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第 3/4 页)
这一身淡绿的练功服,只有柳家嫡系才有资格穿。
秦叔学乖了,他知道答案,但不敢回答,他觉得,自己要是回答女孩的父亲是您的儿子,怕是接下来胸口就得被剑开个窟窿。
秦叔和刘姨不敢说,阿璃是不说话的。
柳玉梅:「哑巴?」
一股浓浓的疼惜再度升腾,厨房里刚刚安静没一会儿的烛焰,又一次疯狂摇摆。
将这股莫名情绪压制下去后,柳玉梅开口道:「罢了,管你是哪一房的,
以后就跟着我。」
在柳家,她有这个底气说这种话。
阿璃点了点头。
柳玉梅笑了,牵着女孩的手往外走。
「以后,你就跟我本小姐——罢了,你就叫我姐姐吧。」
刘姨和秦叔偷偷对视一眼。
柳玉梅这个年纪时,他俩还没出生呢,实在是不懂该如何伺候。
但没办法,二人还是得继续跟着,不敢跟太近,故意离开了一段距离。
七位道长,这会几已经走到一座水泥桥前,过了这桥,再从村道向里拐入小路直走一段,就能到李三江家。
就在这时,七位道长停下脚步,桥的对面,出现了一个女人,女人右手持剑,左手牵着一个女孩。
很显然,女人不仅能看得见他们,而且还故意挡住了他们的路。
为首的年长道长,道号广虚,其手中拂尘一甩,坦然说道:
「看来,你是与邪票一伙的了。」
虽说没能从女人身上感知到邪票气息,但他们是除魔卫道而来,女人敢挡在这里,那就会被认定为一伙的。
他用的也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这是压根没打算问缘由,想要直接抹去了事。
柳玉梅抬起头,看向广虚道长。
广虚道长只觉得女人目光锋锐无比,竟让他的心率在此时加快。
因为无法感知到女人身上的气息,广虚道长只能认为是因为女人长得太美了是的,虽然一身装束有些老气,身上也残留着暮感,可那容貌与肌肤做不得假,更加之那股由内而发的英气。
广虚道长不清楚眼前女人的真实年纪,当然,他更不清楚的是,女人的身份。
女人的目光离开他,向后看去。
广虚道长心下失落,她是看向自己身后更年轻的师弟么?
其实,柳玉梅看的还是他,但已经不再是看他,而是通过望气之法,开始进行溯源。
敢带着杀意登门,只杀了你们,又怎么能够?
「柳玉梅」之所以选择这个年龄段的自己,就是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的自已,行事最狠,最无所顾忌。
广虚道长开口道:「切勿与邪祟为伍自误,这样吧,待得贫道除去那邪修之后,将你带回青城道观,你当贫道炉鼎,贫道助你度洗因果,还度功德。
嗯,那个小姑娘,也一并带去,贫道一视同仁,一并度了。」
柳玉梅笑了。
广虚道长也是满意地点点头:「看来,你是同意了,很好,识时务者——”」
下一面的话,他发现自己说不出来了,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觉得嘴里有异物感,凉凉的,滑滑的,用牙齿咬还咬不断。
张开嘴,让其滑落,广虚道长吓得睁大了眼,竟是一截切面无比光滑的舌头。
他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舌头,竟然断了?
后头的六位道土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还在艳羡、嫉妒、愤愤,这次出山除魔,没想到辈分最高的师叔竟能遇到这种好事,还一收就收俩。
但当他们看见师叔忽然张开双臂不停挥舞,还在「哇哩哇啦」叫唤时,才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纷纷跑到前面来查看,舌头在地上,师兄嘴里不停地涌出鲜血。
「不好,邪崇偷袭!」
「布阵!」
「迎敌!」
六个道土,纷纷抽剑,布下阵法,这是七星观的独门剑阵。
可剑阵刚摆出来,只听得地上一阵「叮叮当当」,七把剑,包括广虚道长手里的那把,全部落在了地上。
所有落地的剑,剑柄端,还有一截持剑的手。
这下子,七个道长全部傻眼了,一股深深的恐惧袭上心头。
遇到一个让你无法反抗,直接莫名断手断脚的对手,这该怎么打?
观主命他们出山诛杀迫害问尘子的邪票,可并未告诉他们,邪票那边,竟然有这等骇人的人物啊!
此时内心最慌乱最惊恐的是广虚道长,因为他刚刚说了那样的话,而且现在,他连求饶解释的话,也没办法再说出来。
自始至终,柳玉梅虽然拿着剑,却并未挥过,因为对付他们,根本用不着这般,只是一点点外泄的剑气,就足够了。
甚至还得小心着点,生怕外泄的剑气力道大了,直接给他们搅碎。
远处鱼塘边,熊善额头上贴着一张辰州符,正好奇地向这边张望。
「咦,这是谁,像老太太衣服,却又不是老太太,这么年轻?」
梨花紧张地拉扯熊善的手:「那边两位大人都发话了,老太太出手,不该看的别看。」
熊善:「我是等着去清理事后,正好那些尸体可以拿来肥鱼塘。」
话音刚落,熊善发出一声闷哼,低下头。
「你怎么?」梨花紧张地看向自己丈夫,发现自己丈夫双眼里有鲜血流出。
熊善马上跪伏下来:「我错了,我不该看。」
梨花见自己丈夫并没有性命之虞,竟舒了口气。
她不敢去看桥那边,只得看向两侧,发现远远的位置上的田硬边,秦、柳两位大人正恭敬地低头站在那里。
「两位大人都只能站那边候着,你居然还敢看?」
「我知道错了,梨花,快给我拿点膏药。」
「我觉得,还是继续流一会儿吧,事后再治,得把血流够。」
「媳妇儿你说得对,我再多流点血,认个错。」
桃林下,也有一道身影站在那里,同样是向这边打量着。
「哗啦啦——.哗啦啦——」
一阵风吹来。
正在大胡子家坝子上抱着笨笨做纸扎的小黄莺抬起头,刚刚那风从外面来只吹进了桃林,却让她感到由衷心悸。
怀里的笨笨原本还在嬉闹着自顾自玩耍,这会儿规规矩矩地手脚放好,闭上眼,开始装睡。
桃林下那位的身边,不断有被剑气切断的桃花落下。
它却仍旧站在那里,没回避,继续看着。
剑气只能斩到桃花,却斩不到它。
抬起手,坝子上供桌下,酒坛里的酒气被抽出,汇聚到了桃林下它的手中。
镇压自己不知多少载了,除了那像魏正道的少年能挑拨起它的兴趣外,也就今日,让它又多了件有意思的事。
灌入一口酒后,它继续看着。
又来了一轮风,这次不再是切下桃花,更是将不知多少桃枝一并斩下,很快,它身边就积攒了一堆。
但它仍旧看着,姿势都没变过。
它甚至觉得,等那位大小姐解决完桥上那七只后,怕是得折身进这桃林,与自己这眼珠子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家伙,打上一架。
「这大小姐脾气,有点意思。」
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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