「互相留意吧。」
赵毅:「你可得对我手下留情,尽量抢救一下。」
李追远:「我会的。」
又行进了一段路后,前方明显开始收缩变窄,从原本的半开放式开始收拢。
陈靖:「就在前面,快到了。」
阴萌:「虽然游了一小段泳,但还真算挺近。」
相较于前几次去秘境,这次确实算路程短的了。
忽然,陈靖停下脚步,看向斜侧的岩壁:「这是什么?」
后方的李追远和赵毅也看过去,没看见什么东西,然后二人马上向前迈步,与陈靖平齐,再看岩壁时,上面出现了壁画。
「我上次来时,这里没有白蒙蒙的东西。」
赵毅:「那是因为你上次来这里时,还只是个刚入门的普通小道童,它应该一直就在这里,只是过去的你感知不到。」
虽然有些涩眼,但赵毅看见的,是清晰的壁画,可不是什么白蒙蒙的东西,这说明哪怕是现在的陈靖,也无法将其完全看清。
其余人也都跟了过来,一起看向岩壁,
润生扫了一眼,发现黑漆漆的,就挪开视线,半点都不挣扎,从背包里掏出压缩饼干,开始及时补充体力。
阴萌:「怎么雾蒙蒙的,这里会起雾?」
林书友竖瞳开启,疑惑道:「山水画?」
阴萌默默地低下头,摊开手,润生将一块压缩饼干送到她掌心。
润生:你不该多嘴的。
阴萌:你说得没错。
这多嘴一问,直接把自己送小孩那一桌去了。
谭文彬看见的也是一幅山水画,但构图并不大,山脉轮廓不在里面,所以无法分辨出画的是不是青城山。
林书友:「在动唤,天气再由阴转晴,又开始下雨。」
谭文彬:「我这里是早中晚的变化。」
梁艳:「从早到晚的循环,还挺有意境。」
梁丽:「阴晴不定。」
姐妹俩对视一眼,各自伸出一只手握住,闭眼,再同时睁开。
随即,姐妹俩齐声道:
「画中有人!」
润生将嘴里的压缩饼干咽了下去,取第二块时,对身边的阴萌小声道:
「有雾。」
阴萌瞪了他一眼,用手去掐润生的腰间肉,掐住后,再顺势一绞。
「嘶——.你这死人!」
刚指尖发力呢,就有一种针扎的痛感传来。
这是润生上次康复后的后遗症,他的皮肤只要承受外部压力,就会释放出煞气。
也就是现如今润生哪怕站着不动让人打,对方打着打着,也会渐渐煞气入体,生机被破坏。
梁艳:「哪里有死人?」
梁丽:「我们只看见了活人,死人在哪里?」
二女将目光投向阴萌,在她们看来,阴萌应该是比她们看到了更高层次。
阴萌拧开水壶,开始喝水。
谭文彬双肩处的俩孩子,已经在努力瞪眼看了,却也只看到了时辰变化。
不过,有了梁家姐妹的示范,谭文彬就建议俩孩子手牵手。
小手一牵,谭文彬再看壁画时,不仅时辰变化有了,阴晴转变来了,更是看见一道人影正行走在山间小路上,人影脚下像是还有一条四只脚的东西,有一条尾巴在摇啊摇。
林书友扭头看了一眼彬哥,发现彬哥看入了神,就在心里不满道:
「死眼睛,你快看啊!」
他不信身为白鹤真君的自己,竖瞳居然会比不过彬哥的俩干儿子。
童子:「这是神念图。」
林书友:「你不能看?」
童子:「能看,但没必要看,看了又进不去。」
林书友:「进去?」
「嗯,这可不仅仅是一幅壁画。」
「大家都在看—」
「我兴许可以进去,但我现在和你一体,我没办法带你进去,留着力气吧,去护法。」
「护法?」
这时,林书友看见小远哥向自己看来。
没等小远哥示意,阿友马上跑过去,站到小远哥身边。
李追远再次将目光落在前方壁画上。
而身旁的赵毅,早就立在那儿,睁着眼,一动不动了。
这神念图,非精神到达一定层次者,不能窥见真容。
李追远意识没入其中,很快,他就感受到了山间的冷风与绵绵阴雨,环视四周,他已然出现在了画中。
前方,是早就进来的赵毅。
赵毅:「你怎么进来得这么慢,你知道我等你等了多久么?」
其实,李追远是最先进来的,然后他又出去,安排林书友来护法了。
「你既然进来了,在这里等我做什么?」
「我肯定得等你啊,这神念图夯实得有点吓人,在这里头要是出了点意外,现实里脑子也会受创的。」
「哦,是怕了。」
「怕你一个人会出意外,所以才留下来想照应照应你。」赵毅还在解释着,一转身,
就看见下方山道上,有一大一小两个黑点,正向这里走来,「一个是人,另一个是狗?」
这么远,根本不可能看清楚小点是什么,所以李追远直接问道:
「你看到过陈靖妖族血脉是谁的了?」
赵毅:「要么是狼要么是狗,总之,鼻子很灵。」
山里的风,吹得很疾,连带着山里的人,也走得很快。
距离拉近后,那一大一小两个黑点,渐渐变成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以及他身边跟随着的一条狼狗。
赵毅:「你猜,他会是谁?」
李追远:「干脆直接赌一把,他姓不姓虞。」
一人一狗,来到了跟前。
黑袍人面容被帽子覆盖,看不见真容,但他裸露在外的双手和那半截小臂上,全是可怖的伤痕。
每一道伤痕,都仿佛是活物,散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威压,又像是在无形中,诉说着某段荡气回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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