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夜半上门人(第 1/4 页)
我猛地睁开眼睛。
“你没事吧?”
在旁边,舒豪一脸有些疑惑的看着我,并且收回了戳我的手指:“你咋睡着了?还说梦话。”
我眨了眨眼睛,精神有点恍惚。
——刚才……那一切好真实,但是又……好不真实。
我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只感觉脸上十分麻木,浑身累的不行,而且眼睛干涩发热。
“你……没事吧?”舒豪被我吓了一跳。
我摇了摇头,只感觉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咳嗽一下就去厕所洗了把脸,顺便接了杯水回来。
坐在椅子上缓了好半天。
舒豪担忧的说道:“是不是……你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啊?”
“不知道啊……不过确实好几天没睡好了……”
舒豪劝道:“要不你还是别住那个屋了?或者你今晚先去旅馆住一宿?”
我一琢磨,也是个办法。
先好好休息一天,然后再想办法是驱邪还是找原业主,都来得及。
……
下了班,我直接去了预定的酒店。
这个酒店连通风窗户都很小,但是好在是新装修的,而且还是连锁酒店,房价很便宜,才五百块钱一晚上。
别看我在帝都已经呆了五年了,但是所有的行李加一块才不过两个大号的纸箱子,这还包括了两床被子。
毕竟来回搬家的生活,根本不是可以由着你能任性的。
住在哪里,其实都差不多。
洗过了澡,我颇为惬意的躺在了床上。
——终于安静了。
不知不觉得,我就睡着了。
等我再醒过来,发现才刚刚晚上十一点半!
已经睡了三个半小时,但是再睡的话又不困了,而且到早上还很早。
靠在床头,掏出了我的平板玩了会,顺便打开电视听个响。
——因为住宾馆没法玩电脑,所以特意把留了公司的平板一起带来了。
正玩着呢,我就感觉电视机里,方才还叽哩哇啦唱歌念台词的综艺节目和广告都没了,此刻是一个十分渗人的音乐。
——不对,都不能称之为音乐,倒像是那种万籁俱寂之后,丛林之中响起的背景杂音,然后再配上一点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哀婉乐曲。
不过最关键的是……
听到这个声,我第一反应是某个皮肤死灰色的倒霉玩意……
——不会吧?
我木然的放下手机,看向电视屏幕。
此刻电视上,是一个十分昏暗的场景。
看周围的环境是一个荒凉的野外,镜头切换到天空,一片云彩将明月遮盖。
然后镜头回到地面上,一开始只能看到一片漆黑的平地,但是随着风把云彩吹开,月光重新洒落在地面上,那片空地越来越清晰。
也可以看到……
一口黑色的井,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我心中有了一点不好的预感……
咚……咚……咚……
一声声沉闷的心跳声,能很明显的感受到是从那口井中传出来的。
——不是电视的声音,而是很明确的,电视中的“井”,发出来的声音。
画面慢慢拉近,那个黑色井越来越大,甚至连井口的纹理都清晰可见。
虽然月光明亮,但是那井口,却漆黑如墨。
我侧了侧身,把自己沉甸甸的背包拉到了床上,伸手摸了进去……
然后,画面突然花了一下,当再次稳定的时候,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从井口钻出来了半个身体。
虽然这个画面很惊悚,但是我内心却毫波澜。
——不就是贞子吗?切,毫无新意。
我拿出了电视遥控器。
果不其然,电视是无法关闭。
而且随着我每次按下遥控器,那个电视里的贞子都会在画面一闪之后越发的靠近我。
最后直接出现在了电视屏幕前。
黑色盖脸的长发下,是毫无血色的惨灰色面容,一只瞪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看着她,一个疑问油然而生:“你生过一个孩子吗?”
“……”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音乐好像停了片刻。
然后她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一只死灰色的手就伸出了屏幕,然后整个人从闪着雪花的屏幕中往外钻!
但是可惜啊。
五百块钱一晚上的宾馆,电视你还想多大?
这个电视也就堪堪足够一个人肩膀钻出来的宽度而已,而她的胸口,似乎卡住了……
贞子似乎也没有预料到这个情况,一边继续制造渗人的音乐,保持着凶恶可怕的模样,一边费劲的往外钻。
我看她这么困难,就主动凑过去:“需要帮助吗?”
她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我,然后就看到了挡在我们之间的巨大障碍。
——管钳。
等了一会,她才说道:“不、不需要!”
“哦。”
我继续抱着管钳看她表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是灵体,所以身体更加的柔软,拧了拧之后,最终还是从电视里出来了。
——不过有点奇怪啊,之前看到比较……鼓的部分,钻出来之后再看反而平平无奇,也不知道是特效、挤坏了还是这东西本身就可以调整,为了出来而……调整的小了一些。
她从电视里调出来后,连忙站起身,呼噜了呼噜身上白色的连衣裙。
“要喝水吗?”我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礼貌的询问。
结果这家伙不领情就算了,还冷冷的瞪我,然后双手垂下,脑袋垂下,翻着眼睛看我。
我用手中的管钳托着一杯水递过去。
“……谢谢,我正好渴了。”
她站在电视机前,小口的抿水,我则坐在椅子上。
气氛一度十分的尴尬。
过了好半天,我蹭了蹭鼻子:“那什么……你登记身份证了吗?”
“……”
我连忙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主要是宾馆有时候会突击检查,没有登记身份证挺麻烦的就是……”
贞子下意识的在身上拍了一下,然后才嗫嚅道:“我……我没带……”
“……没事,这么晚了估计不查了。”
“啊……嗯……”
气氛又尴尬起来了。
我几次张嘴不知道该说啥,然后就感觉肚子里一股热流迷路了。
随后,一个我亲自孕育的气体从体内流失……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这个贞子……往后瞬移了几步?
我面不改色的问道:“那啥,你要没什么事……我先去拉个屎?”
我在拉屎的时候,不知道客厅里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那个诡异的音乐声又一次响了起来,然后厕所里的灯也开始忽明忽暗,花洒的水龙头滴滴答答的在漏水,一股冷气从门外吹进来。
就在我想要打电话投诉客房服务的时候,敲门声响起了。
那诡异的音乐声再次停下来。
然后我看贞子没动静,但是敲门声还在响,忍不住喊道:“喂!帮忙开下门好吗!”
估计是客房服务吧。
烦人,半夜十二点的还要上门服务,这届服务员不好带啊。
但是贞子没动静,我匆匆忙忙的擦了一把,连冲都没来及冲,提着裤子就来到了门口。
“pleasantlysurprised(是这个词吧?我英语不好不知道)!”
我刚打开门,一大蓬红色的玫瑰就捧到了我面前,直接把整个门缝都沾满了。
然后我才看到玫瑰后面满脸笑容洋溢的胡……
胡什么来着……
哦对,胡米。
我心头直跳,连忙要关门。
“唉——!”
她反应比我快,一把卡住了门缝:“你关门干什么啊,这么不想见到我吗?家都不回了,还躲了这来,你……”
也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脸色突然大变:“那里面那是谁?!里面还有女人是不是?!你开门!!”
贞子……理论上来说确实是女的,但是应该属于……女鬼?
我一边提裤子,一边连忙解释:“不是,没有人,真没有人……”
并且紧紧的抵着大门,想要把门关上。
——我厕所还没冲呢,这么完美的我怎么能让她看到我没冲厕所的样子!
可是胡米的力气太大了,即便是这么不好发力的一个位置,她愣是扒着门框让我关不上门!
“你把门开开!让我进去!里面那人是谁!?为了她你连家都不回了是不是?!你都有我了你还出来干什么!那个女的到底是谁!你把门打开!!”
“等会……你等会……”
——至少让我冲了厕所啊!
“你把门给我打开!!”胡米疯了一样的大声哭喊,“臭女人!你有脸大半夜的进男人屋子!你怎么没脸出来啊!你出来啊!”
“这到底是为什么呀!你为什么要这样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你让我进去……你把门打开啊……”
她越是使劲,我越是系不上裤子,越是没法发力把门关上。
我们正僵持着,或许是胡米哭闹声太大了,旁边一个门被打开了,一个女人气势汹汹的嚷道:“大半夜的吵什么吵啊?!你一个大男人要不要脸啊!有问题进屋说去别打扰别人睡觉啊!”
紧接着另一个人也跟着嚷道:“大半夜的吵什么啊?!再不安静点报警了啊!”
我担心他们真的报警我说不清楚,就只能把门打开把胡米放进来,然后赶紧关门。
胡米一进来,贞子正在往屏幕里面爬呢。
她叽唠一声,上去抓着贞子就开始闹。
——唉,昨晚刚和“前妻”干了一架,今晚又和贞子来一架,真是不嫌累啊。
不过我也发现了一个特点,似乎他们只要一打起来就会下意识的忽略我……
所以我赶紧进厕所。
冲厕所、开排风扇、擦屁股、用湿纸巾擦屁股、用湿毛巾擦屁股、用……
哦对了,这里给大家分享一个生活小窍门。
不要用宾馆准备的烧水壶,因为有可能有人为了干净用烧水壶煮袜子、裤衩、毛巾之类的消毒。
也尽量不要用毛巾擦隐私部位和脸,因为你不知道上一个人用它……擦过什么。
等我都收拾完了,出去的时候,看到贞子正上半身趴在电视外面,和坐在床头的胡米大眼瞪小眼的干瞪着,床上还放着一双脚……
——脚?!
——床上?!
我再看去。
也不知道胡米是怎么做到的,竟然把贞子的双脚穿过了我的平板,然后用一个脚镣拴住,上面用一根红木棍子别住,让她无法把脚收回去;而且因为平板太小,贞子也无法穿出来。
我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啥。
不过看这样子,胡米应该和贞子已经解开误会了吧?
我开门去把门外的玫瑰花捡进来。
正好看到桌子上还有一副没开封的扑克牌:“要打牌吗?”
贞子:“……”
胡米:“……”
……
世界那么大,你应该去看看。
你不做钩针,不知道钩织的玫瑰会让妈妈那么开心;你不绣十字绣,不知道一生只绣一副的十字绣是多难;你不斗地主,永远不知道原来贞子牌瘾这么大……
不知道是她太久没有人陪她玩过游戏了,还是她的赌瘾真的这么大。
她硬是喜滋滋的拉着我们俩陪她斗了一晚上的地主——厕所里的卷纸都撕完了,弄得我凌晨还去找前台要了纸。
没办法,这俩人都没有钱,我们只能撕纸条贴脸玩了。
前台值夜班的小姑娘一脸惊为天人的骇然表情看着我,甚至还想要加我好友。
——莫名其妙。
……
“爷爷,起来……”
一直玩到了闹铃响起,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顺手关了闹铃。
昨晚一开始眯了三个小时,然后就是和两个女……阿抱歉。
一个狐狸精(生物意义)和一个女鬼闹腾(物理意义),一直在宾馆折腾到了我没力气(字面意义),然后就在床上(真实地理位置)打扑克(表面意思),整整斗了一晚上的地主,两个农民和一个地主拼命想要压榨对方……
对不起我编不下去了。
反正,我一开始睡了三个小时,然后闹完了也没有睡意了,后来各种玩牌又把困倦给打没了。
——教一个新人斗地主的过程真的很欢乐,她为了走了一个从3到a的顺子,可以拆炸弹和对来打。
等到开始犯困的时候,贞子已经玩上瘾了,根本没机会停下来啊。
每次刚要停的时候,她就泪眼婆娑的感谢我们给她的快乐,多少年没有人陪她玩,这么多年来多么的痛苦孤单之类的……
这种情况弄得就像是我们要抛弃她一样,没办法只能继续……
似乎是一个象征——当我关了闹铃的时候,贞子已经不见了。
我眨了眨干涩的眼睛:“……人呢?”
胡米打着哈欠回道:“当然是下班走人啦。”
“……下班?”
“对啊。”胡米也是陪着我一宿没睡,脑子晕沉沉的,有啥说啥:“这些灵体每天都是工作九个小时的,晚上九点到早上六点。其他时间阳光太烈它们活度比较低……”
说着话她直接躺了床上,蜷缩着身子开始眯觉。
“那你为啥白天晚上都在闹腾?”
胡米扭了扭身体,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我还不是正式的嘛~还在实习中呢……”
“……”原来妖怪也会剥削妖怪的剩余劳动价值啊……
“话说,你觉不觉得,这家伙的肤色看起来,很像是家里那个倒霉玩意?”一说这个,我突然思路大开:“唉,你说那倒霉玩意一直找妈妈,是不是就是找的……”
还想问她点什么,她却已经变出了大尾巴把脑袋盖住了,呼噜呼噜的睡着了。
她可以睡,我不行啊!
急急忙忙的洗漱,收拾好,然后去楼下退了房。
过程中还是比较快捷的,还担心会不会因为昨晚有啥投诉的呢……
等我上了公交,才突然想起来——好像把胡米留在客房了……
也不知道服务员打扫房间的时候会不会被吓到……
算了,应该没啥事吧?大不了让胡米强报一下,估计怎么也可以了。
……
我迷迷瞪瞪的到了公司,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开始工作的,但是过了那最困的一股劲之后,只觉得整个人都精神了。
身体微微发烫,指甲麻酥酥的,眼睛发热、脑袋发沉,但是就是不困了!
不只如此,脑子还变得很活跃——但是有点过分的活跃的那种。
这种情况其实就属于是身体的疲劳性亢奋,是当身体遇到极其危险的紧急情况而不得不持续活动时,身体产生的防御机制。
其原理或许在于过度的亢奋来抵消疲劳,并且帮助身体来脱离危险,但是这一状态本身也意味着身体的疲劳将会翻倍,若持续无法改善,甚至会产生十分危险的变异。
例如……著名的“不睡眠实验”,就是长时间不睡觉的人最终失去了睡觉的能力并且精神和身体双重变异。
——当然了,我这短暂的不睡觉并不是什么大……
“王五!”
领导招魂一样的呼喊把神游天外的我叫了回来。
我自认为很正常的转过头看向他,但是他却像是被我吓了一跳一样。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面容很正常,但是领导看我的表情却有点迟疑:“你……没事吧?”
“没事啊,我很好。”
领导半开玩笑的说道:“你这眼神有点吓人哈……咳咳,那我们继续说……”
然后领导继续开会,也没有说刚才喊我是为了什么,甚至全程都不再看我。
而我为了证明我确实没问题,以及确实在听讲,始终死死盯着领导看。
……
开完了会,回到工位,舒豪偷偷捅咕我:“你真没事吧?”
“没事啊,怎么了?”
舒豪压低声音道:“我去……你刚才表情可吓人了你知道吗?”
“我……”我愣了一下,“有吗?”
“当然了!你没看到老杨被你吓的什么样啊!”舒豪绘声绘色的说道,“你眼睛血红血红的,看人的眼神就跟要吃人一样!就跟那个谁……吴镇宇一样啊,你知不知道我都担心你会不会突然抄椅子砸上去,都准备好了拦你了……”
他巴拉巴拉的说半天,我也没仔细听。
不过我大概知道问题在哪了。
我去厕所洗脸清醒自己的时候,也对着镜子看了看——确实有点吓人,但是问题不大。
只是很正常的睡眠不足而已,晚上早点睡就好了。
嗯……
如果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捣乱,应该能按时睡觉吧。
……
中午,到楼下去吃饭的时候,果然又看到了胡米。
不过她今天有点无精打采的,我看到她的时候正打哈欠呢。
看来妖怪也不能熬夜啊……
这我就放心了。
不过今天这顿饭,我吃完之后,她竟然没有问我评分,反而问起了我的意见。
各方面都不错,除了她为了面条好搅拌而添加的油有点多了以外。
她还细心的用笔记本记录了下来。
不过在她走之前我特意询问了一下,看看她有没有什么消除疲劳的法术。
没想到还真有,不过副作用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要睡更长的时间。
这也不是啥大问题……
也不知道她念了什么咒语,一道绿色的光芒在我身上从上而下一扫而过,紧接着那些各种的疲惫都消失不见了。
啧,妖怪还真是一个方便的东西。
感谢了一句,另外让她把昨天落下的饭盒一起带走了。
只不过走的时候好像有点不开心,也不知道为啥……估计是昨天斗地主输了太多次导致的吧?
……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只觉得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
急匆匆的回了家,只想快点洗个澡睡一觉。
为了这个目的,我特意选择了人多的但是稍微绕远的路,果然一路上都没有啥事。
上了电梯,直接点了十八楼,整个人都对回家这件事充满了期待。
不过刚上一层楼的时候,电梯就开始减速。
到二楼,电梯门打开,门外,站着昨天早上看到的那个长头发的女人。
她依然是什么话都没说,也没有进来,任由电梯门关闭。
结果电梯又是刚上了一层楼就开始减速。
到了三楼,电梯门再次打开。
那个女人依然站在门外。
这次我额外打量了一下。
虽然她和贞子的发型一样,造型也一样,都是乱糟糟的长发遮盖住了脸。
但不同的是,贞子是一身白色连衣裙,但是这个女人是一身红色连衣裙。
电梯门关闭。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电梯到了四楼,又停了。
这次我可以更仔细的观察了。
老实说,隔着连衣裙,都可以看出来她比贞子的身材更加修长,如果说贞子是那种普通的邻家女孩,那这个红衣女子更像是普通的邻家模特。
但是同样,因为有着连衣裙,看不出她和胡米相比怎么样,只看露在外面的手臂,应该比胡米……
其实也差不多吧?
电梯门关闭,然后是……五楼……
靠!有完没完?!
上面还有整整十八层啊!!
当到了六楼的时候,我终于发觉了,这个女人似乎每一层楼都比前一层楼往前“挪了一点”。
宛如定格动画一般,不知不觉间慢慢的移动,但是连续起来就会发现她在前进,并且如果推算一下的话,她大概……在十八楼的时候就会完全贴在电梯门的位置。
不过这次还有一点其他差别。
前面几层楼她都是很自然的站在那里,这一次她的胸口有些微微起伏,还能听到她的呼吸有一点急促。
“嗯……”
当电梯门关闭的时候,我略一沉吟。
第七层,电梯门打开,红衣女人的呼吸更加急促了,而我,也在电梯门开启的时候,做出了一个摘掉背包,并且把拉链缓缓拉开的动作。
直到电梯门彻底关上,我就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然后无比期待的等待着到八楼。
到了八楼,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我分明看到红衣女子气喘吁吁地刚站直腰,然后她就愕然的看着我以七楼电梯门关上时的动作,继续拉动拉链。
伴随着刺耳的拉链声响起,我分明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我不由自主的笑起来了。
由衷的笑容很具有和善的感染力。
然后把手缓慢的伸进了背包中……
电梯门就在这这一刻关闭了。
电梯继续往楼上走,十楼,门开了。
不过这次红衣女子距离电梯门的距离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而且我也将手完全伸进了背包,并且缓缓的,将那把趁手的管钳拉出来……
我渐渐发现了,这种以电梯门为“屏幕”的定格动作的乐趣所在了。
并且我觉得其实还可以加入一些其他的特殊效果。
所以当电梯升到了十一楼之前,我将管钳完全抽出来藏在身后。
当电梯门打开,红衣女子就站在门外,但是看起气喘吁吁的样子似乎有点直不起腰来了。
嗯……她应该是一路跟着跑上来的吧?
当她看到的时候,我露出了一个十分和蔼可亲,就如同见到喜爱的玩……朋友一样。
然后,我突如其来的把藏在身后的管钳亮了出来,就如同港片中突然亮刀子开打那种。
红衣女子后退了半步。
嗯……是不是我笑的又不自然了?白天他们还说我表情狰狞来着……
所以我调整了一个更加和蔼可亲的笑容。
电梯门缓缓关闭,红衣女子似乎是松了口气一样。
空噹——
一只手突然把住了电梯门,即将关闭的电梯门感受到了夹住东西,立刻制动并且向两侧拉开。
我丢掉了背包,按在电梯门上,冲着门外的红衣女子笑了笑,然后十分期待的,把手收了回来。
电梯门,缓慢的关上了……
我第一次感觉电梯上行的速度如此缓慢!
好不容易到了十二楼,电梯门缓缓打开。
但是这次,红衣女子却在隔了很远的楼梯那里看着我,没有靠近。
我:“……”
女人:“……”
哎呀……
我突然醒悟过来。
是不是我的表情太过狰狞,让人家把我当坏人了吧?
不好啊……好不容易有女孩子冲我表露心声并且愿意和我开玩笑,要是唐突了佳人错失姻缘可咋办!
我二话不说立刻冲出了电梯门,想要上去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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