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狠心(第 2/4 页)
这个人曾是先帝的秉笔大太监,出身浣衣局,后来犯了事儿,但又因从龙之功上面并未深究,便将他发配至宝钞司,等于半休养状态的养老。说起陆小六,倒也算个妙人,按说从底层混到司礼监,不知得要经历多少腥风血雨得罪多少仇家,他恰恰相反,举凡认识他的人,就算说不出他有多好,但没一个说他坏的。
所以,至少看上去他没有仇家。
在媛媛入王府的第二年,陆小六便病逝,病逝前媛媛专程去见了他,甚至如普通子女那样为他披麻戴孝,然后丁忧一年。在她守孝的那一年,正好有了无法侍寝的借口……贺缄想到此处不由低落。
不侍寝也罢,他不怪她,他怪的是那个与她置气的自己。
现在,他时常会想那个纳侧妃的晚上,媛媛一个在飞萤馆里做什么,翌日也没看见她。
汤媛笑着在贺缄面前晃了晃手,“殿下,我跟您说话呢,您怎么先发起呆?”说完,从内侍手中接过刚泡好的茶,亲手为他斟了一杯。
是安神暖胃的福建红茶。
贺缄定了定神,淡声道,“你干爹甚少与人为敌,宝钞司又是最清闲之地,寻常也没什么是非,此事蹊跷的很,回去之后你最好亲自问问他,再来与我详说,我自会帮你想办法。”
汤媛缓缓眨了下眼,在心里掐了自己一把,这才笑着与贺缄道谢。态度落落大方而恭敬。
贺缄抿了口茶,看向她,“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耳坠为何不见?”
在大康女子的头发与耳坠暗示着非常敏感的东西,譬如床。
是以,这里的文人墨客往往爱用女子解发卸坠子来隐晦的表现男女之间要干那起子事了。
因此首饰铺子对耳坠的做工普遍也很讲究,穿耳朵的那根针都有一个特别的扣关上,想要无意的“丢失”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再直白一点的说,如果一个女人的坠子不见了,那定然是她自己拿下的,或者是……男人。
汤媛面色一白,差点把这一茬给忘了!
贺纶当时并没有把耳坠还给她!
可她被他亲的又气又怕,也不懂他为何不似贺缄那样浅浅印着唇,而是迫她张口,叼住他舌尖,她不从,他便要叼她的,怎么想怎么恶心,哪里还敢张口要,那之后便更没机会再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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