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六章(第 4/4 页)
之后等待时麒回来的日子,陶野一直过得头昏脑涨的。在单位里她小心谨慎,因为那天酒席上全是单位的人,她完全不知道是谁把当时的情景说了出去。而她也没有放弃练拳。太极拳是她和时麒之间的纽带,说她迷信也罢,她觉得如果离开了太极拳,也许将来还会离开时麒。
彼时已是临近十二月,在陶野再次见到时麒的时候,她突然惊觉,距离第一次在酒吧里看到时麒,已经整整一年了。
时麒风尘仆仆地赶到她家,身上那身衣服,恰好是陶野第一次见到她时的那一身。
时麒把黑色长靴踢翻在门外,连声说着好冷好冷。
这几天确实有些降温,陶野回家后就鲜少出去了,但是时麒还是提前回来了一天,她并不知道。
所以,她呆呆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时麒,竟然靠在卧房门口不能动弹身体。那片刻脑子里却闪过一些奇怪的念头。时麒没有拖着行李箱,她是回过家了吗,她有听到流言吗,她会怎么看待那样的流言。这样想着,陶野竟然本能地转身进了卧房,“呯”地把门合上。
她觉得自己没脸面对时麒了,恐怕人家一家都被自己所拖累。
时麒关好门,把包一扔,正要走向陶野,却愕然吃到这个闭门羹,不禁又惊又疑。她三两步窜到门口,拍起门来:“陶野,开门。”
陶野抵住门,闭着眼睛说:“时麒,我把事情弄得更糟糕了。”
时麒没有应她的话,只全心全意地和门做斗争:“先开门。”
眼泪滴落在地面,小小地晕开,陶野哽咽着说:“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时麒生气了,对她这样的鸵鸟心态真是怒其不争:“你再不开门我拿东西砸门了。”
陶野没有办法,慢慢把门拉开。时麒一把推开门,陶野被撞退了两步。
时麒进去时是气势汹汹的,可一看陶野满是惶恐不安的样子,步下停了一秒,然后才上去把她压在墙上。时麒把头靠在她肩上,轻轻地撒娇:“这么久没见我,你不想我吗,我好不容易赶着回来,你怎么忍心把我关在门外?”
陶野顿时受不了了,眼泪汹涌而出。时麒没听到声音,只知道头下/面的这个肩膀瘦得不堪负重。她缓缓离开陶野,抬起头来,就见她已经哭得很厉害了。这种不动声色的哭,叫时麒一下子没了办法,只好轻轻贴上去,含着陶野的嘴唇,慢慢的安抚她,等陶野稍微缓过些气后,时麒才加重了吮吸的力道,勾住对方的舌头,一遍遍的吻着,不知疲惫的吻着。
没关系,我回来了,再糟糕的局面,我们一起面对。