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第 3/4 页)
罐子封口处贴着密封薄膜,腐蚀性蛊毒将其破开后,一个个事先厕所门口处布置好的毒罐罐全部开启,如同雨帘一般,落在了下方怨鬼身上。
刹那间,刺耳的惨叫声传出。
这怨鬼双臂举起,极为痛苦,身上不断鼓胀出脓疱,脓包大到一定程度后又自行破开。
原本它的形象就很恐怖了,可好歹学生服一穿,至少有个人样,现在彻底成了一团肉瘤。
阴萌将晕倒的男学生拉拽离开,去了角落。
蛊虫沿着上方,快速爬行,跟上去后撒开触手,落到下方阴萌的肩膀处。
“啪!”
肉瘤炸开,溅射出一大滩脓液。
见反应得差不多了,阴萌走了出来,取出一罐高毒性同时挥发性很强的毒液,向四周挥洒。
以毒攻毒,彻底把这里残留的毒素给中和反应掉。
做完这些后,阴萌拍了拍手。
再次抬头,看了看上方贴着的密密麻麻的小罐子。
她在思考,有没有一种能把大量不同毒素汇聚到一起且能保证其稳定状态的方法?
要是能搞定,自己以后出门时背包利用率就能大大提升,至少能多装很多的零嘴。
这值得一试。
但阴萌怀疑,他们可能不会同意自己在家里试验这个。
……
一头死倒,从水井里爬出。
这是一具女性死倒,身上残留着民国时期的衣服,像是旗袍。
这口井,位于一座养老院内部,周围楼内房间里,住着很多老人。
邪祟的等级不同,其所选择的残害汲取对象也不同。
老人身上血气衰败,远远比不上年轻人,但养老院里接二连三死人,本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她可以细水长流,且不会过分惊动冥冥之中的上方。
她在继续前进,身后留下一道道湿润粘稠的脚印。
其目光,更是在不断逡巡,寻找今晚的目标。
“咳咳……咳咳……”
二楼一个房间里,有一个老人开始咳嗽。
她走向楼梯,准备上楼,她认为这是餐食对她的呼应。
忽然间,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她面前。
年轻,精壮,血气澎湃!
她眼里流露出贪婪,原本的计划在强烈的勾引面前,直接失效。
她要他,她要将其吸干!
她扑了上去。
与她一同扑上去的,还有她的影子。
她的影子先一步,将男人控制住,她张开嘴,直奔男人的胸膛。
此时的她,已经在期待那一口血热滚烫入喉的感觉了。
可就在这时,男人伸出手,掐住了她的喉咙。
她眼里出现惊诧,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影子没办法束缚住他!
润生将她提了起来,对其仔细观察。
这种死倒,当初自己和爷爷一起应对时,会很棘手,十分麻烦,得冒着有去无回的风险。
但现在,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个破旧的洋娃娃。
几乎是本能的,润生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单独行动,小远和萌萌不在身边。
他可以不用遮掩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
小远帮自己镇压的,是体内的邪煞之气,但本能源自于灵魂,无法被剥离。
他吃饭时,依旧需要点香。
如果,顿顿能吃她,就好了。
女人脸上,浮现出惊恐,因为她感受到了,在自己把他当作食物时,他也把自己当作了食物。
润生将她提回到了井边,没急着下口。
因为小远在他的地图上,画了两个圈。
女人不断地挣扎,企图挣脱,可润生的手如同精铁钳子,将其死死扣住。
见另一头死倒还没出来,润生只得转过身,把自己的后背留给井口。
这时,井口里探出一道新的身影,是一个身穿着棕色西服的男人,不过和女人一样,身上的衣服早已残破不堪。
男人张开嘴,向润生后背扑去。
润生后背气门开启,让男人没办法靠近。
下一刻,润生抽出早上刚打磨过的黄河铲,一个横削,男人的脑袋就脱离了脖子,滚落在地。
“咔嚓!”
紧接着,润生捏断了女人的脖子。
两头死倒开始消散,不消多时,就会化作一滩液体。
润生咽了口唾沫,走到这两具尸体面前,蹲下。
这时候,得趁凉。
润生低下头,张开嘴,可刚准备咬下去时,一股强烈的排斥感自心底传来。
“怎么回事……”
润生无法理解。
他再次低下头,想要张嘴,换做以往,在这一时刻,他会感到无比满足与愉悦,可再来一次的结果,依旧是无比强烈的恶心。
就像是平时吃饭时,自己没点香,明明很饿,也很想吃,可刚要放进嘴里,就会无比排斥。
润生没办法,只得将这两具正在消解的死倒拖拽起来,离开了这座养老院,寻了个荒凉的位置,将它们丢了进去。
它们俩还在继续消解,那不断升腾的黑气,放在以前,那就是热腾腾的米肉香味。
润生依旧能感觉到饿,他还是想吃。
他决定再尝试一下,蹲下身,凑过去,张开嘴。
不行,还是不行!
润生站起身,双眸下方,浮现出淡淡的猩红。
根据小远告诉自己的一些情况,再加上自己先前几次三番的尝试,润生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自己依旧是想吃脏肉的,这种渴望不仅因为体内邪煞被镇压,反而因此变得更加强烈。
但是,普通的死倒,他已经吃不下了。
他很自责,也很愧疚,有种评价,对于自小家庭条件不好的孩子来说,是一种罪大恶极。
那就是,
他嘴刁了。
……
“叮铃铃!”
谭云龙办公室里的电话响起,他伸手接了过来。
“喂,我是谭云龙。”
“爸,我就知道你还在办公室里。”
“臭小子。”
谭云龙听出了自己儿子的声音。
“爸,不是我说啊,你看现在都几点了,你还在工作不回家呢?”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特意打电话来催我休息?”
“我的意思是,你这样老顾着工作不着家,我妈要是因此和你离婚,我都不好意思站你那边帮你说话。”
谭云龙手指缠绕着电话线,他多希望此时这根线缠在电话那头的人脖子上。
可惜,现在他很难看见自己这个儿子了。
以前工作之余,他会抽空去学校看看儿子,一段时间不见,他的确会想。
只是,儿子年后,就没回学校。
要是贪玩荒废学业,那也就罢了,正好有个合适的理由可以解开自己腰间的皮带。
偏偏他去学校问过了,儿子那里手续齐全,这是提前实习了。
祖国建设如此如火如荼,连大一学生都得这么快参与工作了么?
不过,作为一个老刑侦,也是半辈子的单位人,他能从这些手续上看出,儿子这是得到了其他人很难想像的好机遇,只要这条路能走得好,以后肯定能在这个行业里,混出名堂。
同样是毕业,你就比人家多出了四年工作经验,而且跟的是业内有名的老师。
反正,不管自己父亲和丈人那边怎么想,谭云龙已经熄了让儿子毕业后再考警察的念头了。
因为,哪怕他私心无比之重,也断没可能给自己儿子铺路到如此程度。
“爸,说真的,你得多顾着点我妈,我妈这些年摊上你,可真不容易。”
“也没见你抽空多陪陪你对象。”
“我这不是没办法嘛,遗传了你的坏毛病,还是怪你。”
“有屁快放。”
“我要报个案。”
谭云龙松开扯着线的手,正襟危坐,严肃道:“说,什么事?”
“我先和你说一下,你看怎么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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