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第 2/4 页)
哪怕是普通庄户人家,也不会这么早就下田。
秦叔基本会把田里的活儿,用早上和晚上的时间干完,中间的时间去送货。
这种会自己分配时间来工作的骡子,李三江简直不要太喜欢。
不过,以往每天早上,熊善都会跟着秦叔一起过来吃早饭。
秦叔那么早下田,他熊善也不好意思睡懒觉,更不敢睡懒觉。
可今早,没看见熊善。
秦叔:“阿婷,我不吃早饭了,得出去一趟。”
说完,秦叔就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柳玉梅生活在这里,平日的一些茶点、茶叶以及订做的衣服,都需要秦叔或刘姨去取拿。
秦叔刚离开没多久,熊善就小跑着过来,似是有事儿。
李追远走了过去,听他的小声禀报:
“小远哥,林书友出了点事儿。”
“他怎么了?”
“身体有些不舒服……”顿了顿,熊善补充道,“我的错。”
林书友原本在这里也有一张床,也是一口棺材,不过那口棺材前天刚卖掉了,他就没床了。
在阴萌把新棺材做出来之前,他就得去大胡子家暂时睡单独的宽敞大床房。
李追远跟着熊善来到大胡子家。
上了二楼,推开门,看见林书友正捂着肚子倚靠在床边,脸上冷汗直流。
在看见李追远进来后,林书友缩了缩脖子,一副害怕被骂的样子。
他昨晚睡觉前,和熊善坐下面聊天,就顺手朝着熊善要了几张辰州符,想要给自己贴贴试用一下效果。
他没大胆自信到,自己可以跟小远哥一样去改进官将首体系,他只是想着辰州符能不能配合起乩一起使用,以提升战力。
没想到这一贴再一起乩,童子快速降临后又迅速离开。
身上贴着的辰州符也随之烧了,整个人“噗通”一声,上下蹦跳了一下,晕乎乎的,紧接着整个晚上,就开始上吐下泻。
把他一个好端端的练武之人,弄得几乎快虚脱了。
李追远走到林书友面前,开口道:“躺下。”
林书友听话地躺下。
李追远将手指放在林书友眉心。
熊善站在旁边,小声说道:“我才疏学浅,给他检查了好几遍,却始终没发现残留的符纸气息。”
熊善认为是辰州符的效果紊乱,对林书友的身体造成了影响。
李追远把手从林书友额头,移到林书友腹部。
“这里疼么?”
“不疼。”
“这里疼么?”
“疼。”
“昨晚一开始就是疼在这里么?”
“不是,好像变化了位置,晚上在更下面点。”
李追远点点头。
熊善见状,长舒一口气,随即下意识地问道:“符纸作用残留在这里?”
李追远:“不是。”
熊善:“那是……”
李追远:“你现在给他送镇上卫生院吧。”
熊善诧异道:“送卫生院?”
李追远:“嗯,他是急性阑尾炎。”
不过,诱发因素,倒并非纯自然。
首先,辰州符自成一派,和李追远以前给林书友用的符纸不是一回事。
其次,林书友忘记了这里不是李三江家而是大胡子家,他居然敢对着桃林起乩。
这让白鹤童子很难办。
受上次自己对童子的誓言训诫,白鹤童子是既不敢下来又不敢不下来。
所以,在发现自己本人不在这里,且附近没实际危险后,童子来了一次“急下急上”。
祂下来了,祂又很快走了。
这让林书友也不能去跟少年告状,说祂没下来。
这一下一上,再配合辰州符特殊的作用功效,等于给林书友五脏六腑都狠狠颠了一下。
他身子骨确实好,耐造,但也颠出了问题,诱发了急性阑尾炎。
熊善把林书友背下楼,跑出屋,大清早地背着阿友割阑尾去了。
瞧见李追远回来了,刘姨喊道:“吃早饭啦!”
阿璃已经坐在那里等着自己了,李追远在女孩身边坐下。
润生走了出来,他刚刚给谭文彬提前在地下存了十几万。
不过,出来后,润生东瞅瞅西看看:“萌萌呢?”
以往,每天阴萌都会起得很早。
毕竟,她不能做饭,但吃饭要是不准时,就有些面上太不好看了,尤其是每天做饭的还是她师父。
李追远目光落向门窗紧闭的西屋。
心道:还有一个活宝?
李追远站起身,走到西屋门口,停了一下,见刘姨还在往外端着粥,他就知道,里头安全,门可以开。
甚至,阴萌应该也安全。
以前住在太爷家时,刘姨和秦叔就会很谨慎,生怕受到太爷福运的反噬,现在再加上一个走江的自己……
而且,昨天自己对牌位说话时,身边的刘姨似乎是受伤了,
所以,他们现在只能更加谨慎。
非必要时刻,他们不会显露出非常人的应对手段。
但刘姨肯定不会坐视阴萌在她眼皮子底下死掉。
没敲门,李追远直接推门而入。
屋内,阴萌正在昏迷,旁边摆满了密密麻麻的坛坛罐罐,让李追远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落脚。
润生来到门口,李追远抬起手,示意他先不要进来。
随即,李追远弯下腰,很是小心地把这些毒瓶子收起。
等把周围处理好后,他才走到阴萌身边,检查了一下她的状态,发现其和上次中毒昏迷时的状况很相似。
李追远走到一个小筐子前,里头放着的是一些解药瓶,其数量,相对于整个屋子的毒药瓶而言,如“沧海一粟”。
阴萌似乎只喜欢研究毒药,而懒得鼓捣解药。
李追远找到了上次那瓶有催吐效果的解药,递给润生,吩咐他用热水冲泡,一日三次,喂阴萌服下,顺便又嘱咐润生跑一趟卫生院,给林书友送些换洗衣物。
做完这些后,李追远走出西屋,来到井边蹲下,拿起肥皂,开始一遍遍洗手。
李三江关心地问道:“萌侯咋了?”
“感冒了,不严重,润生喂她吃药了。”
“哦,这个季节,确实容易染风寒。”
李追远洗了好几遍后,还是觉得不太保险,他干脆上楼,大早上地,洗了个澡。
他这样的人,就算刚杀完死倒,都能在旁边安生坐下来吃饭,也不觉得晦气。
但阴萌的毒,不一样。
洗完澡后下来,刘姨把热了一遍的粥给端来。
李追远接过粥碗时问道:“凉粥有什么坏处?”
刘姨笑道:“反正吃不死人。”
李追远放心了。
阿璃递过来一颗剥好的咸鸭蛋。
应该是先前等自己时,没事做,干脆把蛋壳全剥了个干净。
李追远咬了一口,心里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自己的团队,在一天时间里,差点集体完蛋。
这其实是一种必然现象,因为他们的实力和发展已达到一定层次,想要追求短期内的快速提升,必然伴随着更大的风险。
不过,确实不能再继续由着他们胡闹了,自由也是有限度的。
该定个规矩了,可以允许有自己的想法,但在尝试之前,必须先给自己打报告,让自己审核一下。
得亏现在处于一浪刚过短期无事阶段。
李追远正吃的时候,瞧见太爷准备出门。
但太爷刚走到坝子边,就瞧见一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骑着自行车过来。
“李大爷,李大爷。”
“你是?”
“我是三新村的,我,三新村吴家三侯。”
三侯意味着年轻人在家排行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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