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第 2/4 页)
可每次起战时间,并不持久,就算头顶点三根问路香再续一段时间,等香火燃尽,将军大人们说走也就走了。
自有传承以来,不知多少官将首不是因为实力不济战死的,而是因为时长不够,大人们飘然离开,只留下变为虚弱普通人的自己,被邪祟杀死。
所以,人家只需派一个哪怕你全庙列阵,都没十足把握围捕杀死的人,就能对你玩放风筝。
然后,把你一整个庙,给耗死。
耗死你一整个庙,人家说不定身上都不带什么伤的,因为他只需对普通人出手。
寻常江湖门派家族是没这种强人的,可龙王家有。
且其它情况下,各个庙结盟一同应对那是没什么问题,但要是招惹的是龙王家,人家怕是不会愿意和你结盟了。
林福安开口道:「要是给龙王家当枪使,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
陈守门:「龙王家长辈使阿友做什么,要使,也应该是龙王家的晚辈。」
林福安:「龙王秦和龙王柳人丁凋零了,年轻的晚辈怕是不多,如果有,那也应该是两家龙王的真正嫡系。」
陈守门:「那阿友就是被嫡系使了。」
嫡系,在这里讲究的不是血缘,而是传承重视度和地位。
要是搁以前,说是拜龙王的,虽不敢招惹,但心里也清楚,龙王家大业大,那么多口人,你拜的怕也不是嫡系,里头有多道门槛多层地位。
真正的嫡系,那是了不得的,家族资源、教导、传承,全都供给在你身上,日后走江成功,那就是真正的超然。
以秦柳两家如今现状,其真要出个晚辈嫡系,那可真是要往死宠,往死里堆资源。
哪怕为保续家族传承,这位不去走江,就算坐吃山空也都能成势。
因为秦柳两家,还有另一层荫庇。
话至于此,师徒二人各自额首。
二人原本紧张的情绪,也得到短暂的舒缓。
之所以是短暂,是因为二人又立刻想到了另一件事。
如果这只是龙王家嫡系晚辈和自家阿友之间的事,那自己二人掺和进来,又算是怎么回事?
原本小辈间闹个矛盾,打打闹闹,就算真的动机不纯,拿你当猴儿耍着玩,说破天去,那也是小辈之间的事。
哪怕出了人命,你不也得捏着鼻子认了?
当年汉景帝还是孩子时,一棋盘把人藩王儿子给砸死了,又怎么了嘛?
更何况现在也没出人命,人还给你放病床上处理了。
可自己这俩人,却火急火燎地赶来了。
不仅来了,而且还放出气势,堂堂正正地走向人家门口。
你要是先送拜帖上来,也就罢了,人可能不见你,可怎么说,也算走的是礼数内。
真要是人家愿见你了,你见到人家,也不敢直接提孩子们的事的,问个好,道个安,也就该撤了,人要是有心的话,询问一下下面,也能给你打个招呼。
当然,这一步已经极为凶险了,因为人家的反应可能是:怎么,你不服气,还敢上门给我施压7
所以,更正确的流程是,我家孩子虽然躺病床上伤得很重,但我还是上门来赔礼道歉来了,姿态得拿得低。
而他们二人,这次走的路数是:打了我家小的,我家就派出我家老的来了,那人家也派出老的。
成功把晚辈孩子间予盾,升级成派系矛盾。
陈守门幽幽道:「可能,阿友和龙王家晚辈,也没仇。」
林福安胸口一起,似一口老血在脖颈,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本来可能真没仇,因为自己二人来了,把仇给结了。
陈守门再次幽幽道:「阿友还说,让我们回去准备给他族谱单开一页,是不是说明阿友已经和龙王家那位,结上关系了?”
林福安只觉徒弟的话,像一把刀,狠狠扎入他的心窝。
陈守门继续幽幽道:「阿友要是两次受伤都和龙王家那位有关系,那龙王家那位,就算再怎么铁石心肠,也该被热了,就算没被热————-龙王身边的人也该被热了。”
陈守门目光看向床头柜上放着的脸盆,以及盆内的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
是那个人送来的,那个人后来,更是直入龙王家,还很热情随意地打招呼。
「那个人,应该是拜龙王的。”
陈守门又指了指林书友的肚子:「我们刚来这里帮阿友治伤时,发现阿友本命纹不是被补缺回去的,而是从其它处借用,分了个均匀,给重新规整的。
整个庙里,能画本命纹的,只有师父您一人,我还没完全掌握,咱们阿友他自己,估计也是补不了的,更别提这种化原形补缺形了,这种手段—————-师父您会么?”
林福安的脸,都憋红了。
我会,我会个大颗呆!
这是阵法,这是阵法,破损了要擦去重新画的,你见过谁家阵法坏了,还能从这里借几根柱子那里借几杆旗,插回去,就又能用的?
陈守门幽幽地准备开口。
林福安终于忍不住了,从喉咙里发出低吼:「你再用这种语气说话,我就先清理门户!」
陈守门双手捂住脸,低下头。
林福安:「你一个大男人,做什么这种姿态,真的是————”
这时,林书友悠悠醒来,睁开眼。
林福安双手捂住脸,低下头,
无他,没脸。
「爷爷,师父————」林书友这一觉睡得很香,他的身体被师父和爷爷调理了一下,不过他还记得之前没结束的对话,自己的师父和爷爷明显不信自己将要得到什么传承,「我真的得到了一个大机缘。」
林福安和陈守门,互相对视着,没人愿意说话。
难道说:
「孩子,乖,你机缘没了,我们还帮你结了个仇。”
林书友握住拳头,神情激动道:
「相信我,师父,爷爷,那个东西,对我们官将首很有用,是我们最需要的,等我得到了它,
爷爷你就可以把它分享给其它庙,让所有官将首都能更好地除魔卫道!
爷爷?」
林书友见林福安的神情,以为爷爷是高兴的,他也高兴了,误以为是爷爷终于相信自己了。
受谭文彬影响,以往以正直内向着称的他,也难得开始了溜须拍马:
「爷爷,您不是一直想当庙首会的会长么,有了它,您就可以当上去了,多好啊。」
林福安挤出一抹笑容,握住林书友的手:
「好孩子,这个庙首会的会长,爷爷也不是非当不可——”
现在的情况是,家里的庙能不能保住,还不一定。
陈守门用力搓了一下脸:「阿友,师父跟你说件事————”
林福安猛地站起身:「阿友刚醒,让他再睡会儿,我们先出去。」
陈守门只能跟着自己师父走到病房外的走廊里。
「师父,不说实话么?」
「不能说,我们已经走错一步了,不能继续走错。」
「那我们现在回去?」
「不能回去,得有个说法。直接走了,事情就算没了结,金陵了不结,就等于逼迫人家去老家跟你了结。”
「那我们去投拜帖?」
「不能去投拜帖。
虽然我们已经前倔后恭了,可你要是再来一次字面上的,就是摆明了告诉人家:
要不是看在你们是龙王家的面子上,我们今天就是来挑门媚、灭—-破你们门的!」”
陈守门:「那我们·——..”
林福安:「就在这里等着,等人家给我们发话。”
这时,已经回家睡过一觉的范树林医生又回来上班了。
他今天不仅提了枣,还提了一袋橘子以及一盒他妈妈亲自做的米糕。
经过这里时,他瞅了站在这里的一老一中,然后走入病房。
「,彬彬不在啊?」
范树林将东西放到床头柜。
「范哥,我彬彬哥不在,不过他应该刚来过,给我送了东西。」
林书友知道,上次也是这位年轻医生给自己做的手术,这次应该也是一样。
「嘿,看来你大哥对你这小老弟不错,还拿了这么多吃的。」
范树林拿起一瓶牛奶,扭开,喝了一口,这奶味和他昨晚收到的红包一样浓厚。
「是我害我大哥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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